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簡逸你去哪兒?不看了?!”白烈云這一嗓子,把原本沉浸在舞蹈中兩人的目光拉了過去。
“你們兩個小姑娘好像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吧?”簡逸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
似乎是被簡逸這個樣子給唬到了,兩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應(yīng)援棒。
“怎么?你們學(xué)校這比賽不是有票就能進嗎?”洛予希裝作很有氣勢的樣子,可再怎么假裝,也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簡逸一直盯著溫清溪。
“我是問她,沒讓你答”簡逸字正腔圓。
溫清溪抬起頭對上他那深邃但又清澈的眸子,她不自覺的眨了幾下眼睛,輕到好像只有睫毛忽閃了幾下。
“干嘛???欺負(fù)人啊你們!我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我跟你說!沖我來別傷害我朋友!”洛予希以為他們是故意借此來羞辱溫清溪的,便氣沖沖的吼著。
把她攔在身后。
“你這小姑娘年紀(jì)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白烈云掂了下腳尖。
閱女無數(shù)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脾氣這么暴躁的女生。
“還有,你這大紅帽是假的吧,又土又丑的,小爺我頭上這頂藍色的才是貨真價實的”白烈云覺得洛予希生氣的樣子好笑就變的話更多。
“你才是假貨,我這是正品商店買的,聽見了嗎?正品!”說完洛予希便趁其不注意把他的帽子摘下來扔了出去。
事后還不忘得意的搓搓手。
我靠!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欺負(fù)了。
“喂!你這小丫頭,喜歡我的正品!帽子,親我一下說不定小爺我一高興就送給你了”白烈云倒是沒有生氣,反倒用調(diào)戲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
......
?。ú缓靡馑?,我說不出話,所以我朋友以為你們是在...)溫清溪焦急的表示著。
對面的簡逸白烈云兩臉懵逼的看著她。
“什么意思?我這也不懂???不會是啞巴吧?”白烈云驚訝的看著簡逸。
他們兩個誰也不懂啞語手勢。
這時候的溫清溪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開口說話啊。
“清溪,我們不要跟這種人浪費時間”說完便要拉著她走。
“喂,什么意思啊倒是?!”白烈云不解道。
“就你是一個大!傻!帽!的意思!”
一旁的紀(jì)晨希閉著眼坐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像是這一切都不關(guān)他的事。
因為聲音太大周圍不少人已經(jīng)往這邊探頭,但好在音樂的聲音也不小,這場“鬧劇”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
“清溪?名字倒是不錯”簡逸歪嘴一笑。正好與離開他們一段距離的溫清溪對視。
她的眼睛有光,但又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一樣。他上一次看見這么吸引人的眼睛還是在五年前。
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就總是被她吸引著。
她的耳朵因為戴著助聽器所以戴帽子耳罩不方便,兩個耳朵已經(jīng)被凍的發(fā)紅了。
?。槭裁次揖吐牪坏竭@個人心里的聲音呢?他?很特殊嗎?)溫清溪認(rèn)得他,因為他是第一個自己聽不出心聲的。
“特殊”的人——
她沒有再看他,自己不能跟這種“風(fēng)云人物”扯上關(guān)系,對她來說或許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歸宿。
再看向舞臺。
因為買不了新裙子的溫語,在臺上顯得格格不入,本就練不好舞蹈的她更成為了眾矢之的。
又加上表演完后見自己出糗的整個過程都被溫清溪看到,惱羞成怒找了個借口把她拽到后臺。
“都是因為你!我也不至于連身新裙子都買不起!”她也沒想惹事,只是惡狠狠的罵她,之后便把她推到一旁。
這種事情她早就習(xí)慣了,因為怕洛予希擔(dān)心,她裝作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的樣子。
可誰也不知道她的手在顫抖,她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她怕她的反抗會讓自己現(xiàn)在僅有的那些都消失。
她只能蜷縮在自己的保護殼里,不希望與外界發(fā)生什么未知的關(guān)系。
自從溫清溪被寄住到舅舅家后,她總覺得自己是個累贅,連累了自己的媽媽不成還把舅舅一家也拖下水。所以不管這幾年溫語和舅媽再怎么看她不順眼,她也只當(dāng)受著。
就這樣一點一點磨去了她本該有的樣子。她原本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樣子,本應(yīng)屬于舞臺。
卻被逼著快一步成長。
現(xiàn)在她只想快點長大,快一些,再快一些,然后......徹底逃離這個地方。
......
