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像個插曲一樣過去了。
可在張鶴舞心中,卻宛若卡在喉間的魚刺一樣,著實有些難實。
這就是她不喜歡幫別人出頭的原因,因為沒辦法保證,會不會因為一次爛好心,讓那個弱者再次遭受比之前更糟糕的打擊報復。
王甜發(fā)現了她的心不在焉,調侃道:“姐妹兒,怎么走神了,莫不是在想你家沈教授?”
張鶴舞沒好氣的輕推她一下,“陳星北,你熟嗎?”好像剛剛是叫這個來著。
“陳星北?不就是剛剛幫你打電話那個小哥哥嘛!”王甜脫口而出,隨后給了旁邊姐妹個眼神,對方當即心領神會出去喊人。
此時的陳星北,正抱頭蹲在地上,幾個黑衣人朝他拳打腳踢,他卻一言不發(fā),咬牙使勁硬扛著。
不遠處,是剛剛還低聲下氣道歉的經理,此時趾高氣昂的冷笑,“年輕人,以后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p> 突然,有人跑到他耳邊嘀咕幾句,經理眉頭一皺,朝黑衣人示意,幾人當即停手,站在一旁等指示。
他緩緩上前,眼神輕蔑威脅道:“陳星北,4602有客人點名找你,你要是還想待下去,我奉勸你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要心里有數?!?p> 陳星北晃晃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黢黑沉沉出聲,“我知道了?!?p> 隨后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包廂走去,走到門口,他深吸了口氣,敲門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張鶴舞,眼神微微躲閃,“顧客們好,找我什么事?!?p> 張鶴舞愣住了,這才多長時間,少年臉上就掛彩了。
不用想,肯定是剛剛那個經理干的。張鶴舞還沒出聲,王甜倒是先急了,“陳星北,你怎么鼻青臉腫的?誰打的,說出來,我去把他打得滿地找牙?!?p> 陳星北搖著頭,面無表情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和別人沒關系?!?p> 王甜還想說什么,被張鶴舞攔住了,“好啦,你先冷靜,我有話要他說?!?p> 張鶴舞知道王甜的小心思,但強出頭這出是行不通的,這里可不是她們的地盤。
她把陳星北帶到角落,略帶些許歉意,“抱歉,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陳星北搖頭,朝她輕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是我該說謝謝的,不過是挨了些皮肉之苦,只是看著嚴重而已?!?p>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繼續(xù)待在這里嗎?”
陳星北沉默了,連眼神都變得黯淡無光。
他還是學生,如果不留在這里,母親的醫(yī)藥費根本就拿不出來。
“很缺錢?”張鶴舞試探的問道,“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你?!?p> 陳星北低頭,“我要賺錢給母親治病?!?p> “你等我一下?!?p> 沒一會兒,張鶴舞走過來,把一張銀行卡和張字條放到他手上。
陳星北神情驀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為什么?”
張鶴舞伸手,本來是想拍拍他肩膀的,奈何人家一米八的大個,她根本夠不著。
只得拍了拍他胳膊,“里邊是二十萬,當我借給你的,安頓好你母親之后就去我的咖啡館打工還債吧,地址都寫好了。”
陳星北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謝謝。”
張鶴舞扭頭擺擺手,笑得有些肉疼,那錢是她剛和大哥借的,還沒捂熱乎呢!
她知道經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特意囑咐道:“待會你什么也別管,和王甜她們一起走,剩下的交給我?!?p> 陳星北想問那她呢,可看對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點頭沒多問。
張鶴舞和王甜說了聲,就小口喝著酒,目送她們一群人離開。
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宿主,他和任務無關,你為什么要出手???】
張鶴舞雙手抱胸,倚在門框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看他長得帥唄。
【你就這么把人拐跑,那個經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p> 張鶴舞何嘗不知道呢,不過,她也沒辦法看著對方羊入虎口啊!
沒一會兒,手機叮叮響了兩聲,她拿起看了眼,一切順利。
張鶴舞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回沙發(fā),給自己開了瓶酒,細細品味著:幫我看下沈聽白現在在哪?
【哇!沈聽白居然也在酒吧里,宿主抓住機會??!】
沒理會一驚一乍的系統,張鶴舞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她打算給對方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可惜,電話一直沒人接,氣得她差點把手機扔了。
很快,有人幫她做到了,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經理沒想到對方居然把人放跑了,氣急敗壞的帶著一幫黑衣男進了包廂里,第一步就是把她的手機扔到了啤酒杯里。
張鶴舞瞬間痛心疾首,“不是,有話好好說,知不知道買個新款手機還是很貴的?!?p> 經理似笑非笑,“張小姐,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也就是忍下這口氣,不過現在,他可是拿了人家的錢,這張氏企業(yè)的千金,要好好招待招待。
她裝傻,“什么解釋,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個解釋?!?p> 經理沒說話,一個眼神,身后的黑衣男立馬會意,上來就要把張鶴舞鉗住。
張鶴舞一邊示弱,一邊周旋,“等等等等...有話好好說?!?p> “好好說也行,桌上這些酒你要是都喝了,那咱們今天一切都好說?!?p> 經理就是要故意為難她,誰讓她得罪了人呢!
張鶴舞掃了眼桌上,上面可還有十幾瓶沒開的酒,要是都喝了她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