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王學三從王慎才手里接過來封批信條,騎著自行車沒回家,一拐彎去找他的外甥馮占鰲!那么意欲何為呢?這人吶!私心太重,你不信?你看看身邊的人,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鉆過頭去不顧腚!利欲熏心,總感覺著一拃沒有四指近!就拿王學三來說,他們家和王彥臣家離得很近,而且是近門近支!總感覺王彥臣風光,沒有他的外甥風光好!所以到了他外甥馮占鰲的家里!他把想法一說,馮占鰲都懵了:“三舅??!這怎么可以?一來是,我對武術一竅不通!二來是,這封批信條,怎么改動?人家王彥臣的名字在上面呢!三來是,我就是到了縣體委,我怎么說?怎么交代?…”“嗨呀!”王學三眼睛一瞇,拍了拍馮占鰲的肩膀:“孩啊!你給我提出來的這三個問題,我給你準備好了三步棋!那是萬無一失,管包你平步青云,還管包王彥臣有苦說不出!”“嘢!真的嗎?”馮占鰲的眼光頓時一亮:“三舅父!甥兒愚笨,您老快快說來!”王學三點點頭:“嗯!首先第一步,多弄點特效的消字靈,孩子你是民辦教師,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這個好辦!我家里就有!”“那好極了!”王學三用手一指封批信條上“王彥臣”的字體,把這三個字用消字靈消去,然后把你的名字擬上去!這就是第一步!第二步,我領著你去拜王彥臣為師父,跟著他學武術,可有一樣,你晚上去跟著他學,白天去縣體委上班…!”話剛說到這,馮占鰲緊皺眉頭,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可不行!論年齡我比他還大兩歲,況且,按照親戚輩分,他得叫我一聲表叔呢!我拜師也得拜潘渡洪拳第九代的刁福文和臧延路等人…”他還沒說完呢,王學三兩眼一瞪、臉色一沉:“占鰲?。∧阏f的這話,那是大錯特錯!你可知那王彥臣雖然年輕,但是,他的武術,早已經超過了洪拳九代任何一位!包括他老師刁福文老劍客。遠的不說,說近的!年前去北京城做過全國武術競技賽的總裁判長!這還不說,我讓你拜王彥臣為師,還另有用意!”“哦?”馮占鰲的眼光猛然間一亮:“舅父,你是說…?”“嘿嘿嘿!不錯,你拜王彥臣為師,不但是他能耐大,最重要的是,到日后,一旦紙包不住火,這個事露了底!你想想他是你師父、你是他徒弟,他還能去奪你的位置?天下間,哪有老師和徒弟爭位置的?據我對王彥臣的了解,他萬萬不會這樣做的!”“嗯嗯!”馮占鰲這會都聽得入了迷了:“高!三舅你真高!那么舅父,這第三步,又該如何做呢?”“孩??!這第三步其實更簡單!那就是,你拜王彥臣為師之后,你晚上去跟他學武術!這樣不影響你白天去縣體委教武術!懂了嗎?”馮占鰲聽了,頻頻點頭:“哦哦!外甥明白了,三舅您看這樣好不好?我把我的兩個朋友一起帶上共同拜師,那豈不是更好?”“嗯!可以,都是哪的?叫什么名字?”“哦!一個是本村的蔣浩云,另一個是劉垓村的劉貴川!”王學三點了點頭:“哦!這樣吧,為方便起見,就說都是馮店村里的吧!”“好好!一切聽舅父您安排!可是還有一個事讓我發(fā)愁啊,三舅!”“什么事?”馮占鰲把眉頭一皺:“舅父??!我到了縣體委,縣里領導要調查,該怎么辦?”王學三把大腿一拍:“嘿!占鰲啊,你這么聰明,這會怎么犯糊涂?到那時候,你就說老師王彥臣事務繁忙,去BJ開會沒回來,特委派你代替老師上課!這問題不就解決了?時間一長,誰刨根問底找這事?”“嗯嗯!的確如此,還是舅父高見!”就這么,他們甥舅二人,密謀實施計劃!由王學三親自帶著馮占鰲、蔣浩云、劉貴川拜王彥臣為師!然后馮占鰲晚上來學藝,白天去縣體委上課,一開始還有縣領導查證!說:“韓建剛書記親筆所批讓王彥臣做縣體委武術總教練!怎么換成姓馮的呢?”馮占鰲說:“只因為我?guī)煾竿鯊┏既ケ本┏巧塘肯乱粚萌珖湫g怎么個比賽方式!