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奇襲戰(zhàn)的大捷讓統(tǒng)領十分高興,特地在軍營舉辦盛宴慶祝,慶祝大敗叛軍。
軍營內(nèi),士兵們?nèi)宄扇壕墼谝粔K,喝酒吃肉。這是自入營以來王賢第一次吃到肉,他的臉上卻沒有想象中勝利的興高采烈。
一旁,歐陽浩宇、唐欣偉和唐國義正拿起酒壺倒酒,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彌漫開來。
王賢端起酒壇就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王賢的胃中一陣翻滾,他強忍著胃里的翻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水下肚,一股辛辣之氣順著喉嚨流入胃中,王賢不禁咳嗽起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從胃部升起,讓王賢難受得幾欲吐出。
唐欣偉和唐國義見狀,急忙遞給他茶杯,道:“阿賢,你這是怎么了?”
王賢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苦笑道:“酒太烈了!”
唐欣偉聞言一怔,唐國義看著唐欣偉,眼神示意,發(fā)生了什么?
唐欣偉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歐陽志問訊走來,看著王賢醉的一塌糊涂的模樣,不由皺眉道:“阿賢,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喝這么多酒?”
“我......我......”王賢話還沒說完,便直挺挺地倒在桌上,暈睡了過去。
唐欣偉等人面面相覷,歐陽志看向唐欣偉,道:“欣偉,他這是怎么了?”
唐欣偉搖搖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算了!先帶他回帳篷吧,等醒了再做打算?!碧茋x道。
眾人來到帳篷外,唐欣偉將王賢放在床上。王賢的體重比他預料的還要重許多,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唐欣偉將他放在了床上,剛轉(zhuǎn)身準備繼續(xù)回軍營喝酒,就聽到王賢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別走,不要離開我...”
唐欣偉聞言一愣,覺得兩個大男人之間說這種話也是蠻怪的,所以他并沒有多加理睬。
“不要走...”王賢又說了一句,唐欣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王賢抓住衣襟,不由得皺起眉頭,使勁扯著衣服,試圖擺脫王賢。
“二姐,你...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王賢醉醺醺地道。
“二姐?唐婷嗎?這小子怎么對她念念不忘的?”唐欣偉一愣,隨后搖搖頭,將王賢的手從衣服上撥弄開,然后走出帳篷。
歐陽志等人正圍坐在篝火前喝酒,歐陽志看到唐欣偉出來,便站了起來,問道:“怎么樣?阿賢有沒有事?”
“沒什么大礙?!碧菩纻u搖頭,“可能是思念唐婷了,一直哼哼個不停?!?p> 歐陽志一臉不屑,嗤笑一聲,道:“這小子還真癡情??!可惜,人家喜不喜歡他還是個未知數(shù),況且人家回河東繼續(xù)當公主了,而他現(xiàn)在只是兵營里的一個小嘍啰?!?p> “是啊!”唐欣偉嘆口氣,“唐婷還是我姐姐,如果讓王賢得逞了,豈不是我還要叫他姐夫?我是叫不出口?!?p> 唐欣偉的一番話惹來其余人哈哈大笑。
“你們在說什么啊?笑得這么開心?!标惢⒍酥茐刈吡诉^來。
看到是陳虎,一剎那,眾人都不說話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陳虎意識到幾人還沒放下對他的成見,他訕訕一笑,于是走到一旁,拿起酒壺就要斟酒。唐欣偉連忙阻攔,道:“陳虎,酒就不必倒了吧,喝酒傷身,還是少喝一點?!?p> “不礙事,這么點兒酒不礙事?!标惢⒉灰詾槿坏氐?。
“我不想喝?!标惢⒔o歐陽浩宇剛斟上的酒,被歐陽浩宇用手背推掉了。
歐陽浩宇一臉不悅地盯著陳虎。
陳虎十分尷尬,但還是硬撐著笑道:“這酒很好喝,真的,真的,真的......”陳虎越解釋聲音越發(fā)哽咽。
“我說了我不喝!”見陳虎強行給自己斟酒,歐陽浩宇直接將酒杯一手打飛,濺得桌上全是酒。
陳虎呆呆地望著碎裂的酒杯,眼眶里含著淚珠。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唐欣偉率先打破沉寂,對陳虎道:“阿虎,你先去歇息吧,我來斟就好了?!?p> 陳虎點點頭,端起酒壺一仰脖,將最后一瓶酒灌進腹中,剛打算離開,歐陽浩宇又冷冷說了一句:“還在這惺惺作態(tài)。”
陳虎止住了腳步,他回過頭,眼神復雜地看了歐陽浩宇一眼,最后低垂下眼?。
“夠了!”歐陽志厲聲呵斥道:“浩宇,得饒人處且饒人?!?p> 歐陽志話音剛落,陳虎突然轉(zhuǎn)身,朝帳篷門口跑去。
“你做什么?”唐欣偉擔心陳虎會做出傻事,連忙跟了出去。
唐國義見狀,也緊隨其后。
唐欣偉追出營帳,發(fā)現(xiàn)陳虎已經(jīng)跳上馬,縱身一躍,消失在夜幕之中。
還好唐欣偉看到了他走的方向,連忙騎上一匹馬追了上去。
陳虎不是當逃兵,而是想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如此誠懇了,為什么大家還是那么討厭他,甚至還把他當做仇人般防范。
陳虎想不明白,也無法想明白。他只是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的心事,然而在這茫茫夜色之中,他竟找不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陳虎在一處大樹旁停了下來,抬頭望月。
今日的月光皎潔,月華灑滿大地,將天地照的通亮。陳虎仰頭望月,心緒煩亂。
剛剛的委屈頓時涌入心頭,他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然后趴在草叢中大哭起來。
