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撲通”一聲巨響,冰冷的水流刺激著我的大腦,“這是水,這是水?!蔽覂?nèi)心興奮無比,本來對生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沒想到還會有異變發(fā)生,真是絕處逢生。
我掙扎著浮出水面,大口喘著粗氣,燈光所照范圍卻完全看不到蠻子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慌了,趕忙大喊:“蠻子,蠻子?!甭曇艋厥幵谒嬷细裢獾捻懥?,然而卻沒有聽到應(yīng)答之聲“該不會出了什么事吧?!痹较朐接X的有可能,畢竟蠻子身上被尸蟲咬了。
我吸了一大口氣,再次鉆進水里,燈光在水中能見度真是低的可憐,估計也就有兩三米,回憶著蠻子墜下的方位我游了過去,果然看到下方一道身影在緩緩的下沉,我加快速度游了下去,借著微弱的光亮我認(rèn)出這人正是蠻子,將人架上我趕忙將人帶出了水面。
晃了晃蠻子的身體,他依舊是沒有回應(yīng),我內(nèi)心焦急無比,恐怕他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將人拖拽上岸,“蠻子,蠻子。”我一邊按壓他的胸腔一邊喊,可時間過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動靜。
“你大爺?shù)?,你要是敢就這么走,我到了那邊絕不放過你!”我眼眶有些濕潤,這趟墓就不該來,我們老老實實的經(jīng)營著小店多好,沒錢我們兄弟大不了苦著點,看著那毫無動靜的身體,我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片刻,“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蔽沂种械牧Φ兰哟?,從按壓變成猛力的捶打。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緊接著蠻子吐出一大攤水,“媽的,憋死我了,小命差點沒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我留下了激動的淚水,“你大爺?shù)?,你嚇?biāo)牢伊??!?p> 蠻子將目光轉(zhuǎn)向我,看到我兩眼的淚花,調(diào)侃道:“飛子,你這是哭了!”
“哭你大爺,我這是眼睛進沙子了?!蔽业帕诉@家伙一腳。
“啊?!币宦曂春魪男U子口中發(fā)出,我趕緊將燈光照了過去,只見他小腿部有一些鮮血溢出,我低下頭將褲腿往上提,可能碰到了傷口,蠻子時不時的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忍著點。”不等他回話,我猛的一提,一道鮮血模糊的傷口出現(xiàn),其中還有一只尸蟲在內(nèi),看其磨樣已經(jīng)死了,我松了口氣,這尸蟲幸好沒鉆進去,要是進去了可有罪受了。
我拿出醫(yī)藥箱,用鑷子將尸蟲夾了出來,然后撒了些白藥將傷口包扎好,“怎么樣,感覺好點沒?!?p> 蠻子試著活動了下腿,說道:“可以啊,你還有這手藝。”
聽到這話,我算放下心來,這時候我才將目光放向我們所處的地方,這地方是一處范圍不大的深潭,四周皆是巖壁,我不禁有些驚訝,這墓未免也太奇怪了,如果前面的九宮是明堂,那這地方又算是什么,這完全顛覆了史書上記載的墓室格局。
“飛子,那邊好像有燈光?!?p> 蠻子的聲音響起,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點微弱的光芒出現(xiàn)在前方很遠(yuǎn)的地方。
“走,過去看看?!?p> 說干就干,我們起身繞過深潭,前方出現(xiàn)一個通道,兩面巖壁有開鑿過的痕跡,顯然這是人為的。
我將燈光照進通道內(nèi)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兩面巖壁上被鑿出一個個方形洞窟,每一個都放置著一口木制棺材。
這是典型的懸棺葬,興起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當(dāng)時盜墓猖獗,為了防盜人們便想出了在巖壁上修建墓室,直到現(xiàn)在有些少數(shù)名族還在使用懸棺葬。
我有些不理解,說他是懸棺葬,但最下面的棺材卻緊貼地面,這完全不符合懸棺葬的設(shè)計初衷,那墓主人為何要這么做呢,我有些抓不到頭緒。
“這墓里到底死了多少人,怎么這么多棺材?!毙U子問道。
“不清楚,但在古代本身就有殉葬的說法,所以凡是古代大墓死的人數(shù)絕對少不了。”
“萬惡的封建你社會,活該它們消失,總干些天怒人怨的事。”
“別感概了,我們進去。”說完,我朝著里面走去,蠻子緊跟在后邊,剛步入,我就感覺陰風(fēng)怒號,不由得夾緊衣服,周圍這么多棺材圍著,說一點不怕那是假的,我仔細(xì)觀察著這些棺材,不禁眉頭皺起,雖然年代久遠(yuǎn)棺材已經(jīng)腐朽,但我還是看出了其材質(zhì),竟然是柳木。
柳樹性陰,俗稱陰木,適合養(yǎng)尸,再加上柳樹無籽,其寓意就是斷后,所以在名間誰都能不會用柳木棺。
蠻子看著我打量棺槨,也湊了上來,“飛子,怎么著是要開棺嗎?”
我搖了搖頭,這家伙又貪心又起來了,“你看這棺槨都成這樣了,用料還是下等的柳木,你覺的里面會有東西嗎!”
“這可說不準(zhǔn),別看破,萬一有值錢的玩意呢!”
“你最好給我別動,這些都是陰木棺,我怕開了會出事?!蔽姨嵝训?。
蠻子安靜了下來,我很是意外,這家伙竟然會這么聽勸,以往這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我轉(zhuǎn)過頭,眼中出現(xiàn)的一幕,恨不得讓我想大巴掌打死蠻子,只見他正在用力的用力的推著一具棺材蓋。
我趕忙大吼,“別開。”可已經(jīng)遲了,隨著“咯吱”一聲脆響,棺蓋已經(jīng)打開,蠻子看了一眼,嚇的腳步連連后退,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指著棺槨說:“飛,飛子,活,活了?!?p> “你大爺?shù)?,抄家伙!?p> 蠻子聽到我的話,急忙站了起來,拔出槍就是一通亂射,腐朽的棺槨哪經(jīng)得住這一陣折騰,“噼啪”亂響,在我們的注視下便已經(jīng)四分五裂。
我壯著膽子小心的走上前,燈光的照耀下,一具干枯的骨架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身上除了破碎的衣物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你眼瞎啊,都成這樣了,你告訴我怎么活!”我盯著蠻子問道。
蠻子見我如此說緩步走上前,“我剛才明明看到它動了,真的飛子?!?p> 我看它面色蒼白,明顯不是在說謊。
就在這時,那骨骼上破碎的衣物竟然開始鼓脹了起來,仿佛是這骨架在呼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