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墻頭草
“這是?”吳夫人懷疑的目光盯著吳皓東。她不相信,自己一表人才的大兒子,會(huì)干出在外面還養(yǎng)著一個(gè)女人的事。
柳純熙雖有疑問,但她還是選擇站在吳皓東那邊:“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huì)?!?p> “嗯,誤會(huì)。”吳皓軒陰陽怪氣了一句。
吳皓東瞥了他一眼,把身上那枚玉佩解了下來,跟另外一塊放在一起:“這樣的玉佩,總共有十三塊?!?p> 說完,他看向了吳皓軒。
吳皓軒一臉“你編,你接著編”的表情注視著他。
“一龍一鳳二虎九頭牛?!眳丘〇|還真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但是吳夫人馬上意識(shí)到里面有些東西不適合她們聽,抬手打斷他:“哎呀,我頭疼。純熙啊,扶我回去歇歇吧。這個(gè)臭小子,沒事兒帶什么妹妹回來,害我白高興一場(chǎng)。”
柳純熙馬上配合地扶著吳夫人出去了。
吳皓軒靠近吳皓東:“那她身上的這塊,是誰的?”
“她沒說嗎?”吳皓東也好奇這個(gè)女人的來歷。
“你看她都昏迷了,還怎么說?”吳皓軒第一次覺得他的大哥也不過如此,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精明。
“我聽林大哥說,他把他那塊給了小免。這塊,會(huì)不會(huì)是從穆王府那里竊來的?”吳皓東猜測(cè)道。
“那我去問問?!眳丘┸幝狅L(fēng)就是雨,馬上就要去穆王府一問究竟,被吳皓東拉住了:“明日吧,先讓大夫來看看。再者,不管怎樣,小免也已經(jīng)是穆王妃了,你理應(yīng)懂得避嫌,不為自己,也要為她?!?p> “知道了?!眳丘┸庂€氣地甩了甩胳膊。
吳皓東看著他那魁梧的身材做出如此撒嬌的動(dòng)作,忍不住笑了。
只是回頭再看到床榻上的人,他的眉頭深深地蹙起。
所以,柳純熙一早就來了穆王府,詢問林免是否有丟失東西。
但是林免很快就讓綠柳幫她從房間里拿出了那枚牛首雙魚紋玉佩。
因?yàn)樗逻@種東西不小心摔了就不值錢了,所以一直放在荷包里。
也就是綠柳怕被偷,時(shí)不時(shí)會(huì)拿出來看一看。
“那這塊是誰的?”柳純熙正問到這里,靈蛇回來了。
柳純熙聽到動(dòng)靜,就把玉佩揣了起來,跟靈蛇點(diǎn)了頭算是行了禮。
靈蛇讓她們繼續(xù)。他跑了一路,先吃點(diǎn)東西墊墊。實(shí)則,他是想替王爺聽一下,她們都怎么議論王爺。
柳純熙知道靈蛇在王府掛名管家,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沖林免抱怨:“當(dāng)著靈總管也沒外人,我就有話直說了。那個(gè)錢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是真屬意王爺,那我們吳家就不攀她這門親了。我們尚書府雖比不得穆王府,可也不興這么被人耍的?!?p> “唉,別提了。”不等林免答話,靈蛇就先嘆了口氣,“那可是位祖宗?!?p> 靈蛇把錢鷺偷跑去圍場(chǎng),見面就給他下跪的事情說了。
林免被他所說的事逗笑了:“你這人,明明是占了便宜,非說的那么不情愿?!?p> 靈蛇還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我給她壓歲錢了,是她瞧不上不要。”
“好了。既然我明白她這位錢家大小姐的意思了,以后就不來往了。”柳純熙說罷,起身就要告辭。
林免也沒留她,只是表面上勸了兩句:“也沒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來,萬一以后有用得上的時(shí)候……”
柳純熙搖了搖頭:“墻頭草更可怕?!?p> 林免不得不承認(rèn),柳純熙說的對(duì)。
靈蛇也等柳純熙走了之后告訴她,王爺讓她小心這個(gè)“墻頭草”。
林免卻莫名覺得興奮:“怎么?這是宮斗劇要來了嗎?那我該演清純善良的小白兔,還是該演心狠手辣的容嬤嬤?”
靈蛇:“容嬤嬤是誰?小白兔就算了,那個(gè)魯清婉要送你的兔子在墻頭草那里,你就還是做好你的傻白甜吧,都不用演?!?p> “靈蛇,我看你改名毒舌算了。”林免沖他翻了一個(gè)白眼。
“不是你說的,傻白甜是夸人的話嗎?”靈蛇故意裝委屈。
林免看了眼旁邊的綠柳,她當(dāng)然知道,那是當(dāng)初她糊弄綠柳的話,現(xiàn)在只能認(rèn)了:“對(duì),夸人的話。”
靈蛇露出一個(gè)得逞的笑容。
當(dāng)天,周靈修帶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地去往木蘭圍場(chǎng)。
林殊作為準(zhǔn)駙馬,也跟著周蓓一同前往。
同去的還有林甫,這個(gè)促成二者婚事的“大媒人”。
林甫在這一眾人當(dāng)中官職最為低階,只能排在末尾,卻也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周身都是各家的女眷。
開始大家還是抱著好奇的想法,跟他打聽林殊跟周蓓之間的事,后來知道他尚未婚配,也無意中人,就總有婢女被差遣過來,給他送水送吃的。沒多會(huì)兒,東西就多得他兩只手都拿不過來了。
林甫都有點(diǎn)兒飄飄然了。
要知道,他跟林殊林免他們都不一樣,他是庶出。就算林平之再有本事,哪怕做到朝廷一品大員,爵府嫡女也不會(huì)嫁給他這樣的庶子。
這也就是為什么,明明是他陪著周蓓去的西山祈福,是他跟周蓓一同出生入死,也是他為了周蓓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個(gè)月,可最后對(duì)外說的,都是林殊,尚公主的,也只能是林殊。
但是剛剛,示好的那些人里面,就有侯府家的嫡女。
林甫兩手拿著東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有人過來拍了他的馬屁股一下,那馬兒就像受了驚般,仰蹄嘶鳴一聲,抬腿就往前沖。
林甫趕忙把東西囫圇塞進(jìn)懷里,慌亂中抓住韁繩,使勁拉緊勒住,調(diào)轉(zhuǎn)馬頭,讓它在離車隊(duì)百米外安生下來。
即便如此,還是驚擾了前面的隊(duì)伍。
一時(shí)間,車馬混亂成一團(tuán)。
幸好遼王周沐此次難得沒有騎馬,而是跟遼王妃顧甘棠坐在了同一輛馬車?yán)铩?p> 聽到外面的響動(dòng),他從窗戶里探出身子回望了一下情形,看不真切,便叮囑顧甘棠照顧好自己,就撩起簾子站了出去。
看到離得他們最近的兩輛馬車要撞到一起,周沐沖過去兩手分別拽著兩根韁繩,硬是憑一己之力,在被拖行了十?dāng)?shù)米后,把它們都拉停住了。
后面的侍衛(wèi)見狀也醒悟過來,紛紛控制住馬匹,安撫馬車?yán)锏娜恕?p> 不知是誰,忽然抱怨了一句:“誰啊,連馬都不會(huì)騎,還來這里丟人現(xiàn)眼?”
緊接著,受到影響的那些馬車?yán)锩?,就接二連三地響起附和的嘲諷聲,落入林甫耳中,句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