唐欣偉看到陳虎居然蹲在地上痛哭起來,不由得有些驚訝。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陳虎,只好靜靜地站在一旁。
良久良久,陳虎終于停止了哭泣。
唐欣偉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陳虎的肩膀,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歐陽浩宇那人性格就那樣,言語刻薄,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好了,跟我回營吧。”
陳虎一邊抽噎,一邊道:“是我的錯,都怪我,是我一開始對你們產(chǎn)生敵意,是我一直故意刁難你們?!?p>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別往心里去,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是一起上戰(zhàn)場的兄弟?!碧菩纻ザ自诹岁惢⑸砼?,勸慰道。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唐國義也走了過來,“阿虎,之前你確定做得不對,我們幾人都是新人,而你卻對我們充滿了鄙夷,但知錯就改,上莫大焉嘛。而且這次是歐陽浩宇的問題,他說話不好聽?!?p> “是啊是??!”唐欣偉也附和道:“走吧,回去,王賢還說,改天想和你切磋切磋武藝,你可不能慫他,不然他就會到處宣揚自己天下無敵。”
唐欣偉、唐國義這一唱一和,倒讓陳虎沒那么排斥了,陳虎擦干眼角的淚水,站起身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怪罪于我,那我也沒有什么怨言了,我跟你們回去?!?p> 回到軍營后,歐陽浩宇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太過分了,在歐陽志的勸說下,于是和陳虎道歉道:“陳虎,對不起啊,我平時嘴巴壞了點,但并沒有我說的那么討厭你?!?p> “沒事?!标惢Ⅻc點頭,“你是個直腸子,有啥說啥,我很敬重你這種性格?!?p> “我也挺佩服你,敢于承認錯誤,勇于反省?!睔W陽浩宇哈哈大笑,陳虎也笑了,就這樣一笑泯恩仇。
另一邊的洛陽城外,唐婷也跟隨父親唐春山來到了討逆盟軍駐扎的營地。身為盟主,魏王李浩東親自前去接待冀王唐春山,為他到來盟軍接風洗塵。
在營地的入口處,一座巍峨的城樓矗立著,它是由堅固的青石砌成,沿著城墻上刻滿了勇士們的名字。城樓上有一面巨大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繡著盟軍的徽章,象征著他們的團結(jié)和力量。營地內(nèi)的街道寬闊而整潔,兩旁種滿了花草,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當唐春山一行人進入營地,他們立刻被一片熱鬧的場景所吸引。營地中心有一塊寬闊的廣場,許多士兵正在進行激烈的訓練,他們身穿銀光閃閃的盔甲,手持利刃,舞動著矯健的身姿。士兵們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每一次揮刀砍向目標都準確無誤,展現(xiàn)出他們精湛的武藝。
魏王李浩東自幼習武,當初又是皇子,受教的都是京師最有名的師父。他的修為造詣之高,即便是在全天下的年青一代之中也絕對稱得上前三甲。他身穿一副黑曜石鎧甲,整個人英姿颯爽,威猛不凡。
當唐春山一行走向盟軍中央,魏王親自走上前迎接。他面帶微笑,雙眸中透著凜然之氣,身姿挺拔如山。他高大的身材籠罩在黑曜石鎧甲的映襯下更顯威嚴,仿佛一尊無堅不摧的戰(zhàn)神。
魏王伸出有力的手臂,與唐春山緊緊握手。他的手掌堅實有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在他們握手的瞬間,一股磅礴的氣勢彌漫開來,仿佛能夠撼動天地。
“唐大人,歡迎來到我們盟軍的營地?!崩詈茤|的聲音莊重而有力。謝魏王親自接待,唐春山心中感激不已。他激動地看著李浩東,聲音在李浩東強勢的氛圍下顯得有些頹廢。
正當李浩東與唐春山交談之時,忽然瞥見了唐婷,他不禁愣住了。唐婷的清秀面容和一身素衣,宛如一朵盛開的水蓮花。她站在人群中,身穿一襲白紗,蒙著面紗,更增添了一絲神秘而美麗的韻味。
李浩東曾見過許多美麗女子,然而,當他看見唐婷的瞬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目瞪口呆。盡管唐婷蒙著面紗,但她的每一個表情都令人感到美輪美奐。
唐春山注意到李浩東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唐婷,連忙笑呵呵地介紹道:“這位是小女,名叫唐婷?!?p> 他的話音剛落,唐婷微微一笑,如花般的笑容溫柔地綻放在她的臉上。她輕輕地移動著身體,向李浩東躬身問好。
唐婷的美麗不僅僅在于她的外貌,更在于她的氣質(zhì)。她的舉止優(yōu)雅,仿佛飄逸的云彩,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她的魅力之中。
李浩東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他不禁向前邁出一步,試圖更近距離地欣賞唐婷的美麗。然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于冒失,連忙收回了腳步,略帶尷尬地笑了笑。
唐春山察覺到了李浩東的動作,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歡喜。他知道李浩東對唐婷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能夠讓唐婷找到一個真心相待且門當戶對的伴侶。
唐婷輕輕地頷首,微微一笑,展現(xiàn)出她溫柔而不染的一面。她的美麗如同一幅精美的畫作,讓人不敢貿(mào)然觸摸,只能遠遠地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