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她同意個屁!有本事把禁言解開!
司顏惡狠狠的瞪他,即使不開口,祁斯年也能猜曉她此刻心中所想。
他絲毫不懼,反而故作不解問,“小家伙怎么突然瞪大眼睛?是因為想到明天就去領(lǐng)證,太高興了?”
司顏;“!”她高興個**,明明是他使了禁言術(shù),她想說也說不出。
給她解開啊!
第一次,司顏真切的感受到了禁言術(shù)的痛苦,她一臉絕望,她好像有點懂當初雅雅被她下了禁言術(shù)后的痛苦了。
被祁斯年這么一整,司顏早就忘記了他曾許諾要帶她再進一次他的空間。
現(xiàn)在的司顏,滿腦子回響著的都是他說的領(lǐng)證。
司顏甚至還在掐指算著兩人認識了幾天,見了幾面,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想要跟她領(lǐng)證。
司顏陷入沉思,一切好像是在她夸了祁斯年是好妖之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司顏:“!”她發(fā)誓,以后絕對不要再夸他了。
狗男人,真不經(jīng)夸。
偏生,他還在自言自語,“小家伙不回我,是默認了嗎?”
“既然如此,明天我們領(lǐng)完證就去見爸媽,小家伙覺得如何?”
還要見父母!
司顏的內(nèi)心小人逐漸崩潰,打也打不過,難道她真的要白白撿個老公嗎?
強吻她,還想帶她領(lǐng)證結(jié)束見家長,這是堂堂一代妖殿能干出的事?
“時間不早了,不如小家伙今晚……”
送她回去,送她回去!司顏眼底是難以掩飾的渴望,連著面上的欣喜也來不及遮掩。
不想……
男人緩緩道:“已經(jīng)派人給小家伙收拾好了房間,不如,小家伙休息一晚再回去?”
司顏:“……”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祁斯年:“外面天黑,女孩子走夜路太危險,今晚留下來,明早我們領(lǐng)完證見完父母在送你回去?!?p> 絕望的司顏:“……”好的繼她不能說話后,人身自由也被限制了。
祁斯年:“我已經(jīng)吩咐周特助通知她一聲,你今晚放心留下來睡,不用擔心她。
她?雅雅?
司顏疑惑看他,哪怕一個字沒說,一個字沒指給他看,祁斯年也能猜到她的話,“對,是付千雅?!?p> 沒了自由連話都說不出的司顏:“!”
祁斯年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吧,連她嗯嗯哼哼兩句都能猜得到她想問的是什么問題。
最后的借口也被祁斯年用出去的司顏:“……”很好,她連理由也找不到,只能留下來。
司顏進了他安排人收拾好的房間,本還在緊張的她,卻沒想到祁斯年只是靠近叮囑了兩句,就轉(zhuǎn)身離開。
司顏仔細聽了聽房間外的動作,確定他不會再回來后,她再也忍不住,下一秒什么也不管,直接盤腿而坐,周身被白光籠罩,她幾次試圖去沖擊讓她禁言的那道屏障,卻次次無功而返。
司顏最后近乎靈力耗盡,也沒有成功突破那層屏障,最后她無奈嘆了一聲,拉過被子,準備睡覺。
而在隔壁。
一臉懵逼看著司顏跟著祁斯年離開的付千雅,還愣愣地坐在飯桌上,全然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周特助敲響了她家的房門,付千雅:“!”誰啊這個時間點來找她,想干什么?
臨近門口,付千雅猶豫了兩秒最后還是給他們開了門。
看清來人,有著原身急付千雅她驚訝挑眉,“周特助?”這不是隔壁那人的特助嗎,找她干什么?
周特助推了推眼鏡,十分歉意的對她笑了笑:“付小姐是嗎?”
“我是?!?p> “是這樣的,祁少那邊臨時有點事,需要司小姐幫忙處理一下。另外,司小姐還讓我叮囑一下句,付小姐今晚早點休息?!?p> 付千雅:“?”她這么大的人了,什么時候休息,她的心里還能夠沒點數(shù)不成?
不對,祁少?祁斯年?!他臨時有事??
“付小姐,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跟司小姐復命了?!?p> 付千雅腦子將他的話過了一遍,急急攔住她,“等會,你的意思就是顏顏今晚不回來了?”
“是的付小姐?!?p> “那明天呢?”
周特助頓了頓,明天……
他要是記得不錯,祁少好像是說等他們領(lǐng)過證后,要回老宅一趟。
“周特助?”他這突然的沉默就搞得她很尷尬啊,怎么滴,合著顏顏明天也不準備回來?
周特助:“…付小姐,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看明天事情能不能忙完。”他決定甩鍋。
付千雅:“……”總覺他在說謊話,可是偏偏她沒有證據(jù)。
見他不想再多說什么,付千雅又問了兩句,送走周特助,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付千雅腳步頓住,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聽周特助的語氣,顏顏跟祁斯年好像還很熟?合著她剛剛費盡心思的祁斯年打掩護,真就是傻子行為?
一想到這付千雅恨恨磨了磨牙,“司顏!”好啊,她直接成為傻子了。
付千雅正心里盤算著等司顏回來該怎么趁機給她一個教訓,哪曾想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付千雅掃了一眼,接通電話。
[雅雅啊,今天不回家嗎?]
付千雅面色如常,“不回了,我在外有點事?!?p> [這樣啊,可是你爸爸他很想見你……]
付千雅嗤笑一聲,“見我?我看是又在變著法的想要賣我吧。”
“家里又來了誰?”
