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石牧璋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貼上去親吻她的唇瓣,只是一瞬間的頭腦一熱,他就做了。碰上她柔軟唇瓣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后悔,早就該這么做了,也不至于讓這死丫頭說出找野男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來。
只是一瞬間的接觸,電光火石之間,姜莓嶼就立刻推開了他,心跳如鼓,退后半步,防備的看著他,一時頭腦空白,忘記自己想說什么,只是不停的說:“你你你。。?!?p> “我說過,永遠(yuǎn)不會合離,你若下次再有此說,我就還這樣對你?!彼鋈恍α耍那楹芎玫臉幼?。“你要敢找野男人,我打斷你的腿,你可以一試?!?p> 姜莓嶼簡直無語,這是什么人,地主還是惡霸?。繌?qiáng)搶民女嗎?他知不知道什么是人權(quán)???
好吧,跟這種大男子主義的古人提什么人權(quán)。她閉了嘴,心里默默的盤算,現(xiàn)在我心亂如麻,且不和你計較。等我回去穩(wěn)定一下情緒,再做下一步打算吧。想著就轉(zhuǎn)身,還是往外走去。
石牧璋看她還是往外走,只好打橫把她又抱起,放回到榻上?,F(xiàn)在抱她已經(jīng)順手了,她都來不及掙扎,已經(jīng)又被按在了榻上。
他看著姜莓嶼嘟著嘴瞪著他,一副快要氣炸的樣子,強(qiáng)忍住得逞的微笑,面無表情的執(zhí)拗的說:“腿還沒有包扎。”說著又開始卷她的褲腿。
這人是不是強(qiáng)迫癥啊?做事情就這么有頭有尾?姜莓嶼腹誹道。我都忘記了腿傷這茬,他還記得?
想歸想,看他執(zhí)拗的樣子,也只好隨他了。她賭氣不看他,也不看腿,轉(zhuǎn)頭打量這個房間。
“我知道你叫江玫俞?!彼鋈徽f。
姜莓嶼一頓,望向他,卻沒有說話。
“你想回去祭拜外祖,我派人送你去。”他又說。
姜莓嶼這下不得不收回視線看向他。他也抬起頭,與姜莓嶼視線交匯。姜莓嶼調(diào)開視線,尷尬的哦了一聲。想了想,又說了一聲謝謝。
聽到她的謝謝,石牧璋愣了一下,低著的頭微微勾起了唇角。
姜莓嶼簡直無語,早知道這樣輕輕的親一下就可以得償所愿,她昨天晚上何必半真半假哭那一場?不如上去按著強(qiáng)吻一番,說不定有別的意外收獲。。。
兩個人接下來沉默的包扎好了膝蓋。膝蓋受傷不重,一層皮破了,些微的出了點血,其實不用包扎,但是石牧璋還是執(zhí)拗的給她纏了紗布。
現(xiàn)在的她儼然是廢人一個了。倆手張著,倆腿像僵尸一樣不能打彎,再看看自己這凌亂破損的衣服,簡直欲無淚。
“那個,我該回去了。。?!苯畮Z看他打好最后一個結(jié),打破沉默,開口說道??此麤]有開口,就緩慢的站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
石牧璋看了她一眼,抿唇?jīng)]有說話。這時寂靜的空間里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咕嚕聲,是姜莓嶼的肚子在咕咕叫。饒是一個現(xiàn)代人,對這種生理現(xiàn)象接受度比較高,還是有點尷尬,她抬頭飛快的看了石牧璋一眼,果然看到他眼睛里淡淡的笑意,頓時更加尷尬。
“看什么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要不是你早上好好的偷襲我,我早回去沐洗完,又用過早飯了!”姜莓嶼沒好氣的說。
“你從何處學(xué)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辭?罷了,你坐下,我讓石頭傳飯來?!笔凌暗睦淇崦婢呓K于出現(xiàn)裂紋,不禁失笑。
石頭很懂事的收起八卦的好奇眼神,迅速的讓幾個小廝傳來了早飯,又使人去了仰月閣,喚來了李媽媽和秋半伺候。
話說這廂,李媽媽和秋半自從早上姜莓嶼出門后,就準(zhǔn)備了沐洗的熱水等她回來。結(jié)果坐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水都等涼了。倆人坐不住,又走出門,立在門首焦急的等待。忽然李媽媽一激靈,說:“姐兒不會又出事了吧?”
秋半聽了想起上次跌入荷花池的事,都快哭了,自責(zé)道:“都怪我,不該讓小姐獨自出門,我這就去找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不小心一頭撞進(jìn)一個小廝身上。
“秋半姐姐,這是要去哪里?”小廝石壯忙扶住她問。
“你可看見我家小姐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秋半急急的問。
“老爺使我來告訴你們,準(zhǔn)備一下大娘子的一應(yīng)衣物首飾,到摘星閣伺候大娘子洗簌用膳。”石壯笑著說。
秋半和李媽媽相互看了一眼,大娘子在摘星閣?洗簌用膳?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還使連聲應(yīng)是,急忙回去收拾了個包袱,跟著石壯一路來到摘星閣。
摘星閣里,石牧璋和姜莓嶼相對坐著用早餐。姜莓嶼身上披了一件石牧璋的外衣,遮住她單薄破損的衣服。因為兩只手都厚厚的包起來了,只好笨拙的抓著瓷勺,用小碗吃粥。因為總是抓不住,勺子總是碰在碗上,發(fā)出噪音。石牧璋也不抬頭,也沒有露出煩躁的樣子,只是低頭安靜吃粥。
石頭侍立在旁,不由得偷偷看向自己的爺,這摘星閣一向只有爺自己吃住,還是第一次帶女人來,而且竟然是抱進(jìn)來的?
雖說是大娘子受傷了,可這收拾好了,以爺?shù)钠?,難道不應(yīng)該把她送回去嗎,怎么還慢條斯理的吃起早膳了?這可是楊姨娘從沒有過的待遇啊。
石頭很敏感的預(yù)感到,這府里,也許要變天了。
他們沉默的吃完早飯,石頭讓人撤了下去,又喚了秋半和李媽媽進(jìn)來伺候,才關(guān)上門出去。
二人早在門口等了多時了,一聽通傳立馬進(jìn)來,看到姜莓嶼好端端的坐在榻上,雖兩只手都纏著紗布,但是神色自若。李媽媽都沒顧上跟石牧璋請安,只立刻撲上來問:“姐兒,你這是怎么了?”
石牧璋干咳一聲,清清嗓子說:“你二人在此伺候罷?!闭f完就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他一離開,氣場瞬間輕松起來,姜莓嶼松懈下來,任由李媽媽抱著,在她懷中蹭了兩下,說:“媽媽,我摔倒了,手和膝蓋都磕破了,可太疼了!”語氣中帶著撒嬌。
石牧璋在樓梯轉(zhuǎn)角處立著,聽到這句撒嬌的話,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才又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