他說呢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我做為他的徒弟,總得為師代勞吧?就這么,我先代幾天課,等我?guī)煾富貋?,是他教、還是我教?那再做定論!”縣領導一聽:“也是這么個理,那你就先代課吧!”哎!結果,一晃幾個月過去,縣體委居然承認了他的身份!這就叫李代桃僵,世界上認假不認真!但說王彥臣,聽完了王學三和馮占鰲的的講述,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言語!空氣瞬間停滯!仝兆東站在老師的身后,心說:“師父,老師啊!像這樣的門徒弟子轟出去得了唄!這還有啥可說的?”他正想著呢,你說馮占鰲多會來事?不愧是當過民辦教師的人,往前一步,單膝跪地:“師父!這個事呢,木已成舟,我們甥舅二人的確做的不對!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后悔也來不及了,我看這樣吧,我再把縣體委武術總教練的位置還給你,也算是給您賠個罪…!”“別說了!”王彥臣猛然間把胸脯一拔:“三爺、占鰲,這件事,我誰也不怪!特別是你馮占鰲,從近門近支的親戚來論,我得叫你表叔!以現(xiàn)在的師徒關系而論,你是我徒弟!你們說,我能怪誰?我能怪我慎才叔,沒把信條親自送到我的手里嗎?人家是一片好意,能把錯推給人家嗎,?這事,實際上也不怪你們甥舅二人,誰還沒有私欲?那么有私欲就會熏心,人之常情!這也叫利欲熏心的驅使!再說了,這個世上,哪有老師去和徒弟爭位置的?我能那樣做嗎?可有一樣啊,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縣體委武術總教練的位置,給我耍這樣的心機!我不能說啥,但是可讓外人笑話呀!所以,我生氣的氣結就在這!三爺、占鰲,你們明白不?”“我…!”“這個…!”三爺王學三臉色漲的跟紅布差不多:“我…我…,嗨!彥臣吶,你真大度!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我沒想到,你是大筆寫大字、大人有大量的人!…”馮占鰲的眼光一閃:“師父,這么說,以后,我還能跟著您再學武術?”王彥臣點了點頭:“不錯!我不但要教你拳法、六合大槍、風魔棍,都教給你!那么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你在縣體委里把潘渡大洪拳發(fā)揚光大,因為,在縣體委接觸的人會更多!這個你做到了,那你就問心無愧了!懂了嗎?”馮占鰲一聽這話,當時這精神頭就上來了,把頭一抬:“師父您放心!我絕不辜負你的厚望!”王彥臣這才點了點頭:“嗯!如此甚好!這片讓我不開心的烏云終于散了!為了以后,你能替我發(fā)揚光大我潘渡大洪拳,我現(xiàn)在不但要教你八八六十四路潘渡大洪拳、三層二百零一路風魔棍、六合大槍等等等,我還要教給你一千零八十招虎燕神拳、以及連環(huán)扣打——陰陽連環(huán)進擊手!”“哎呦!”馮占鰲聞聽,是喜出望外:“師父!這…?這是真的嗎?”王彥臣的臉色一正:“我王彥臣吐口吐沫是個釘!說到做到,絕不反悔!”“我…我這…”馮占鰲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連仝兆東、譚成相也是暗自不平!心說:“師父哎!你這大度的也太過火了吧?像這樣奸詐之徒,怎可留在門墻之內?以后,不得寸進尺,他等什么呢?”沒說么?王彥臣有長者之風!以德為先、以德報怨!不這樣,怎么能服眾?但是,這樣的人,心無旁騖,很容易吃虧!他就沒想想,為人越仁慈,那么后患無窮??!人們常說:“好人難做!”這四個字寓意非常深刻!不相信?你翻開歷史看看,眾所周知,南宋的京中大帥岳飛岳鵬舉,公認的民族英雄,忠孝兩全,功蓋千秋,公認的大好人吧?到最后落得個什么樣的下場?不但是他自己被勒死在風波亭,就連他兒子岳云、女婿張憲,也落了個砍頭的下場!再反觀奸相秦檜,卻是逍遙自在!
