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給我來一張彩票”谷米手搭在彩票站的柜臺上一臉期待看著老板娘。
聞聲,老板娘抬頭望過去,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然后低頭看著機(jī)器問道:“要哪種的?”
谷米一愣,心想‘這有很多種么?’隨即很老練的說:“就要今晚開的那種,隨便打一組號碼就行?!碧鞎缘?,她其實是第一次打彩票,內(nèi)心還有一些小激動。
老板娘看出來谷米是不懂的,也不同她周旋。
“機(jī)選一組,晚上8:25開獎,兩塊錢,掃碼在身后的墻上,掃完給我看一眼?!?p> 谷米做完一系列動作后,接過彩票離開了彩票站,走在路上雙手合十,將彩票夾在手中,嘴里念叨著:“不用中多大的獎,我就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血統(tǒng),哪怕中五塊,我都不是非洲偷渡來的?!?p> 確實,谷米真的是非到極致了,游戲的十連抽絕對不出金,出金必?zé)o用,再出金必重復(fù)的臉黑選手,因為,自打記事兒開始,就沒有極致的幸運過。所以,她迷信的想用兩塊錢證明一下自己。
谷米念叨好后,將彩票折好收進(jìn)口袋里,奔著食堂就去了。
下午沒課,怕中午人太多,谷米機(jī)智的選擇晚一點來食堂吃飯,雖然沒什么飯菜了,但勝在人少清靜,在阿姨的手抖之下,谷米拿到了她那本應(yīng)該是葷菜的素菜,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吃。
“嗯?什么東西?”谷米坐下瞬間,感覺椅子上有東西,伸手在屁股下扯出一個胸牌,谷米一臉狐疑的說道:“別是什么學(xué)生會成員的胸牌吧?”
谷米仔細(xì)看了一下,還真是……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谷米一直覺得學(xué)生會的人,都很官僚,說白了就是裝!仔細(xì)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是中文系的文藝部長,照片有點兒模糊了,但是可以分辨的出是個男生,名字叫沈年。
谷米內(nèi)心一陣吐槽“什么名字,娘們兒唧唧的”隨手就把胸牌丟一邊了。填飽肚子,送走餐盤,谷米就回寢室了。
推開寢室門,張敏敏頭也不抬的說:“我飯呢?”
谷米僵住身子,機(jī)械的轉(zhuǎn)過頭說:“二敏,要不你點個外賣?我下樓幫你取了吧……”
是的,谷米自己吃的溜飽,全然忘記寢室里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室友。只怪買彩票的時候,想的太多,把這事兒忘的一干二凈。
“給你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去給本宮泡上”張敏敏瞪著谷米從柜子里拿出方便面遞了過去。
谷米雙手接過喊了一聲:“得令”拿著暖水瓶小跑著去打熱水。
“谷子,你干嘛呢?”張敏敏吸溜著泡面問谷米。
谷米整個頭都在柜子里翻找著,并說:“找書呢。”
張敏敏端著泡面湊過來問:“你找什么書呢,都要鉆進(jìn)去了。”
谷米從角落找到一本心理學(xué),用手撣了下上面的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一學(xué)期都沒拿書上課,下堂課好像要畫重點,心理學(xué)太容易掛了,我打算臨陣磨磨槍。”
張敏敏給了她一個看傻子的表情說:“上堂課畫完重點了這件事兒,我也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谷米撣灰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猛抬頭看看張敏敏。
“你人那么美?為何要這么狠毒……”
張敏敏假裝驚恐樣,嬌柔做作道:“呀,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咱們下堂課要考試咯?!?p> 谷米瞳孔都放大了。
“考試?你書呢?快借我畫畫重點!”
谷米對著張敏敏的書瘋狂的在自己那本新書上劃拉著,她是真的不愛這門課,整本書厚厚的不說,全是看不明白的字。她搞不懂,她一個學(xué)教小孩兒的,做什么要看這么難的書,谷米的手不停的劃拉,感覺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瘋狂畫了一下午的重點,谷米覺得手都要麻了,轉(zhuǎn)過頭看著張敏敏說:“二敏,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p> 張敏敏白了她一眼。
“走吧,不愧你叫谷米,少一頓都不行啊!”
兩人來到食堂,食堂人還不算多。點了滿意的吃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誒?這怎么有個學(xué)生會胸牌?”張敏敏拿起桌子上的胸牌。
谷米看了一眼說:“還沒人來找啊,我中午就看見了,沒拿,就放在桌子上了,好像叫什么年的?”
張敏敏點點頭后說道:“叫沈年?!?p> 谷米一拍桌子。
“對,就是那個沈年,名字娘們兒唧唧的?!?p> 張敏敏看著谷米,眼睛瞪的大大的。
谷米摸摸臉問道:“怎么了,有米粒在我臉上么?”
