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會議室內。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主治醫(yī)師,圍在一桌,目光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坐在上首的一名五十多歲老者。
“先匯報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p> 老者冷靜地開口道。
聞言,坐在一旁的主治醫(yī)師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匯報道:
“今晚一共有二十一名警員被加急送來救治,送來時他們四肢皆已盡斷,現(xiàn)在我們的人也正在為其接骨,而且其中有三名警員頭部受擊,需要立即開始安排做開顱手術?!?p> “但我們通知了醫(yī)院里唯一一位可以做開顱手術的李主任,她聲稱十分鐘之內便可以抵達醫(yī)院,而在此期間,我們只能是時刻關注傷員的傷勢,避免讓其再繼續(xù)惡化下去?!?p> “但是,比這些更嚴峻的問題是,這些傷員現(xiàn)在個個嚴重失血過多,咱們醫(yī)院的血庫存血完全不夠?!?p> “雖然我們也已經(jīng)打電話聯(lián)系了附近醫(yī)院,讓它們加急運送一批血袋過來,但就算是距離我們最近的第三人民醫(yī)院,運來也是需要大約十幾分鐘之久,根本來不及?。 ?p> “所以,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便是咱們的血庫存血不足問題?”
老者冷靜分析道。
“是的院長?!?p> 主治醫(yī)師點頭,接著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的,便是那三名頭部受擊的警員,除了李主任主刀一位以外,那另外兩位應該誰上?”
“這……”
聞言,老者左手摸著下巴,險入了沉思。
他們醫(yī)院現(xiàn)在能勝任開顱手術主刀位置的人,除了李主任以外,其余的皆是年輕小輩,恐難擔大任啊。
“老頭子我也可以主刀一位,但這剩下的……”
老者抬頭,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主治醫(yī)師,他們全是神經(jīng)外科的主治醫(yī)師,但是上任時間過短,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啪!!,砰!”
就在這時,醫(yī)院的會議室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三十幾歲,但卻風韻猶存的的中年婦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走了進來,道:
“我可以同時主刀兩位?!?p> 李主任話雖不凊,但卻語驚四坐。
“李主任,你能行嗎?”
老者站起身,用著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李主任道。
“可以的!?!?p> 李主任點頭,道:“讓幾位主治醫(yī)師給我打下手就行,順便也可以讓他們多礪練礪練?!?p> 聞言,老者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點頭道:“可以。至于血袋……”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一隊消防官兵在那里獻血?!?p> 不等老者把話說完,李主任便搶先道。
“那還在等什么?!”
“快去準備手術!”
“快。”
“快快快…”
這一晚,終將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
公雞打鳴,魚吐白肚,黎明的太陽正在緩緩升起。
傅天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隨后右手摸索了一下床上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7:17分〉。
“嗯?,哈~爾嗯。”
傅天穎打了一個哈欠后,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嗯,還早呢?!?p> 說完,傅天穎便直接將頭埋進了被子里……
“呃呃呃呃……,呃!。”
幾分鐘后,傅天穎又無奈地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世界上怎么會有上課這種東西?。 ?p> 傅天穎抱著被子在床上哀嚎了一陣子后,也只能是硬逼著自己起了床。
在經(jīng)過簡單地刷牙洗漱過后,傅天穎換上嶄新的校服,給自己盤了一個馬尾辮子,隨后打開冰箱拿出一片面包往嘴里一叼……
〔吡!——,吡吡!——,吡吡吡!——〕
“呵!,又是這煩人的早高峰。”
說著,傅天穎將手里剩下的面包一股腦地全塞進了嘴里后,趴在車把手上,開始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由于她今天出門比較早,〔呵呵,只要不遲到,那就算早π_π〕,沒有以往那么著急,所以她便不打算往鉆巷子了。
終于,在傅天穎等地都快發(fā)牢騷的時候,停在她前頭的小轎車終于動了!
一米,兩米,三米!……,距離越來越遠。
見狀,傅天穎趕忙興奮地蹬起了車蹬子,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7:55分〉,傅天穎終于是趕在了學校關門前五分鐘,趕進去了。
停好車,傅天穎拎上了常用的“掛飾”書包,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教室。
此時班里的大多數(shù)同學也都早已經(jīng)到齊了,每幾人圍成一堆,在那里淡天論地,好生快活,完全不怕化學老師來一個突然“襲擊”。
因為化學老師是一位常自律的人,只要不到八點整,整!,就算是差一秒,他都不會來上課。
放學也是,只要是時間一到,他便立馬放學,一刻鐘都不會擔誤。
所以,甭提大家是否喜不喜歡化學,反正這個老師他們是愛了。
坐到回到座位自己的座位上,傅天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抽屜里多了幾根棒棒糖,而且還是比她手掌還要大上一些的,超大棒棒糖!
這嚇地傅天穎頓頓時趴到了課桌上,用身子擋住了抽屜里的棒棒糖,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給她搶走了似的。
一旁的風顏也是滿臉疑惑地看向了傅天穎。
“哈哈,沒事,沒事,就是我想睡覺了而已?!备堤旆f神情故做淡定道。
聞言,風顏不作聲,轉過頭繼續(xù)復習起了今天的功課。
此時的傅天穎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則是狂笑不已。
〔哈哈,我的,我的,全是我的了!,進了俺的地盤,誰來了也不好使!,哈哈哈哈哈……
但是——,萬一是別人放錯抽屜了呢?,要是他找不著,報警了咋辦?!
那——,我該不會會被抓去坐牢吧!〕
就在傅天穎還在糾結這些糖果去留問題的時候,化學老師踩著一雙油光蹭亮的皮鞋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下身穿著一條西裝褲,上衣是一件靜色的白襯衫,眼晴上還戴著一幅黑框眼鏡,看起來倒有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就這樣,他便默默地站在了講臺上,看著眼前亂哄哄的一班子人,不加言語,只是抬起左手,看著手上的手表,對起了時間。
“叮!”
一道像是似有似無的“鐘聲”在同學們的腦海中響起,眾人紛紛默契地停下了手里的動做,安靜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化學老師有個規(guī)矩,凡是準點不上課的,那便托堂托到下節(jié)課,甚至是不惜用兩節(jié)課和下一節(jié)科任老師換,爭取連上兩節(jié)。
打破他的規(guī)矩,那他便打破學校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