到最后落得壽終正寢!還有一個孫臏和龐涓的故事,流傳千古!說是魏國有一名大將叫龐涓,他指揮魏軍打了不少勝仗,自以為是了不起的軍事家??墒撬睦锩靼?,他的同學齊國人孫臏(bìn),本領比他強得多。據說孫臏是著名的軍事家孫武的后代,只有他知道祖?zhèn)鞯?3篇兵法。龐涓妒忌孫臏的才能,他居心不良,安排了一條陷害孫臏的詭計。他向魏惠王(魏國國君)舉薦孫臏,魏惠王很高興地派人請來孫臏,共議國事。孫臏的才華處處顯露出來以后,龐涓在魏惠王面前誣陷孫臏私通齊國謀反。魏惠王大怒要殺孫臏,龐涓又假意講情,結果孫臏被治了罪,剜掉了雙腿的膝蓋骨,成了殘廢!大家看看,這個人心是多么的險惡!這就叫口蜜腹劍!再有一個大明朝的張居正張大人,既是萬歷皇帝的恩師,也是最重要的輔助萬歷帝明神宗朱翊鈞的大臣,到最后落了一個什么樣的下場?這位開辟“萬歷中興”盛世的救時救世的能臣,死后不久便遭到朝臣傾軋,皇帝
反
噬。最后險遭刨棺戮尸,家人餓死十余口,長子被逼自盡的凄慘下場。其實,這種我救你、你卻害我的事,舉不勝舉,這就叫恩將仇報!要不人們常說:“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子孫全!”可以說,這是有感而發(fā)的!咱們閑言少敘,就說王彥臣吧!他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做為老師,幫了馮占鰲的大忙!可是他哪里想到,到了后來,在他英年仙逝以后,馮占鰲二次到縣體委用消字靈抹去他的名字,這還不說,也是他指使人要協(xié)迫祝永交出潘渡大洪拳譜!這就叫“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但是,祝永那是扮豬吃老虎,號稱“笑看武林起風云,光照春秋立永筆”永字八法拳的創(chuàng)始人,二十四大弟子位列門墻,號稱是四勇八旗十二令!個頂個的鐵骨錚錚、俠肝義膽,到后來,有多少人對潘渡大洪拳譜,垂涎三尺!面對祝永,卻是一個個無可奈何!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不說!但說“鎮(zhèn)元天尊,真武大劍”王彥臣,雖然對馮占鰲大為不悅,但是通過幾個月的教導,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領悟性相當好!除了洪拳的壓腿法、五種踢腿法,無法達到標準,因為年齡有點超,都二十八歲了,沒那個基礎!其他的招式,練起來,不含糊!動作基本上還行,為了能讓馮占鰲在縣體委站住腳,后來王彥臣,又教給他六合螳螂拳、梅花螳螂拳!那說,王彥臣會這兩種螳螂拳嗎?當然會了!咱說過,先天無極鴛鴦派“天下第一鞭”周永福周大劍在北京城首都體育館的南門外,把六合螳螂拳譜和梅花螳螂拳譜交于王彥臣保管!讓王彥臣驗看了一遍!就驗看這一遍,不要緊,王彥臣就把這兩套螳螂拳譜里面的每招每式,就全部記住了!他那記憶力驚世駭俗,領悟力更是無人可比,誰也比不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而且一招一式,是怎么拆解?心里都有數!要不說,人人都稱贊王彥臣是百年難遇的武術奇才!這話是一點都不帶摻假的!被譽為一代武林神話,半點都不過分!那么,接下來的時間,嗤不愣噔,一晃眼,馮占鰲跟著王彥臣又學了半年,這個藝業(yè),突飛猛進!一來是,馮占鰲的領悟性不俗,二來是,那得說王彥臣不但是頂級的劍客,放眼武林界,頭一排的武林高手!而且,王彥臣會教徒弟,已經是明師之列!哎,明白的師父,知道每個徒弟的本身適合練什么樣的拳法、器械和功夫!通過這半年來的交融,這件事也終于逐漸的平靜下來!但是,王彥臣也由此心寒了!隱居家鄉(xiāng)的決心,更堅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哪也不去了,在家一待,一心一意教徒弟,多好啊,也招不著誰、還惹不著誰!何必東奔西跑,南走北調的做那裁判長干嘛呀?要那個名譽有啥用?說起來,不但沒用,還樹大招風!給自己帶來不少無端的麻煩!這個想比武、那個要較藝,我忙的過來嗎?青清靜靜,在家一待,何樂而不為?不比爭名奪利強多了?”可是,想歸想!能靜得下來嗎?還是那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按倒葫蘆瓢又起,一樁不了又一樁??!時間來到公元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二日這一天!王彥臣剛吃過午飯,在潘渡大洪拳派的演武大廳挨個教徒弟們能耐!就在這么個時候,門外傳來馬掛鸞鈴的聲音,不多時,守門弟子來報:“稟師父,門外來了兩男兩女四個人,要見您!”“哦?”王彥臣一聽,眉頭一皺:“兩男兩女?”