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頭還有不少人在閑逛,白雨林蓋著一件大衣就被袁庭虎推了出來。
白雨林像個腦癱一樣坐在輪椅上,開口問道:“大晚上你去哪里找魚麥?”
袁庭虎開心的像個孩子,白雨林的話讓他有了勇氣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他倒是打趣著說道:“我這不是著急嘛,我怕你還沒見到,你人就沒了。”
白雨林反駁道:“我不急著見她,我看是你按耐不住吧?!?p> “我每個月都會讓人調(diào)查魚麥的消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這里?!眱蓚€人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霓虹燈閃爍,白雨林在外邊就能感受到。
“你確定?”白雨林發(fā)出一聲疑惑。
袁庭虎堅定的點頭,正要推著白雨林進去的時候,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從里面出來了。
兩個人都已經(jīng)喝的爛醉,男人笑嘻嘻的摟著女人的腰,手指輕佻的勾住女人的下巴,還有一只手已經(jīng)不安分起來。
女人沒有絲毫的介意,更是迎了上去,兩個人在酒吧門口激情熱吻。
白雨林還在詫異為什么還不進去,但是他注意到了袁庭虎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
就這樣周而復(fù)始不知道經(jīng)歷了幾次,目送著兩人徑直走到了一輛車上,白雨林看不到車標,但是光看這流線型就知道不便宜。
白雨林不屑的說道:“真不行!”
袁庭虎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苦笑著說道:“我都說了不要來,你看吧,現(xiàn)在好了?!?p> “難道不打算上去說兩句?”白雨林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是見到他的臉色比自己還難看,也是硬生生的忍住不笑。
“和尚,聽我一句勸,這種女人不值得?!卑子炅忠仓荒鼙黄犬斊鹆巳松鷮?dǎo)師。
“哪有這么容易的事啊,這么多年以來,她一直是我心里的珍藏?!痹セ⒁粫r間難以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推著白雨林默默的離開了這個吵鬧的環(huán)境。
白雨林嘆了一口氣,埋怨道:“你手底下的人也真是的,難道這么重要的情報都沒跟你匯報嘛?”
“他們啊,是篤定我不敢來的?!?p> 袁庭虎推著白雨林走在街上,只有一陣一陣的冷風,路燈下的身影都顯得格外落寞。
白雨林掙扎著裹緊大衣,索性蓋住了腦袋,不知不覺就這樣睡去。
袁庭虎這個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天亮。
凌晨天色漸明,在一家早餐店停了下來。
袁庭虎要了豆?jié){油條,一口熱騰騰的豆?jié){下去,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也是在慶幸,還好自己沒有死在昨晚。
突然刮起了一陣風,熟悉的一輛車停在了早餐店門口,一個女人拖著疲倦的身子下了車。
“魚麥......”袁庭虎控制不住的叫了一聲。
魚麥轉(zhuǎn)過身看到了陌生的袁庭虎,一個肥胖的和尚,穿著一件灰色的僧袍,她打起精神走上前問道:“師傅,你是在叫我嗎?”
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現(xiàn)在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袁庭虎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白雨林還在呼呼大睡,沉浸在夢鄉(xiāng)。
“你好?!痹セ⒆詈笾槐锍隽诉@兩個字。
魚麥的臉上有些困惑,問道:“師傅,我們認識嗎?”
這么多年了,誰還記得誰小時候的模樣啊。
“你我有緣,不如坐下喝一碗豆?jié){吧。”袁庭虎沒有等魚麥回答,就已經(jīng)在邊上拉過一條板凳。
魚麥木訥的點點頭,坐了下來。
袁庭虎不敢抬頭去看她,只能在魚麥喝豆?jié){的時候,偷偷的瞄一眼。
魚麥穿著束身的黑色皮衣,凸顯出傲人的身材,臉上化著濃妝,黑色的頭發(fā)里面有著幾縷紫色,長長的頭發(fā)用皮筋扎了起來,方便吃早餐。
兩個人都很安靜,但是白雨林的呼嚕聲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喝完了豆?jié){,魚麥也是開口問道:“師傅,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p> “你請說?!痹セ②s緊拉出了剛剛?cè)M嘴里的油條。
“我的生活并不好,但是我沒有辦法選擇,我應(yīng)該怎么辦?”魚麥失落的開口問道。
袁庭虎想了一會,說道:“生活中,未必都有著標準答案,有些是無解的,還有一些,不管怎么選都是錯的?!?p> 魚麥不解的搖搖頭,說:“師傅,還是請你說的簡單一些,我這個人腦子比較笨?!?p> “你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人這一生,只是為自己而活的,不管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怎么樣,你走一條獨木橋的時候,他們可能會閑言碎語,但是你走到對岸的時候,他們只會遺憾為什么走過去的人不是自己?!?p> “所以,你想要的是什么?”袁庭虎現(xiàn)在倒是慶幸自己當了幾年和尚,方丈的那些大道理耳濡目染,也是學到了一點。
“我啊?”魚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甲油有些脫落了,“我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p> 這個問題袁庭虎也解決不了,陷入了一陣沉默。
“師傅,這頓我請你了?!濒~麥從自己的皮包里抽出了一百放在桌上,“其實我一直挺想一個人的,他叫袁庭虎,你說我應(yīng)該去哪里找他?”
袁庭虎抽出了一張紙,默默的寫下了幾個字,交到魚麥的手中,雙手合十說道:“你回去再看?!?p> 魚麥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走進了邊上的小巷。
袁庭虎慌慌張張的推著白雨林就跑了,生怕魚麥會折返回來。
魚麥只是將這個胖和尚當作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沒有真的想要他幫助自己找到袁庭虎,走在潮濕昏暗的小巷里面,她默默的打開了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寫了這么幾個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魚麥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隨后轉(zhuǎn)身沖出了小巷。
站在空蕩蕩的早餐店門口,早已不見了和尚的人影。
“真的是你嗎,袁庭虎?”魚麥望著這條街的盡頭,太陽已經(jīng)緩緩從地平線升起。
明亦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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