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回到家就窩在廚房的簡逸,溫清溪忍不住上前,從背后環(huán)抱著他。
“沒想到堂堂的簡氏大少爺,竟然還會做飯?”那張漂亮的面孔帶著些許輕佻。
這些年他一個人住的時間長了,這些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必備技能。
“好了,去看會電視,等會兒就好了”。男人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兩人圍坐在桌前,看著電視,越來越有了家的味道。
......
“來,把藥先喝了”由于溫清溪不喜歡這么苦的味道,每次都發(fā)小孩子脾氣。
“這藥太苦了”溫清溪噘嘴的樣子罕見。
簡逸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這是在撒嬌嗎?不過也只有自己見過她現(xiàn)在這副撒嬌的樣子了吧。
“溫清溪,你再不喝我就強行喂藥了???”看著溫清溪始終沒有理會的樣子,簡逸把碗里的藥含了一小口。
下一秒便堵在了她的唇上。
溫清溪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著。
良久還沒緩過神來。
“怎么樣?還喝不喝了”簡逸嘴角上還殘留著藥渣。
溫清溪怕他還來這一招“我喝我喝”,乖乖端過去,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看著她發(fā)紅的臉頰,簡逸眼里的笑意久久沒能逝去,暗含著難以描述的無限柔情。
......
在紀晨希的悉心照料下,方珞的精神狀況慢慢的恢復了起來。
從前那位愛穿中性服裝,喜歡戴發(fā)帶,愛扎高馬尾的女生,現(xiàn)在也學著披起一頭濃密的秀發(fā)。
“紀晨?!狈界笠话愣剂晳T喊他老紀,很少這樣叫他全名。
“怎么了?”男人那張俊朗的容顏上,透著關切,他的溫柔從來都只給她一個人。
“謝謝你”
謝謝你愿意接受這樣的我,也謝謝你愿意一直陪著我——
“應該是我謝謝你”
從小比起別的孩子體弱的他,沒幾個人愿意帶他玩,只有那個留著男孩子寸頭的方珞一直照顧著自己,那時他便決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守著她。
誰也沒想過,只是因為自己一朝的懦弱就把自己深愛的人推去了深淵。
紀晨希微微上揚的嘴角,明顯蘊含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心疼。
還好老天最后讓自己重新找回了她——
......
溫清溪推開門重新踏進了那間緊閉的房間。
里面還是和自己好幾年前見過的一樣,桌子上的筆記,墻上的照片,沒有一處地方變化過。
原來在她以為簡逸恨透了自己的那幾年,他的男孩只是換了種方式愛自己,或者是在用這種方式換來自己對他的愛。
她的鼻頭微微有些發(fā)了酸。簡逸幫她把外套披了上去。
“簡逸”
“嗯?”
“我們結婚吧”
...
簡逸愣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她,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很快又回過了神,看著溫清溪堅定的眼神,他伸出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紅潤的臉頰。
“溪溪,這件事應該是我主動的”他原本是計劃著給她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可現(xiàn)在卻被她一句話給弄得波瀾不驚。
“這次換我來”她的目光朦朧,仿佛隔著一層縹緲的云霧。
她踮起腳尖,輕輕的吻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的少年已經(jīng)為自己主動過太多次了,這次就換她吧——
夜晚朦朧,月光映出稀碎的光,風掀簾幔,從窗前透過一抹月光,兩人相擁。
......
隨著葉簡的退出,溫語便沒了傷害她的利刃?,F(xiàn)在的她什么都沒了,可她又怎會善罷甘休。
“溫清溪,為什么我身邊所有的東西你都要搶走”溫語極端的情緒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既然你把我身邊的人都趕走了,那我便也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溫語知道自己三番兩次動她,讓她早已有了防備。
這次便把矛頭轉向了洛予?!莻€與她最要好的朋友。
......
溫語早就蹲過一次監(jiān)獄,不介意再進去一次。
她找到了當年威脅過自己的紅發(fā)女生,現(xiàn)在的她早已混跡社會,賺錢幫忙這件事她不會不干。
“呦,這不是當年那個溫語嗎?怎么?現(xiàn)在混的還是那么差???”那人現(xiàn)在鐘愛紅色,除了褲子幾乎全身都穿了紅。
溫語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又壞又慫的小混混了,她現(xiàn)在失去了一切,沒有什么好顧慮的。
她把自己這一生的積蓄都壓在了桌子上,在場的那些地痞流氓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把照片里這個人給我干了,這些錢就是你的”她的話不長,依舊簡言意駭,透著毫不掩蓋的惡意。
......
傍晚的太陽被烏云牢牢的擋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土腥味。一時間雨下的好大,如瓢潑大雨般向下傾倒著。
溫語走在大街上,與路上的行人背道而馳,走的孤冷,眼神如死魚一般。
她的一生都在斗,卻沒想著去提升自己。
......
溫清溪本就沒有什么親人,有的不過也是活了二十年幾突然冒出來的“父親”。所以也沒有什么好請示的。
領證的前一天簡逸穿的格外的板正,連平常不系的那兩顆扣子,也都板板正正的扣了上去。
在鏡子面前晃來晃去。
男人一身純白色襯衫,猶如當年攔公交車時的陽光開朗。
這一晚簡逸都像是打了興奮劑,無論溫清溪再怎么勸他,都止不住他那興奮的模樣。
“簡逸,我不想擦頭發(fā)——”溫清溪現(xiàn)在越發(fā)愛對他撒嬌了。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發(fā)絲上的水珠,避開她的耳朵輕輕揉擦著兩邊的碎發(fā)。
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可也抵不住曼妙有致的身材。
被簡逸看著有些發(fā)燙,她的臉也隨著耳朵紅了起來。
“溪溪,你知道我等著一天多久了嗎?”他做夢都在想和她領證的這天。
簡逸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只手捧過她的側臉,一只手順勢伸進了她的發(fā)里,他的唇伴著溫熱。
溫清溪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只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她忘記了思考,也不想去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緊一點,在緊一點。
簡逸朦朧的眼神盯著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去了房間,頭上的毛巾也掉落在了地上。
他壓在她的身上,充滿了男性的濃烈的氣息。
他抬起她那紅撲撲的臉蛋,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額間,鼻尖,唇縫,輕輕繞開她敏感的耳朵,動作輕柔。
“溪溪,把你交給我,好嗎?”像是在詢問。
她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從嘴縫里擠出一點聲音。
“嗯”
“我開始就不會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