看似風光的付家,也只不過是強弩之弓,付千雅的母親早就死了,父親娶了小三。
父親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對付千雅很是驕縱。
“你費盡心思想讓我回去,倒不如直截了當?shù)母嬖V我,今天就你又約了誰?!?p> 那邊人被她的話猝不防驚到,好一會兒,傳來一句干巴巴的解釋,[雅雅,家里沒來誰……]
“呵?!备肚а藕敛唤o面的嘲弄笑道,“方姨,我沒空和你玩猜來猜去?!?p> 那邊又一次默然,方云猶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雅雅,今天家里是來了人,王家的大少爺,跟你同齡……”
一聽她說起這事,付千雅就覺得煩,她捏了捏眉心,冷呵一聲,“夠了!”
“我不管你是王家趙家孫家?!备肚а爬湎侣曇簦o出警告,“方云,擺清楚你的地位?!?p> [雅雅……]
付千雅:“別以為你成功住進了付家,從此就會是付家人。記住了,你姓方,和付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更不會是我的長輩。”
“憑你也妄想操控我的婚姻?呵?!?p> “方云,做事之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話落,付千雅并沒有準備等她的回復,直接掛了電話。
付千雅話說完了,身子也猛然放松下來,她心里壓抑的那一份感情總算得到了宣泄。
在原身付千雅還在的時候,就時常因為方云而經(jīng)常不回家。
在外,她是人人艷羨的豪門千金大小姐,但在圈里,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或者說,是圈內(nèi)惹人厭煩的嬌蠻千金之一。
付父只有付千雅一個孩子,但那也只不過是在一年前。
自從一年前,疼她愛她的母親去世后,一直寵溺著自己的父親也在母親去世后沒一個月,在不經(jīng)過她同意的情況下,選擇了二婚。
而他的二婚對象,正是他的秘書,方云。
沒有人知道,那日清晨,付千雅醒來下樓后,看到了方云,聽到了父親說這將是她的新媽媽。
心底的那種震驚和委屈,無人能夠理解。
尤其是在父親指著方云告訴她,‘雅雅,這是方云,你方阿姨,以后你們可能要在一起生活?!?p> 哪怕那日之后,付千雅大鬧了許久,也依舊沒有改變付父的注意。
反倒是方云,越發(fā)地有恃無恐,她從一開始只敢偷偷地跟她介紹,生怕被付父發(fā)現(xiàn)。
結(jié)果呢,到了現(xiàn)在,她甚至覺得一天給她介紹一個都不夠,迫切的想要將付千雅嫁出去。
只有嫁出去,她的孩子才有機會。這一點,那怕沒人提起過,但這種淺而易顯的事情,卻是心照不宣。
方云的孩子,只比她小一歲,這是付千雅難以接受的。
她眼中恩愛的父母,在圈內(nèi)有名的模范夫妻,到最后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原來父親早早就已經(jīng)背叛了母親,不然她的好妹妹,方思柔又是從哪來的。
以前的付千雅曾被方云纏的不耐煩,在方云給她打電話喊她回家之后,她甚至還顧忌著自己父親的面子,放下手中的工作回了家。
結(jié)果剛到家,付千雅看到了家里坐著的幾人,都是生面孔,那種仿佛挑選貨物的眼神落在付千雅身上,耳邊聽到是他們隱隱的指點和討論聲。
付千雅甚至有一種自己被扒干凈了衣服,擺在他們面前,任他們開價挑選。
那是付千雅長這么大,第一次受這種委屈。
她恨不得發(fā)了瘋的跟方云他們大鬧一場,可她付家千金的身份,卻不允許她這么做。
如果她真的不顧形象,做出那種事,恐怕第二日,關(guān)于付家的報道就會登上熱搜。
付家股市動蕩,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更多的人不分是非黑白對她指指點點評頭論足,這種后果,更不是付千雅所想面對的。
她不得不坐下來,同他們虛以為蛇,直到他們離開,只剩下方云一人,付千雅直接一巴掌甩向了她。
原身的付千雅臉上滿是嘲弄,“方云,算計我,你還不配?!?p> 后來,付父回來,也不知道被方云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也跟著方云一起勸她。
認為為她尋一門親事,早早嫁出去,竟然是好事。
付千雅也是經(jīng)此一事,對付家冷了心,以前的她,是世家中被人稱贊的‘別人家孩子’,是在豪門千金圈子中,懂禮儀惹人艷羨的身份。
可如今,在外人眼中的她,只有她故意仗著付家千金的身份,為所欲為,給大眾眼中留下的只有她的嬌蠻任性,蠻不講理。
對此她也只是嗤之以鼻,卻再也沒有想要回到從前。
想到這,付千雅嗤笑一聲,“方云?未免太過無趣”
忽地,付千雅晃了神,她反手一轉(zhuǎn),掌心浮現(xiàn)一抹白光,那是原身付千雅最后的執(zhí)念。
“你在記恨方云?”
“也是,你的母親前腳剛剛?cè)ナ溃竽_她就跟著進了付家…”
“你父親?呵??磥砟愫芟嘈拍愕母赣H?!?p> “方云嗎?我會幫你教訓她?!?p> “孩子?方云的孩子啊。若那孩子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會為你討回公道?!?p> 白光逐漸凝結(jié),浮顯中人形,她朝著付千雅微微彎腰鞠躬,無聲道謝。
直到白光消散在天地間,付千雅又是一聲長嘆。
“別人只道你是世家千金,風光無限,誰又能知道你背地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