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靳葉秋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了,但是她還是瞇著眼睛坐在床上,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神游了一會兒,她伸了個懶腰,起床吃了早飯,這才往樓下走去。此時的洛靜矜已經(jīng)自己帶著人進了催眠室,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吶,我就說洛醫(yī)生是最好的老板吧!靳葉秋配著早餐的圖片加上自己快十點才下樓工作的圖片,一下子發(fā)到了閨蜜群里。
“滴滴滴……”
只聽得她的手機一直響著,一群上班摸魚的女孩,在群里發(fā)著檸檬的圖片,示意她們也想要這樣的老板。
哼!不可能的!洛醫(yī)生是我的,誰要我都不會給你們的!靳葉秋看到一個閨蜜問她要不要交換工作,瞬間回復了這么一句。
唔,今天天氣好好呀!要不要一會纏著洛醫(yī)生去院子里打羽毛球呢?嘶,好大的風呀,算了算了,還是讓洛醫(yī)生陪著自己追劇吧!
靳葉秋閑的沒事,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預約表,隨手翻了翻。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咯吱?!?p> 催眠室的門開了,靳葉秋連忙放下預約表,走出值班室。洛靜矜正微笑著同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女孩說著話,臉上還有些蒼白,眼圈還有些腫。
小女孩的父親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看到女兒走出催眠室,腳下生風的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
小女孩很享受的往父親懷中靠了靠,看上去就是父女之間關系極好。他對著洛靜矜感謝道:“洛醫(yī)生,給您添麻煩了?!?p> 洛靜矜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隨后溫柔的揉著小女孩的頭,柔聲道:“小馨,記住姐姐今天跟你說的話哦,可不要在考試的時候想那么多啦!”
“嗯嗯,姐姐,我記住了!”小女孩沖著洛靜矜高興的點著頭,而后父女二人牽著手離開了這里。
靳葉秋率先收回視線,看了看正看著二人離去身影有些失神的洛靜矜,撅著小嘴說道:“洛醫(yī)生,昨晚你是不是沒睡好呀?”
“還好?!甭屐o矜似是不太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主動問起:“冰箱里面沒東西了,今天你看什么時候去商店里買些東西填上?!?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靳葉秋成功被她岔開了話題,拿起外套便騎著車去了商店。
洛靜矜則是走到院子里,站在昨晚站立的位置,秋千已經(jīng)許久沒人坐了,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連接處也滿是鐵銹。
冷風吹起她的發(fā)絲,破敗的院落里滿是落葉,看上去亂糟糟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居住。
“是該打掃打掃了?!甭屐o矜喃喃自語。
等到靳葉秋買完東西回到這里時,洛靜矜正拿著掃帚清理著落葉,頭發(fā)被她扎成不易散落的發(fā)髻,俏臉也因為勞動而熱的漲紅。
“洛醫(yī)生,怎么想起來打掃院子了?”靳葉秋停下車,好奇的打量著洛靜矜,以前她也想打掃,可是洛靜矜卻攔著她不讓她清理。
洛靜矜手上不停歇,嘴上說道:“快入冬了,落葉積的太多,別人來了也會不舒服的?!?p> 說完話,洛靜矜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準備上樓去做午飯,問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排骨湯!我特意讓老板給我進了幾塊,正好天氣涼,喝這個最好!”靳葉秋接過洛靜矜手中的掃帚,沖著她撒著嬌。
一般情況下,只要靳葉秋主動說,洛靜矜是不會拒絕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等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院子里都能聞到排骨的香味,靳葉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很是滿足。
心滿意足的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排骨湯,靳葉秋喝了兩碗,直到自己實在是喝不下去,這才抱著圓鼓鼓的肚子,盤坐在沙發(fā)上。
洛靜矜拍了拍她,示意她剛吃完飯,不要一直坐著,對身體不好,靳葉秋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在客廳里散著步,活動自己的身體。
“對了,洛醫(yī)生,下午是不是唐崧岳要來呀?”做著運動,靳葉秋想起了上午預約表上的名字,問道。
“是吧,如果預約表上有他的名字,那就是他?!甭屐o矜倒是并不在意下午是誰過來,對她來說工作就是工作,只要符合她的流程,誰來都一樣。
靳葉秋想到了前幾天音樂會上的相遇,就忍不住撇了撇嘴,記仇著說道:“要我說,就不該接他的預約。你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看到他我就來氣!”
洛靜矜了解她的小心思,也不揭穿她,任由她忿忿不平的吐槽著自己的不滿,畢竟就是在那天以后,洛靜矜才生她的氣,然后對她不理不睬的。
只是這個時候,靳葉秋才猛然想起,當時秦瑜斐說的話,八卦之心冉冉升起,說道:“洛醫(yī)生,我記得秦瑜斐不是他的未婚妻嗎?你說就他那樣,會不會家暴?”
靳葉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洛靜矜,似是很想看到新聞頭條上出現(xiàn)“著名女鋼琴家秦瑜斐婚內(nèi)不幸,慘遭富豪老公家暴”的標題。
洛靜矜無奈的白了她一眼,解釋道:“躁狂癥確實會容易精神興奮,眼中的言語動作也會增多。但那不是持續(xù)性的,是間歇性的。
而且我看唐崧岳的情況,他多半是單純的躁狂癥,偶爾會有些亢奮,并不會太影響自己的生活。你想的那種情況,多半不會發(fā)生?!?p> 聽到自己的說法被駁斥,靳葉秋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抱著洛靜矜的胳膊,嘻嘻說道:“洛醫(yī)生,要不你……”
靳葉秋的話還未想起,只見的洛靜矜俏臉一板,嚴肅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凡是越過倫理的事情,我絕不可能做,以后想都不要想!”
說完話,洛靜矜頭也不回的回了臥室。靳葉秋被她突然來的嚴肅嚇了一跳,看到她這樣,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惹她生氣了。
嗚嗚,洛醫(yī)生不會又要不理我了吧?不要啊!她剛剛原諒我,千萬不要不理我呀!靳葉秋,你真是的!說什么話不好,非要惹洛醫(yī)生生氣!
靳葉秋想到先前她那嚴肅的表情,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越洛靜矜雷池半步,悄悄的下了樓,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
這一次跟隨唐崧岳來的并不是傅流年,是與洛靜矜她們有過一次見面之緣的秦瑜斐。
當唐崧岳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正打掃著院子的靳葉秋,嘲弄道:“我還以為洛醫(yī)生養(yǎng)著你什么都不做呢?”
靳葉秋小臉一紅,但是也不畏懼他,反駁道:“你也不差,我要是你,我早就把傅流年的嘴給他撕爛!”
秦瑜斐剛從車上下來,一聽到靳葉秋這么不對付的話,捂著嘴輕笑著。而靳葉秋一看到秦瑜斐也跟了過來,冷哼一聲,昂著頭走了進去。
二人走了進去,此時的洛靜矜正坐在催眠室的椅子上,書桌上還放著病人的病歷。
靳葉秋則是板著臉,認認真真的讀著注意事項,絲毫沒有往日的古靈精怪,但是放在唐崧岳眼中,反而平添了一絲滑稽。
秦瑜斐原本也想要跟唐崧岳一塊進去,卻被靳葉秋攔了下來,只聽她說道:“秦小姐,唐先生預約的是個體治療,按要求您是不能進去的?!?p> 唐崧岳也沖著她笑了笑,秦瑜斐這才頷首微點,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待二人的會談結束。
門內(nèi),洛靜矜放下手中的病歷,看著一進門就坐在沙發(fā)上的唐崧岳,笑著問道:“唐先生,這一次能相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