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男人端著面上了餐桌,司顏咬了咬牙,只得轉(zhuǎn)身給自己再下一碗。
吃完飯,司顏瞪著眼瞧著把這已經(jīng)當成自己家,這會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某位大佬,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
最后敢怒不敢言的她,看著一桌子的殘局,又不得不起身收拾碗筷,打又打不過的她,只好在心底熟練地罵起祁斯年。
司顏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在她的世界,在她全盛時期的時候都鮮少能夠碰到敵手,結(jié)果現(xiàn)在,到了這靈力枯竭的‘小世界’,她卻連‘虛弱’的某人都打不過。
就,離譜!
司顏窩著氣收拾完東西,她也跟著在祁斯年身旁坐下,沒好氣問:“你還沒說,你來是干嘛?”
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眼中染上幾分笑意,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落在女孩身上。
“見你?!?p> 司顏:“?”
“你閑著沒事干,就為了來見我?”她心里想著,也跟著問出了聲。
閑著沒事干的祁斯年沉默了兩秒,復又搖首否認,“也不算。”
在司顏茫然的目光下,他噙著笑半開玩笑繼續(xù)道:“畢竟昨天在小家伙面前提起了下次見面?!?p> 司顏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問,“你總不至于說,你是來證明,咱們見面,并不是每次你都身受重傷?”
祁斯年挑了下眉,“算是吧。”
司顏無言以對,她好像可以確定了,眼前人修為是挺強,她是打不過,但是這人腦子不太好。
“所以小家伙,你放心,我這人惜命的很,生命共享只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定然不會害了你?!?p> 司顏干笑一聲,算是應和他的話,“但愿吧?!憋@然她對祁斯年的話,仍然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畢竟這種,未經(jīng)同意就擅自做主,還是事關(guān)生命攸關(guān)的大事,換誰誰不懷疑他的話。
司顏表示,也就是她‘性子軟好說話’,這要是換成她姐妹來,早就要鬧著跟他拼命同歸于盡了。
想到她的姐妹,司顏心底陡然升起幾分失落,也不知道那丫頭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會不會意思意思流下兩滴傷心的眼淚。
祁斯年見她臉上明晃晃寫著的兩個大字‘不信’,他也沒多解釋,反正該知道的時候,她總會知道。
二人之間安靜了片刻,忽地,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剛準備開口想找個免費苦力幫她搬家的司顏:“……”剛組織好的話術(shù),才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喜的看了一眼手機,入目的是一個熟悉的備注,司顏頓了一下,想起她。
周湘婉。
司顏接通了電話,另一端明顯有些詫異,“顏顏?太好了顏顏可算是接電話了!你都不知道,昨晚讓你回家你卻沒能回來,打你手機還總是提示正在通話中,這是真的把你爸給急死了?!?p> 司顏:“所以你是喊我回家奔喪的嗎?”
周湘婉:“?”奔喪?奔什么喪!
“顏顏,你,你在說什么?”她張了張嘴,試圖說出那兩個字,余光瞥見有人下樓,她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司顏就無所顧忌,她笑的見牙不見眼,隔著手機,話說的不知幾分真假,“媽,不是你說,讓我回家奔喪嗎?”
周湘婉:“?”好端端地,她喊人回家奔喪干嘛?她有毛病啊。
不等她問,司顏像是早就猜到她會不理解,更是好心出言解釋道:“剛剛不是你說,爸昨晚打不通我的電話,又不見我回家,都急死了嗎。”
聽完一臉懵逼的周湘婉:“?”
“顏顏,媽不是這個意思!”她大驚失色,忙不迭反駁,“呸呸呸,你爸活的好好呢,大清早的話別瞎說!”
司顏:“是這樣啊,媽,那是我理解錯了嗎,我還以為爸他真的…”她話說了一半,語氣滿是委屈,實際上一旁坐在她旁邊的祁斯年,卻清楚看到某人眼底毫不掩飾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