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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催眠師

第二章 唐崧岳?我管他是誰

女催眠師 采桃曦來照 3968 2021-10-25 09:52:21

  傅流年坐在會客廳等待唐崧岳開完會,會議室充滿了低氣壓,門外的助理都不敢送水進去。

  唐崧岳面色鐵青的訓斥著各部門的主管,一個項目案安排下去已經一周了,但是還沒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加上先前在洛靜矜那碰了壁,唐崧岳現在的心情很差,非常差!

  傅流年等了三個小時,唐崧岳還在罵著高管,期間有一個人被罵的急了,反過來和他爭吵了一番,最終卻被唐崧岳懟的啞口無言。

  秘書眼見唐崧岳火氣十足的樣子,也不敢進去,只得來到會客室找到傅流年,求情道:“傅先生,要不您去勸勸唐總,他都已經生了幾個小時的氣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p>  傅流年翻了翻白眼,隨手翻著時裝雜志。他可不傻,也沒有那么大的同情心,現在唐崧岳正在氣頭上,他過去不是找罵?秘書眼見傅流年不理不睬,垂頭喪氣的回到會議室門外等待著。

  整整過了四個小時,唐崧岳臉色鐵青的回了辦公室,身后還跟著一群臉色通紅的主管。秘書見狀跟在唐崧岳身后,說道:“唐總,傅先生在會客室等了四個小時了,您要不要見見他?”

  唐崧岳身形一頓,回道:“讓他過來,還有你轉告秘書室,以后有文件第一時間送進來,再這么懶懶散散,都給我滾!”

  秘書連連稱是,目送唐崧岳進了辦公室,這才如蒙大赦的跑開。傅流年走到辦公室門口,聽著門內正野蠻的砸著東西的聲音,心頭微微發(fā)緊。

  躊躇再三,傅流年推開門,正好一只鋼筆朝他扔了過來,他見狀趕忙躲開,嘴上忙不迭說道:“老唐,你再生氣也不能拿我撒氣啊?!?p>  辦公室早已經被唐崧岳砸得稀巴爛,然而這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唐崧岳面如冰霜,呵斥道:“傅流年,你給我找的什么人?”

  傅流年見狀知道炮火轉移到自己身上,腳步不自覺的往后退,嘴上說道:“不是我找的,是周先生推薦的。再說你這臭脾氣,再不治,誰還敢在你手下做事?”

  唐崧岳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傅流年,臉色微微好轉,說道:“行,不說這件事,說說你為什么工作時間來這?我可記得今天你還有三條廣告要趕,怎么,以為你和我關系好,就可以拿唐家在你身上花的資源亂玩?”

  傅流年身體輕松了下來,嬉皮笑臉的走到他面前,說道:“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特意把工作全退掉了?!?p>  唐崧岳聽到傅流年的話,瞪了他一眼,傅流年則是不在意的忽略過去,繼續(xù)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今天我把你的資料發(fā)了過去,明天繼續(xù)去洛醫(yī)生那里,這次一定沒錯。”

  唐崧岳翻閱著桌上的文件,傅流年見狀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門外的保潔人員看到傅流年笑瞇瞇的對著她們招著手,這才急忙走進去整理著凌亂的辦公室。

  不出十分鐘,辦公室回歸到原來的模樣,傅流年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說道:“我說老唐,你能不能理我一下,好歹我也是國際影星,你這樣顯得我很沒有存在感??!”

  唐崧岳這才抬起頭看向他,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還沒走?”