一時之間,真就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于是就點了點頭:“哦!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守門弟子出去沒大會,從外面魚貫而入,進來了四個人!為首走在前面的是兩個女人!左邊的那個,穿著一身火炭紅的練功服裝,發(fā)髻挽成蝴蝶狀態(tài),金簪別頂!腳穿著一雙橫盤的千層底黑色絨布鞋!身材高挑,平頂身高在一米七上下,眉含春山、眼帶秋水、鼻似懸膽、櫻桃口,長得是粉里透紅,面賽桃花一般那么美!在那一站,英姿颯爽、亭亭玉立!看上去,年齡不能超過三十歲!這女的背后背著一個長條包裹。再看右邊那個女子,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練功服裝,也是發(fā)髻高挽成蝴蝶狀態(tài),她是銀簪別頂,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橫盤千層底的絨布鞋!看身高,那也得再一米六七以上!瓜子臉、彎彎的娥眉、杏核眼、鼻似懸膽、櫻桃小口!看年齡,頂多不能超過二十八歲,背后背著一個長條包裹!哎喲,這兩個女子,美得簡直不可方物!那要說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一點都不過分!再往她們倆身后看,王彥臣以及仝兆東、譚成相等人的眉頭就是一皺!說為什么?因為,這倆人,他們都認識!這二位,就是江蘇風雷臺風雨門的兩大門主——一個是“八步蹬空碎心掌”胡不歸、一個是“萬里煙云一陣風”彭飛彭萬里!王彥臣一看后面跟著這二位,心里就是一震:“呦!不好,這兩個人能找到這,看來,事情頭多有不妙啊!那么你們倆個人來就來吧!咋讓兩個女子在前面擋著?有道是“婦女僧道不臨敵,臨敵必有驚人藝!”看來這倆女子是善者不來、來者就不善吶!”因此,王彥臣也沒敢怠慢!沖著他們一抱拳:“幾位,不知道找我王彥臣有何貴干?”就見左邊穿著一身火炭紅練功服裝的女子臉罩寒霜的冷笑一聲:“哼哼哼!貴干?難道閣下自己都干過什么事,自己都不記得了嗎?”就在這時,還沒等王彥臣答話,“擔山太歲跳澗虎”晁林晁中正,忍無可忍,嗷一嗓子,就站出來了:“姑娘,我?guī)煾笇δ氵@么客氣,你咋這般無理取鬧?你們可是在我們這個地盤上站著呢!姑娘你可要好自為之吧!”其實晁林這話也沒毛病,可是哪里想到?這個女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呸!兔崽子,你姑娘長、姑娘短的,你這可是尊重我老人家?我是你姑奶奶!”你想想,晁林能怕這個嗎?大腦袋一晃:“嘢!小娘們,你才多大點年紀,竟然罵我是兔崽子!再敢罵我,我…我給你倆耳雷子!”“你敢?”站在女子身后的胡不歸,大喝一聲就要向前!“不歸!稍安勿躁,退后!”“是!”胡不歸把頭一低,就沒向前!但說那女子,眉稍一挑,身形未動,右手一揚,一道勁氣直奔晁林的前胸!“晁林注意!”王彥臣是干嘛的?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個女子一抬手,他就知道這女子功力非凡!所以及時提醒晁林注意!你看晁林,天不怕地不怕,哎,就怕老師王彥臣,對老師分外敬畏!他一聽師父提醒,立馬一改平時狂傲的性子,就提高了警惕性!一看女子一抬手,趕緊“唰啦!”一側身!但是,還是稍微慢了一點點,前胸是躲開了,可是就在他一轉身的一瞬間,左袖口被女子的這道勁氣打穿了一個洞!“呀!”晁林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場眾人也是無不驚駭!真就沒看出來,就這么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武功高得出奇,隨意抬手擊出的一道勁氣,竟然有這么強的殺傷力!王彥臣怕晁林吃虧,他久經大敵,知道對方用的這手功夫叫滴水穿石天罡氣!也聽老師刁福文說過,凡能使出來這手功夫的人,那必定是了不起又了不起的人物!能克制滴水穿石天罡氣的功夫,也就只有含沙射影,穿骨透甲神功!所以,王彥臣趕緊大喊一聲:“晁林,不要無禮,退在一旁!”“是!”晁林這會老實了,知道老師向著他,怕他吃虧!趕緊退在王彥臣的身后!可是,那女子不干了,冷斥一聲:“哎呦喂!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王彥臣,還挺會護犢子!這是怕我傷著他呢?也罷,我們本來就是沖著你王彥臣來的!那么還是你過來比劃比劃,比高低、論上下吧!”可這女子的話音未落,大門口有人一聲冷喝:“就憑爾等也配?”欲知又是何人來到?請看武術風塵第一百二十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