谷米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似乎在自己身后,狐疑的轉(zhuǎn)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白T,順著白T往上看,一張滿臉黑線的臉。
“同學(xué)你好,我是沈年?!?p> 谷米馬上轉(zhuǎn)過頭,瘋狂的往嘴里扒拉米飯,渾身都散發(fā)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怨念氣息。
“沈同學(xué),她不是說你哈,啊,這是你的東西吧……”張敏敏尷尬的遞過胸牌,訕訕的笑著。
“謝謝,我是中文系20漢語言文學(xué)的沈年”沈年接過胸牌,禮貌的自我介紹。
張敏敏看著還在瘋狂旋飯的谷米說道:“啊,我們是19學(xué)前的,師范學(xué)院的,你們專業(yè)還是我們院分出去的呢,哈哈……”
張敏敏眼睛都要把谷米看穿了,可是那廝就是不抬頭。張敏敏氣急了,在桌子下踢了谷米一腳,谷米一下坐直。
“學(xué)弟,我們吃飽了,我們先走了”
谷米雖然是對著沈年說的話,但是腦袋一直看著前方,說完拿著餐盤,拉著張敏敏就跑了。一溜煙兒就不見了,留下沈年看著自己的胸牌在原地凌亂。
回到寢室,張敏敏雙手放在谷米的脖子上。
“你為什么要讓我在學(xué)弟面前丟臉?”
谷米雙手扯著張敏敏的爪子,奮力掙扎道:“那要我怎樣?站起來和他叫囂嘛?說你名字很娘的就是老子?”
張敏敏收緊雙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話還沒說完,寢室的門就開了,王思言和吳佳慧進(jìn)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照不宣的拿出手機(jī)異口同聲的說:“你們繼續(xù)?!?p> 張敏敏松開手,蹦到兩人面前。
“你們系有個叫沈年的,你們知道么?”
王思言放下書說:“知道啊,20屆的學(xué)弟,我們系的文藝部長”
吳佳慧接過話頭:“是的,一個很禮貌的學(xué)弟,人很不錯,你們怎么知道他的?”
谷米心虛的去整理桌面,張敏敏瞥了她一眼。
“咱們谷子啊,當(dāng)著人家小學(xué)弟的面說人家名字娘們兒唧唧的?!?p> 王思言笑著說:“不怕的,我們這個學(xué)弟,人好的很,不會生氣的,我們就沒見過他發(fā)過脾氣,安心啦?!?p> 谷米瞇著眼,歪著頭嘟囔著:“這么沒脾氣,果然娘們唧唧的?!?p> 張敏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你可拉倒吧,人家是善良不和你計較!”
王思言點點頭說:“確實不愛計較,沈年這個人很佛,要不是他會幾種樂器,這個部長也輪不到他。”
谷米默默吐槽道:“好弱啊……”
張敏敏鄙視的看著谷米說:“谷子,人家學(xué)弟那么老實,我看你還是添加個聯(lián)系方式,道個歉吧,好歹咱們是學(xué)姐啊……”
吳佳慧跟著起哄:“對呀對呀,這么說我們系學(xué)弟,我可不同意呀,我們系學(xué)生會的通訊錄我有,我把他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快去道歉?!?p> 谷米心不甘情不愿的看著吳佳慧發(fā)來的一串?dāng)?shù)字。
“我晚點兒的吧,我想先洗漱。”她想著拖一拖……
晚上熄燈,谷米躺著床上,手機(jī)發(fā)出幽幽的光照在她臉上,一張臉愁的都快皺起來了“確實應(yīng)該道歉的吧”谷米在心里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好幾遍。
最終,谷米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沈年同學(xué),今天下午實在對不起了,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不要在意”發(fā)送。谷米覺得心中坦然,放下手機(jī),一轉(zhuǎn)身就睡著了……
一聲手機(jī)提示音,震的谷米猛的睜開眼,手在枕頭邊摸索著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內(nèi)心悲憤。
“剛5:30,哪個不想活的發(fā)來的信息!”打開手機(jī)看了一眼,陌生號碼。
“是低頭吃飯的學(xué)姐么?沒有關(guān)系的,我的名字是比較容易被誤解。”谷米迷蒙著眼睛關(guān)掉手機(jī),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谷米感覺沒一會兒,有人在拉著她跑,跑進(jìn)了一片大地。拉著她跑的人,始終沒有轉(zhuǎn)過頭來,那人蹲在地上拼命的刨地,刨出來好多土豆,朝她扔過來,打在身上好痛,睜開眼一看,張敏敏正在趴在她床頭用拳頭一下一下的懟她,確實好痛!
“你道歉了么?”張敏敏上來就問道歉進(jìn)度。
谷米合上眼睛。
“道了道了,他也原諒我了,這事兒過去了,你不用在意了?!?p> 張敏敏跳下來說:“那就行,快起床吧,今天有早課?!?p> 過了五分鐘,谷米像是給自己攢氣兒一樣一下子彈坐起來,一鼓作氣的下床洗漱,換衣服。
將寢室鎖上門后問張敏敏:“我記得食堂有土豆餡兒的包子吧?”
張敏敏低頭扯扯衣服說:“是啊,你想吃了???去買?。俊?p> 兩人來到食堂,人很多,谷米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長隊,突然一個背影映入眼簾,好熟悉啊,感覺見過,拉了一把張敏敏。
“誒,誒,那個人是誰啊,好眼熟!”
張敏敏順著谷米的手看去問:“嗯?哪個?”
谷米急急的指著與她相隔兩米遠(yuǎn)的一個男生。
“就那個,穿白衣的人……哦……我知道了!”
張敏敏還沒找到谷米說的人一臉懵的說:“知道什么了?”
谷米憤憤的說:“我做夢,夢見這個人了,他拉著我去挖土豆,挖完還往我身上丟!但是我沒看到臉,我要看看這是誰!”
張敏敏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叫拾柒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發(fā)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