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星人?他也會異能?不會這么巧吧?
陳明也沒想到對面也是一位和自己一樣的人,見對方不依不饒,有些頭疼。
他媽的,誰知道調(diào)查個案子會惹上一位隱世的異能強者,早知道是這樣,他一定會去交個朋友,你好我好大家好,結(jié)果現(xiàn)在雙方大打出手,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他無奈問:“那你想怎么樣?你都干掉我一個小隊了,三十多人啊,還沒解氣?”
許墨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解決,陳明要不是異能者,他一定會殺人滅口,但只要是異能者,那就沒必要了,又沒什么深仇大恨。
想了想,許墨有了主意,問了句:“既然你也會異能,那么算圈子里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我叫陳明,目前是秦氏集團旗下一家安保集團的中層干部,怎么有何貴干?”
陳明也沒隱藏自己,這些一查就知道,并且如許墨所言,雙方算是圈子里的人,不需要如對普通人一樣嚴防死守。
“沒什么,看來你挺有錢的,那你就幫我兩個小忙吧?!痹S墨邪邪一笑。
陳明也想息事寧人,沒有拒絕:“什么小忙?”
許墨笑著說:“第一個忙,你的手下傷到了我,你得賠償,也不多,十萬塊湯藥費?!?p> 陳明:“……”
老二人都被你殺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要賠償?你的臉呢?!
“成吧?!标惷饕矐械糜嬢^,十萬塊小錢而已。
許墨點點頭,說出了第二個要求:“第二個忙,剛才你一直跑,現(xiàn)在讓我試試你的異能!”
話音未落,許墨右手化為一把鋒利巨大的斧子,向著陳明沖去。
陳明先是一愣,接著沒多想就迎了上去,他也是好戰(zhàn)分子,也想試試自己的異能。
許墨沖到近前,直接豎直一斧頭向陳明劈下去,這一斧勢大力沉,在空中擦出了呼呼聲。
陳明毫不躲閃,直挺挺受了這一斧子,結(jié)果斧刃一碰到他,便順勢凹陷下去,斧刃一路向下,陳明的身體就一路退讓,絲毫傷不到他,畫面很是詭異。
而陳明也一拳打向許墨,許墨抬手一擋,攔住他的手腕,結(jié)果陳明手臂也軟化,打了個彎又繼續(xù)沖向許墨,結(jié)結(jié)實實給了他一拳。
陳明一打完就要退開,許墨橫著斧子向他腰部砍去,結(jié)果他的腰就像橡皮筋一樣拉伸扭曲,穩(wěn)穩(wěn)躲過。
許墨一把抓住他的雙腿,將人扯回來,然后一拳砸在陳明臉上,結(jié)果他只感覺自己砸在了一團棉花上,將陳明的臉砸得凹陷也傷不到他。
之后二人又纏斗數(shù)個回合,但都是你傷不到我,我也傷不到你,一個夠硬,一個夠軟,真的打不動對方。
而且之后陳明還想出了妙計,他抓住機會,將身體化成橡皮筋,一圈一圈如繩子一樣纏住許墨的軀體,任憑許墨如何用力也撐不開,韌性太高,彈力十足。
“嘿嘿,你輸了,你力氣大也撐不開我的死亡纏繞,這招我可是很蟒蛇學得?!标惷骱艿靡?。
“偶?是嗎?”許墨也不再掙扎,而是莫名一笑:“你忘了我還有其他武器了?”
“什么……”陳明正在疑惑,突然覺得不對,直接“艸!”一聲,趕忙解開纏繞恢復人形,然后摸著自己的屁股和后背,齜牙咧嘴:“疼死我了,居然忘了你身上有刺!”
許墨此時正是全身尖刺的形態(tài),隨即變回原樣,揶揄的笑著說:“我這招,是和豪豬學的?!?p> “行行行,你厲害,我認輸?!?p> 陳明沒再繼續(xù)打下去的興致了,直接認輸,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能有個缺點,雖然軟,但會被刺穿,需要繼續(xù)開發(fā)。
“我先走了,你也趕緊離開吧,今晚這么大動靜,肯定會引起有心人注意,近段時間別活躍了,我可不希望給你送湯藥費的時候知道你被人抓走送去研究了。”
終究異能者對同類是有天然好感和信任度的,陳明還好意提醒了許墨一句。
接著對許墨擺擺手,又開著一輛車迅速離開了。
許墨也沒多待,健步如飛的離開工廠,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退回到周陸體內(nèi)。
周陸經(jīng)歷了比他半輩子的日子還刺激的一天,一路趕回家,猛灌一口水后,坐在沙發(fā)上還感覺如在夢中。
緩過神來后,他想起剛剛的事情,對許墨不滿的問了句:“你剛剛為什么不提前出手?”
許墨現(xiàn)在有點困,沒搭理他。
“為什么不提前出手?你回答我!要是你剛剛直接動手,我的手指也不會受傷!”周陸不依不饒。
許墨懶懶的回了句:“不是給你恢復了嗎?”