  傅流年猛翻白眼,知道唐崧岳的老毛病又犯了,工作起來六親不認,肯定也把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他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跟你說了,明天繼續(xù)去洛醫(yī)生那,你還沒回答呢?!?p>  唐崧岳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想到今天被冷遇的情境,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有躁狂癥,但我不是受虐狂。她今天這樣,我還去貼冷屁股?傅流年,你要是閑的沒事干,你就去多接幾部戲,別在我眼前亂晃悠?!?p>  傅流年白了他一眼,罵罵咧咧的說道:“要不是你爸媽怕你婚后一生氣家暴人家秦小姐,我才懶得理你這臭脾氣。我可告訴你,你和秦小姐的婚期只有一年了,你已經推了三次了,這次秦家可容不得你繼續(xù)胡鬧下去?!?p>  一想到越來越近的婚期,唐崧岳心頭越發(fā)不快,看著一旁正說著風涼話的傅流年,他咬緊牙關說道:“你能不能別天天把‘秦小姐’掛在嘴邊?你要是喜歡她,我讓給你去娶,別來惡心我?!?p>  聽到唐崧岳這番話,傅流年的臉色沉了下來,正色道:“你說的什么胡話?秦唐兩家聯姻,這不是你鬧脾氣的地方。老唐,我可提醒你,你們唐家除了你,還有兩位少爺。要不是唐老爺子看中你,哪里輪的上你接手唐家的家業(yè)。聽我一句勸,以后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一旦這種話傳入秦家的耳中,那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p>  唐崧岳也拎得輕重,外人只能看到他光鮮燦爛的一面,誰能看到他身不由己的一面。莫說那位他無感的秦小姐,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除了算計就只有算計。

  唐崧岳也想的清楚,只要他迎娶秦小姐,唐家剩下的兩個少爺,永遠都只是少爺,再也翻不起絲毫浪花。為了自己的欲望,唐崧岳可以舍棄愛情,這是一種交易,一個早在他小時候就注定的交易。

  ……

  翌日,靳葉秋正整理著病人的檔案,洛靜矜是一個很嚴格的人,每個病人的檔案都要整理的清清楚楚。在她的高壓影響下,靳葉秋也養(yǎng)成了嚴格的性格,以致于她的好友都說她法令紋越來越深,讓她有了容貌焦慮。

  待到傅流年來到這里時,靳葉秋正專心致志的做著筆記,絲毫沒有察覺面前來了人。

  傅流年趴在她面前,看了她許久,靳葉秋都沒有抬起頭。直到靳葉秋忙完工作,抬起頭伸懶腰,突然看到面前傅流年的臉,靳葉秋驚叫一聲,不自覺的抄起手邊的書板,對著傅流年扔了過去。

  傅流年趕忙接住,書板的棱角扎的手微微發(fā)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姑娘,你沒必要這么大動靜吧?我一個大帥哥站在你面前,你就那么嫉妒我的臉?”

  靳葉秋小臉漲得通紅,看清楚眼前傅流年的模樣,她醞釀一番大聲說道:“我嫉妒你個大頭鬼!你懂不懂禮貌???就不會說句話?人嚇人,嚇死人的喂!”

  傅流年尷尬的舔了舔嘴唇,自知理虧的他也沒有繼續(xù)同靳葉秋玩鬧下去,正色道:“喏,我昨天替那位臭臉朋友預約了,這一次你總能讓他去找洛醫(yī)生了吧?”

  聞言,靳葉秋哼了一聲,隨后翻閱著今天預約的名單,下午的名單上赫然寫著“唐崧岳”的名字。靳葉秋指了指這個名字,傅流年連連點著頭,靳葉秋的臉色這才陰轉晴,說道:“既然有預約,那就可以進。不過時間快到了,如果你那位臭屁朋友再不來,洛醫(yī)生還是會取消預約的?!?p>  傅流年聽到今天可以進去,抿著嘴點著頭,打了個響指說道:“放心吧,這次他一定能來!”靳葉秋看著他臭屁的樣子,“切”了一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傅流年原本輕松的神色逐漸陰了下來,因為唐崧岳竟然放他鴿子了!傅流年緊張的在走廊處來回轉悠,時不時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已經比預約時間晚了十分鐘,我說傅先生,你的這位朋友是不是放你鴿子了?”靳葉秋心中高興極了,看到傅流年一次次吃癟的樣子,心想要不要把這人的事告訴自己的朋友。嗯,告訴吧,我覺得這人挺慘的。靳葉秋心頭燃起一絲同情。

