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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白月光

第五十一章 救命恩人

  盛景淵將瓶塞取出:“你是江家出來的,應(yīng)該識得解藥。”

  何止是識得。

  殷深接過瓷瓶,取了一滴放在少女的鼻間。

  沒過多久,便嗅到一股淡若白水的氣味。

  “是解藥?!?p>  他將懷里的姑娘扶起,“不過無色泉的解藥并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聞的?!?p>  奈何中毒太深,聞了許久,咳癥才有所好轉(zhuǎn)。

  司無淮怒錘船沿:“可惡,那毒婦竟敢如此害我妹妹!”

  司家就這么一個姑娘,她也敢打這主意?

  盛景淵沉聲道:“司大人稍安勿躁,此事恐不宜宣揚,倒不是為了本宮的面子,而是易打草驚蛇,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p>  若被倒打一耙,那才叫笑話。

  司無淮不由陷入沉默,看著總算緩和了臉色的妹妹,追問某人:“她如何了?毒可解了?”

  “算解了。”

  殷深隨手丟掉瓷瓶,將一包香囊掛在她腰邊:“此物需佩戴三日,方可將余毒清除干凈?!?p>  還要三日?

  司無淮當(dāng)即冷哼一聲:“你母親倒是帶了一些好東西!”

  話中的嘲諷讓人無法反駁。

  殷深看著昏睡的姑娘,不由握緊她的手:“此事……我定會給司家一個交代?!?p>  “最好是如此!”

  司無淮甩袖起身,打算親自去審問那些活口。

  匆匆趕來的李依然與他擦肩而過,隨后上來稟報:“大人,船上的刺客多數(shù)已服毒自盡,您看……那些活口該如何處置?”

  不愧是死士。

  用盡辦法,竟也只留了這么幾個活口……

  殷深抱起懷里的姑娘:“你等協(xié)助司大公子審問便是,另外,盡快安排樓船返航?!?p>  海上終究不是養(yǎng)病之地。

  “是?!?p>  李依然抱拳退下。

  陳子寬見狀,趕忙催促身邊的太子,一塊兒進(jìn)了樓閣。

  他可算知道了!

  這位丞相大人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

  惡夢了一場。

  醒來時大汗淋漓,但胸口卻舒暢了很多。

  還沒來得及回想什么,就隱約聽到一陣對話:“你那位太子妃倒是會找說辭,臥床稱病,想來是為了找盛景安破鏡重圓吧?”

  這話剛說完,有人便低笑了一聲:“一切都在丞相大人的掌控之中,又何須多問呢?肖夫子此刻,不正跟在江悠然身邊么……”

  “太子果真是聰明人?!?p>  “不敢當(dāng)?!?p>  后者端起茶杯,慢飲道:“比起您和司姑娘,本宮這點兒小聰明,根本不算什么。”

  “!”

  提到了我?

  司無瑕佯裝熟睡,繼續(xù)聽那兩人議論著她。

  很快,殷深便認(rèn)同的說:“我也沒想到,她會知道盛景安和江悠然的奸情,還引你揭穿此事,這丫頭……依舊如當(dāng)年那般有勇有謀。”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丞相大人會如此夸贊她。

  哦不。

  應(yīng)該稱作救命恩人。

  司無瑕睜開一條縫,打算制止二人的談話。

  “咳,咳!”

  沙啞的嗓音驚到他們。

  盛景淵剛要起身,有人便先他一步前去探望,不由輕嘆道:“本宮忽然想起有些事,需要跟陳小公子探討,就不打攪二位了。”

  說完便徐徐轉(zhuǎn)身,邁著坦然的步伐離開了寢室。

  咯吱——

  木門被輕輕合上。

  殷深看了一眼房門,這才扶起榻上的姑娘。

  “可想吃東西?”

  “想?!?p>  司無瑕拉了拉褻衣:“可我更想沐浴……”

  得虧是夏季,汗水黏在身上也不覺得冷。

  殷深取了濕帕子,仔細(xì)擦拭她身上的汗水:“先忍忍,吃些東西填填肚子,樓船再過一個時辰便能靠岸,屆時回府再沐浴?!?p>  船上哪有可以沐浴的水,有的吃便謝天謝地了。

  司無瑕也知這點,便沒再奢求,只是滿眼稀奇的看著忙前忙后的某人,沒忍住說:“這么平易近人的大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p>  說完,又搖頭晃腦起來:“為我擦汗什么的,這般柔聲細(xì)語的同我說話,那更是想都不敢想?!?p>  “哦?”

  殷深抬起她的下巴,“我以往的口氣很不好么?!?p>  何止……

  小姑娘滿眼怨念:“險些以為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官威說放便放,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仿佛下一刻便會掉腦袋似的!”

  “凈會揶揄人。”

  “我說的是實話,大人可不能臨時賴賬啊?!彼緹o瑕著急的爬起來,生怕他又換了副面孔。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前世的殷丞相,那種始終活在陰影之下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

  如今這般和藹可親,真真是夢寐以求的了。

  “不賴?!?p>  殷深仿起少年時的語氣,捏了捏她的小臉:“小姐知我心意便好,只要小姐不負(fù)……”

  情正濃時,一只小手突然橫了眼前:“慢著!”

  司無瑕瞇起狐貍眼,“我還未想好如何回應(yīng)呢,大人不必如此急切,當(dāng)心嚇著我了?!?p>  嚇?

  倒是看不出她哪里害怕。

  殷深默默收回手,“你父親要回來了,就在明晚便能抵達(dá)京城,屆時本相與司大將軍之間,怕是會迎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

  皇帝是他氣病的,司大將軍忠君愛國,定不會善罷甘休。

  更別提求娶他的愛女了。

  “父親?”

  司無瑕微微睜大眼,聽到對方‘嗯’了一聲。

  轉(zhuǎn)眼便將一卷信紙遞給她:“這是你大哥昨夜給我的,應(yīng)是白鴿傳信,送到了海面上?!?p>  信送到京城,需四五日,而送信的那天,隊伍便已經(jīng)啟程。

  仔細(xì)算起來,快七日了。

  司無瑕扭頭望向窗外的夜幕,才發(fā)現(xiàn):“我睡了一天?”

  說完又察覺不對:“我們怎么還在海上?”

  按理說,早該靠岸才是。

  她心想著,眼前的男子徐徐起身,將半開的窗子合上:“昨夜起了逆風(fēng),樓船不得不漂泊半日,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返航的途中?!?p>  幸而此海有邊有角,否則真不知道會漂到何處去。

  司無瑕感嘆命運坎坷之際,忽然瞥見枕邊的香囊,不由驚奇:“這是何物?大人你放的?”

  她可沒有這樣的香囊,看樣式,倒像是男子所配。

  殷深睨了一眼,“不錯,那是無色泉的解藥,需再佩戴三日,清除余毒。此次該謝太子,若非他買到熬制后的解藥,你怕是得再昏上數(shù)日?!?p>  等等。

  司無瑕覺得有些斷片:“我怎么……會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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