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鄰居太虛弱,不堪陳有夢言語刺激,早早沉寂了。
這些,陳有夢通通不知道。
穩(wěn)固了一轉(zhuǎn)斗靈,陳有夢決定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的戰(zhàn)靈“天狼”拉出來練練。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既然要去加入陰陽門,怎么也的熟悉熟悉自己的本事有多厲害,以后遇到什么樣的人自己能招惹什么樣的人自己不能招惹,做到有備無患。
實際上,陳有夢想多了。
遇到敵人,在戰(zhàn)靈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敵人有多厲害,是判斷不出敵人是否你能招惹的。除非你秘靈的轉(zhuǎn)靈次數(shù),比對方高兩次以上。
可話說回來,敵人的斗靈級別比你高兩級,會直接秒殺你,命都沒了,你那還有時間思考。
也就是陳有夢這種毫無江湖經(jīng)驗的修煉雛鳥才這么想。
“真好,可以回家了?!?p> 出了鄰居家的門,陳有夢不由的感慨。
其實兩家的門也就間隔兩米多遠,兩道門卻是兩個世界。
肚子餓的感覺回來了。
自由的感覺真爽。
掏鑰匙開門時,陳有夢碰到了兜里的手機,習(xí)慣性的拿出來看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是黑屏,早沒電了。
遭了,光顧著修煉,陳有夢忘了上班。
具體在鄰居家修煉了幾天,陳有夢已經(jīng)弄不清楚了。
趕忙進屋給手機充電開機,一連串的收到信息的提示音響起。有屬下,有客戶,發(fā)來信息最多的是老板。
在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十天。曠工十天,不對,是陳有夢整個人失蹤了十天。
老板最后一個信息是:“明天再不上班,你就不要來了?!币呀?jīng)是三天前的。
這不是重點。
在陳有夢消失的十天里,除了有人給他打電話發(fā)信息,沒有人來敲過他家的門,也就是說沒有人來找過他。連警察都沒來過,沒有人因為他消失而為他報警。
他生病了、被綁架了、遇車禍了、還是死了,與這個世界毫無關(guān)系。
不會有人來他家看一眼。
記得有個作家說過,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
陳有夢心中有了明悟。
望著這個家,曾經(jīng)以為是心靈的歸宿,此時滿是悲哀。
單身男人的家不是家。
多么陌生的空間,屋里到處灰蒙蒙的,污穢、凌亂,像極了小時候父親收留的流浪狗“花花”的狗窩。
是否被公司開除,做人都得善始善終。
一走了之,不符合陳有夢的個性。
按照勞動合同約定,離職必須同時遞交書面和電子兩份辭職報告。做好準(zhǔn)備,陳有夢去公司辦了離職和工作交接手續(xù)。
事實證明,陳有夢對公司并沒有多重要,他離開的悄無聲息。
一切不重要了。
讓陳有夢悲催的是,野外試了一下,他的戰(zhàn)靈天狼像紙糊的一樣。
本以為一轉(zhuǎn)斗靈已經(jīng)穩(wěn)固,戰(zhàn)靈天狼可以一顯身手。結(jié)果,別說動手,戰(zhàn)靈天狼只維持了三秒,秘靈便不支告竭了。
原來一轉(zhuǎn)斗靈只是埃了個邊,距離穩(wěn)固還差得老遠。
得抓緊啊,距離祖城山的日子不遠了。
沒有自保能力,去了也是白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修煉全靠積累,厚積薄發(fā)。
九州大陸上,最出色的旅行家,也找不到祖城山在何方。祖山倒是有好幾個,祖城也有好幾個,唯獨祖城山不會有。陸地上沒有,地圖上也沒有。
春節(jié)剛過初三,澧州古城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男性背包客。
像這樣的游客,每天不知凡幾,毫不起眼。只是,春節(jié)期間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旅游,較為少見。
陳有夢在澧洲遇仙樓的對面澧洲大酒店住下,展開一張澧洲旅游攻略看了起來。。
其實祖城山和祖山、祖城沒關(guān)系,祖城山也不是山。現(xiàn)在時間不到,去早了沒用。
澧洲位于洞庭西岸,澧水下游。北連荊襄,南接武陵,西通巴蜀,東瀕云夢,乃九澧門戶。
澧洲遇仙樓,平面呈八方形,民間稱之為八方樓,系三層八角攢尖頂木結(jié)構(gòu)建筑,直徑五丈,高達七丈,由二十四根柱子支撐。頂端置葫蘆瓶寶頂,內(nèi)置旋轉(zhuǎn)木梯,整個建筑都是純木榫卯結(jié)構(gòu)。
有意思的是,在遇仙樓的大門口就有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聞道無分貴賤,天仙不離人間因果”下聯(lián)“修道無問出處,地仙尚食人間煙火”,進了大門墻壁上有這樣一句揭語:“澧州遇仙樓,修到天上頭。你想上天去,還得往下走!”
陳有夢點點頭,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他查了一下,正月初七,遇仙樓不關(guān)門,正常營業(yè)。
正月初七,是陳有夢入遇仙樓的日子。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設(shè)置的。
相傳天地初開,造物主用六天時間分別造出了雞、狗、羊、豬、牛、馬,在第七日造出了人,因此,正月初七是人的生日。
這一天人不出遠門,不走親串友,在家團聚。
卻正好是陰陽門接引入門弟子的日子,一年中,也只有這一天。
遇仙樓是木結(jié)構(gòu)建筑,登樓要旋梯拾階而上,一般人就忽略了較為幽暗的一樓。恰逢正月初七,寥寥無幾的游人更是多為登高而來。
陳有夢蹲在在一樓中央地面上毫不起眼略微突起的一塊磉石前揣摩起來。他觀察過,整個一樓都沒人,人都到三樓俯瞰澧洲全景去了。
邁出這一步,說不定就永遠告別了這個世界,回不來了。
陳有夢即使早就有這個心理準(zhǔn)備,這時依然需要勇氣。對人來說,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必須敬畏。
禍不妄至,福不徒來。
豁出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陳有夢狠心一閉眼閉,把手搭上磉石,輸入秘靈。
全身突遭禁錮,一股巨力把他包裹起來,緊接著一陣眩暈。
暈著暈著,就不暈了。
“真爽,真舒坦,比鄰居家強了上百倍?!?p> 正享受的不要不要的,一個溫純敦厚的聲音響起。
“東荒來的,不容易,很久都沒有東荒的人來報名了。不是陰,不是陽。沒落了,徹底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