  不出意外,預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唐崧岳依舊沒有出現,傅流年的臉色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靳葉秋則是坐在值班室,手里捧起一把瓜子,一臉輕松的坐在那里磕著,時不時還拿起水杯,故意把喝水聲放大。

  房間門前的燈亮了起來,靳葉秋拍了拍自己的手,臉上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傅先生,真對不起。洛醫(yī)生又一次取消了你的預約,我友情提醒你一下,洛醫(yī)生只給每個人三次爽約的機會。昨天你的朋友已經用了一次,今天又放了一次,也就是說,如果下次預約他再不來,今后洛醫(yī)生將不會接受他的任何請求?!?p>  傅流年陰沉著臉聽著靳葉秋幸災樂禍的話,質疑道:“不對,昨天我是以我的名義預約的,就算今天他沒來,也只不過用了一次機會!”

  靳葉秋甜甜笑著,嘴上毫不留情的說道:“可能你說得對,但是我樂意,我說只剩一次,就只剩一次!”傅流年氣的內出血,拿起手機給唐崧岳打了過去,準備罵他一頓。

  電話“嘟嘟”的響著,卻沒有人接聽,傅流年一向輕松的神色,現在陰沉的比烏云還要黑。終于,在打了三次電話后,第四次唐崧岳終于接通,問道:“傅流年,你煩不煩?有什么話快說!”

  傅流年一聽這話,就知道唐崧岳忘了今天要來這里的事情。想到自己白白等了這么久,又被一個小丫頭嘲笑著,傅流年的聲音也沉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唐崧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竟然放老子的鴿子,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家給你砸了?”

  唐崧岳聽到這話,這才一拍腦門,心頭還想著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急忙說道:“我現在就過去,等著!”說完話,還未等到傅流年繼續(xù)說話,他直接把電話掛斷。

  傅流年很生氣,非常生氣。靳葉秋看著正坐在走廊里,怒氣值瘋狂上揚的傅流年,心中暗自竊喜,一會又有戲能看了。然后她的小手在桌子上游走著,默默的抓起放在一旁的瓜子。

  十分鐘后,唐崧岳趕了過來,一眼看到正坐在走廊里的傅流年,問道:“老傅,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噗嗤”,靳葉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唐崧岳看著她突然發(fā)笑,不解其意。傅流年擠出一絲微笑,客氣的說道:“老唐,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幾點嗎?”

  唐崧岳狐疑著點了點頭,說道:“下午兩點啊?!备盗髂昀^續(xù)點著頭,詢問道:“現在幾點了?”

  唐崧岳掃了一眼,隨后看了看房間門口掛著的時鐘,猶豫了一下,說道:“兩點三十五了?!?p>  傅流年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他的肩頭。突然,他的表情沉了下來,罵道:“我還以為你瞎了,你還知道現在是兩點三十五。老子第一次被別人放了鴿子,唐崧岳,你真他娘的有種!”

  唐崧岳自覺理虧,收斂著自己的脾氣,任由傅流年發(fā)著火。傅流年罵了幾句,隨后冷哼一聲朝門外走去。唐崧岳翻了翻白眼,說道:“我都來了,等我進去看完病?!?p>  傅流年身形一頓,隨后轉身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唐崧岳。靳葉秋也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讓唐崧岳覺得后背發(fā)麻。唐崧岳強忍心中的不痛快,對著靳葉秋好聲說道:“這位小姐,麻煩你幫我進去和洛醫(yī)生說一聲,就說唐崧岳先前有事耽擱了,現在在外面等著,希望她能給個面子,不計較遲到的事?!?p>  靳葉秋眨了眨大眼睛,看向一旁正慫恿她進去的傅流年,強忍住笑意,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靳葉秋神色古怪的走了出來,唐崧岳上前問道:“怎么樣,洛醫(yī)生現在可以治療嗎?”

  靳葉秋終是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看到唐崧岳微微緊蹙的眉頭,一字一句的把洛靜矜的話重復出來:“洛醫(yī)生說:唐崧岳?我管他是誰,遲到就遲到了,讓他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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