由于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不早了,所以溫清溪回家?guī)兔ψ鐾昙覄?wù)和作業(yè)后已經(jīng)很晚了。
連簡單的早飯都來不及吃的她還是錯過了最后一班公交車,另一邊的溫語因為有多余的零花錢所以每天都可以打出租,不用費勁的去擠公交車。
更不會擔(dān)心遲到。
可溫清溪不一樣,她沒有多出來的零花錢,她看了眼手表,決定拼一把,拉起書包就朝著學(xué)校的方向沖。
還是那些騎著刺耳電摩的少年。
那些少年里包括:簡逸。
“呦,那不是昨晚那個小啞巴嗎?她旁邊那個小紅帽呢?”白烈云嚼著口香糖抬起下巴指著。
一旁的簡逸注意到了那個背著笨重的書包,一步一顛的溫清溪。
他眉眼稍松,加快了速度。
“上來——”
溫清溪喘著氣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上來啊,聾啊,再不上遲到了我可不管”簡逸`威脅'道。
沒錯,她就是聾,但是至少現(xiàn)在她戴著助聽器,所以不聾。
?。ú挥昧耍x謝,我自己可以的)畢竟是才見過幾面的人,溫清溪還是保持著距離。
“什么意思,是不想上小爺?shù)膶\??”簡逸那線條分明的臉上,目光堅定。
“不是,他這怎么回事啊,老紀(jì)”白烈云用手肘拐了下一旁的紀(jì)晨希。
“愛情”打著哈欠的紀(jì)晨希也不忘插一句。
“愛情?!”
看著準(zhǔn)備再次出發(fā)的溫清溪“我再說最后一遍,錯過這趟車就真沒了?!”簡逸再次沒好氣的喊著。
溫清溪看了眼手表,又謹(jǐn)慎的看了眼旁邊的白烈云等人,想從他們心里知道點什么。
【什么!居然不給我們簡大少面子,我們簡少可是第一次主動載人啊,居然被拒絕,太慘了,又一個世紀(jì)大梗】
簡逸見她一直盯著白烈云他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喂!上不上啊,磨磨唧唧”說著便要拉她上去。
?。ㄎ疑希。厍逑P直了身體。
溫清溪摘下書包放到胸前,坐上車比出一個出發(fā)的手勢。
“帶頭盔啊,不要命?”簡逸轉(zhuǎn)頭。
因為剛剛奔跑放出的汗,迎著冬季的冷風(fēng)確實有些刺骨,還好有頭盔給她抵擋了冷風(fēng)。
溫清溪第一次坐男生的車,所以不點不知所措,她的手緊緊拽住車的后座。
隨著車速的突然加速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她抓住了他的牛仔外套衣角,他們之間只隔了一個書包的距離。
簡逸嘴角慢慢上揚。
“坐好了!”
空氣中伴隨著少女飄揚的發(fā)尾,和簡逸身上淡淡的香草香。
讓整個冬天多了幾分顏色。
“到了,下車——”
溫清溪鞠了一躬往前跑了兩步。
“頭盔”簡逸歪頭。
?。ㄅ叮?p> 溫清溪立馬往回又跑了兩步,還了給他又重新鞠了一躬,頭也不回的跑進去了。
簡逸收起頭盔“真笨啊”。
“葉簡,剛剛那女生是誰啊,怎么坐簡逸的車?”一個女生驚訝道。
看著給簡逸遞頭盔的溫清溪。
“可能是她的新寵吧,過幾天就膩了”葉簡的臉紅一塊白一塊,她了解簡逸,知道他不是一個愛搭理陌生人的性格。
可現(xiàn)在卻主動載外校的學(xué)生,而且還是女生——
“簡逸,你不對勁啊?”紀(jì)晨希少有的八卦樣子。
“對啊,你不會看上那個小啞巴了吧?呦呦呦,不對啊,那你的白月光呢?三角戀?!”白烈云激動的搓著手。
“怎么管那么多事,一天天的,嗯?”簡逸說著把手套砸了過去,便要離開。
他笑了,像是心間突然被滴進的甘露,沁入心脾。
就讓自己跟著心走一次吧。
......
這邊的溫清溪終于在上課的最后兩分鐘趕到教室。
“清溪,你怎么了?”看著滿頭大汗的她?!澳氵@是第一次`遲到'吧?!”洛予希驚奇狀。
(遇到點事,耽誤了)
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止不住的心跳聲。
一節(jié)課完整的過去——
另一邊簡逸所在的B校。
“溫語,你妹都和咱學(xué)校簡逸勾搭上了,你這還在這涂個屁口紅啊”一個染著淡紅色頭發(fā),抽著煙的女生。后面跟著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溫語立馬站起身來“姐,你來了”畢恭畢敬。
“我不來還等著你自己去給我把錢送來???!”紅發(fā)女生把煙頭摁滅在桌子上。
“姐,這幾天我一定把錢給你還上,咱出去說,班里影響不好”說完用目光快速掃了眼四周。
“我看在咱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已經(jīng)對你很仁慈了,實在不行你找你那聾啞的妹子去跟簡大少爺借點兒?”紅發(fā)女生不懷好意的瞪著溫語。
溫清溪?簡逸?!
溫語表面答應(yīng)著便往門口恭敬的送著。
紅發(fā)女生走后溫語立馬變回了之前的狠樣。
“溫清溪那家伙和簡逸怎么回事?”
“這你都不知道?!就今天早上你那妹妹從咱簡大少爺?shù)能嚿舷聛?,他那眼神都快把你妹給看穿了”溫語旁邊的女生八卦道。
“沒想到她還挺有能耐”溫語咋舌發(fā)出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