在他動手之前,他就已經(jīng)幫周陸修復了損傷,并沒有大礙。
但周陸對這回答并不滿意:“雖然是好了,但我明明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你為什么不出手保護我?你就是成心的!”
許墨漠然不語,他的確是成心的,故意讓周陸受刑就是為了看看此人在危急關(guān)頭是什么表現(xiàn),其實也算不上危急關(guān)頭,畢竟周陸有倚仗,自己肯定會救他。
結(jié)果許墨大失所望,根本不能托以大事,原本對此人他還有心發(fā)展一下,成為伙伴,結(jié)果才不到兩天時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眾多弱點,比如情商低,自以為是,雙標,善良而偏激,懦弱又無擔當。
他算是知道他女朋友為什么會和他分手了,比如現(xiàn)在——
“浩劫,你為什么不說話?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嗎?對我這么惡劣也就算了。偶,我現(xiàn)在一想起來那些被你殺的人就觸目驚心,三十多條人命??!你怎么能殺人如屠狗?”
“你知道他們也是有爹有娘的人不?你要吃人也就算了!你還殺人如麻!你這是要被天譴的,而我還要被你連累,我跟你扯上關(guān)系是倒了八輩子霉運了!”
“這些人化為惡鬼要是來找上我的話怎么辦?要是你做的事發(fā)了怎么辦?這些可都是你干的,都是你的責任,我是被脅迫的!”
周陸一直念叨個不停,核心思想就是“我沒錯,錯得都是你,我沒責任,責任都是你的”,對此許墨全當耳旁風,現(xiàn)在此人對他來說就是個工具人,如無必要,他不想和此人說一句話。
周陸一個人說了許久,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語,嘴中又罵了幾句,便也洗洗睡了。
之后幾天,兩人都沒怎么搭理對方,這天中午周陸在看電視,許墨也無聊,便也看著,這時看到了一樁新聞——
“本市破獲一起大量販賣野生動物案件,據(jù)了解,此次破案關(guān)鍵是一名普通警員的英勇表現(xiàn)才成功破獲此案,本案中有近千只野生動物獲救,目前已經(jīng)開始妥善處理,詳細報道請……”
看到這則消息,許墨由衷的笑了,只說偷獵野生動物,關(guān)于其他的是只字不提,看來是被掩蓋了啊。
不過老高這家伙是立功了,他也是真猛,不知道會不會被提拔。
按照這家伙的性子,估計會來找我分享好消息,哎,可惜我不在,我被迫去‘旅行’了。
話說小家伙給我找的理由,不會真是去非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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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團旗下安保集團有一棟獨立大廈作為訓練場,而像陳明這種中層干部是有自己的私人密室的。
陳明自從回到集團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密室里。
這可把他師父陳儒急壞了,這孩子是咋了?
這位戴著金絲眼鏡,一頭華發(fā)的俊逸青年特意前來探尋,他就像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對路過行禮的人都示意微笑,但一來到陳明的密室前,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垮了,粗暴的拍著房門,發(fā)出難聽的聲響。
“誰?。俊崩锩?zhèn)鱽砹艘宦暡荒蜔┑膯栐?,“不是說別來煩我嗎?”
陳儒眼皮一跳,你要翻天啊,沒好氣的回了兩字:“你爹!”
“……”
門內(nèi)靜了有三秒鐘,然后門打開了,陳明穿著一身練功服出來,他眼角暈黑,顯然沒怎么睡覺。
一見陳儒,他臉上就露出討好的笑容問了句:“爹,啊不是,師父,您老人家找我什么事?。俊?p> 他十歲就被師父收養(yǎng),視如己出,叫他一聲爹理所應當,只是陳儒不樂意而已,他覺得叫他爹把他叫老了,也不知道什么邏輯。
“你小子在干什么呢?”陳儒看到陳明的黑眼圈有些不高興:“瞧吧你給打擊的,不就被警方端了一個倉庫,幾十人被擊斃嗎?這事有我在,誰還能撤你的職不成?頂多扣點工資而已。”
關(guān)于許墨的事情陳明在報告的時候沒有上報,只說被警方盯上了損失了很多人手和一個倉庫,陳儒以為徒兒是被事給打擊到了。
“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标惷鲹u頭,欲言又止。
陳儒一愣:“那是因為什么事情?”
陳明沒有回答,反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暗戳戳的拉著陳儒進入密室,將門反鎖。
這間密室光線很柔和,四周密閉,墻色偏暖,腳下是一塊專業(yè)的橡膠墊,踩著很舒服。
“你小子什么事兒啊,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陳儒笑罵一聲。
“師父,我的異能突破了!”陳明興奮的將這個喜訊告訴了最親的人。
陳儒“偶?”了一聲,有些驚喜,一臉詫異的問:“突破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