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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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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瘋批仙尊的小奶蛟 一只肥啾兒 4055 2022-02-06 21:20:23

  魏十音猜測徐霜麟是舉世獨一、是那唯一一只為世人所知的滄淵麒麟的這件事,徐霜麟對此的反應倒是有些模棱兩可。

  但其實說是模棱兩可也不太對,倒不如說是既不坦白的承認也不隱晦的拐彎抹角,只是回了魏十音一句“皆有你心之所想罷”,除了這句話之外,他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魏十音對此也只能在徐霜麟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偷偷的沖著他的背影齜了齜牙,以此表達著自己對他這個回答的不滿之情。徐霜麟似乎是有所察覺,他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向魏十音時,小黑蛟便又恢復了那一臉笑眼盈盈的模樣來,絲毫不妥之處都看不出來。

  “可還有什么問題?”徐霜麟在走進陣門之前,略一思索之后還是開口多問了一句。這一問是有些多此一舉的,徐霜麟自己也知道,只是不知怎么的,瞧著那小黑蛟的表情,心下總有些怪異的感覺,便沒忍住多嘴問了這一句了。

  魏十音哪里敢說什么呢?她那些個小心思倘若真叫徐霜麟給知道了去,指不定要在什么事情上來好好的找她報復回來呢。

  “嗯嗯嗯……”小黑蛟搖頭如撥浪鼓似的,連連應了好幾聲,方才停了下來,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險些要晃瞎徐霜麟的眼睛,說道:“沒有沒有,小十一能有什么問題呢?自然是沒有的啦……好啦好啦,親愛的師尊,我們快些走吧,這回是真的餓了啦!”

  徐霜麟能說什么呢?

  徐霜麟什么都不能說。

  于是在一番折騰之下,天色也漸漸的晚了下來,但不管怎么說,魏十音與徐霜麟兩人好歹還是在酉時末的時候趕了個晚飯的末班車抵達玄郢都。

  徐霜麟御劍極其穩(wěn)當,人站在滄淵劍上猶如如履平地,倘若不低頭往下看去,便幾乎不會讓人有一絲半點的“我在天上飛”的感覺。

  而且貼心體貼的徐仙尊為了避免寒風侵擾了小黑蛟如今那還不算強健的小身子骨,似乎還特地在二人周遭落了個小小的結(jié)界,結(jié)界罩住了這小小的一隅,半點涼風都沒能落在魏十音的身上。

  小黑蛟不知道徐仙尊做的這些小動作,她只顧著欣賞夜景,盤膝坐在劍的最前端,低頭往下望去,只顧著望著那人聲鼎沸的凡間,不肯回頭看一眼高處染寒霜的可憐的徐仙尊。

 ?。ㄐ焖耄ㄒа狼旋X·但也很無奈·自找罪受·可憐巴巴的):……罷了。)

  玄郢都作為玄國的國都,其公認的最為熱鬧繁華的地方便是華郢街了。華郢街便是連通著皇宮大門與民間的街,華郢街又分數(shù)條小街,分別以一二三四等數(shù)字作為標志。

  華郢街共有小街十二條,其中八條屬官街,即為官家專用的街道,為了避免有加急事件發(fā)生而礙于街道上有障礙堵塞影響了急報,這八條官街是不允許有攤販在路邊擺攤的。

  因此,華郢街的前八條街,都只有商鋪,商鋪大同小異,因此這八條街也并不怎么熱鬧。要說最為熱鬧的,當屬最后的那四條街。

  那四條街以十字形分列,劃出一塊區(qū)域來,各色攤販都有,后來人們稱之為“不夜四街”、“金市四街”、“萬民街”。

  魏十音以前也時常來華郢街閑逛,她閑得無聊之際將十二條街都逛了個遍,而徐霜麟即便是有閑暇的時間,似乎也都愛把自己關(guān)在那冰寒的虛麟閣中,自然是甚少出門的。

  魏十音曾經(jīng)說過徐霜麟像那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比千金大小姐還千金大小姐。下場么……自然是被徐仙尊罰抄了九十九條門規(guī)九十九遍了。

  也因此,魏十音對于華郢街的一切,可以說是其所知道的東西也遠比徐霜麟要多得多。

  他們才一落地,魏十音便拉著徐霜麟去了最為熱鬧的那四條街。

  華郢街上最好吃的東西大多并不出自名樓名廚之手,而是萬民街這四條街上擺著的那一架又一架的小攤。

  魏十音自打逛了一圈華郢街之后,最喜歡吃的便是街邊擺攤的這些東西了,她也吃過幾次酒樓里的,都覺得沒那味兒,不夠香。

  當然,小黑蛟這回出門是沒有帶錢的,她這回出門只負責吃,徐霜麟便是負責掏錢的那個了。對此,徐仙尊自然還是得任勞任怨,但也樂在其中。

  為心念之人花錢,似乎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件事情,叫人心甘情愿。

  小黑蛟是個喜新厭舊的,往往這一個還沒吃完便又買了另一個、買完尚未吃上兩口吧,轉(zhuǎn)眼又瞧見個更新鮮的便又要買。

  而后便會把手上那吃過沒吃完的亦或者是干脆就還沒吃過的通通塞到徐霜麟手里去,而后拿著新買的小玩意兒,站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徐霜麟叫他快些付錢。

  攤販們都是日積月累的精,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給發(fā)揮到了極致,一口一句能把人夸得開了花。

  徐霜麟一開始是有些無奈的,然而到了后面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除了無奈也沒別的辦法了,再加上小黑蛟的好奇心這會兒被徹底的激發(fā)了出來,看什么都覺得新鮮、看什么都好奇的想去試一口,買的多吃的少,她自己手上拿的多不過三樣,反而是徐霜麟手里的越來越多了。

  徐霜麟手上拿的東西險些要拿不下了,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活力滿滿的小黑蛟,而后低頭看著手上的那些東西,全部丟進袖中乾坤袋只怕是會混了,最后便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頭一邊掏包付錢一邊又默不作聲的把手里的那些吃食吃了。

  徐仙尊一開始大抵也只是出于“拿不下了又不能扔”的想法才吃的,到后面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確實也是味道不賴,也算是樂得吃了。

  反正出也是出來了,小黑蛟又這般活力滿滿的倒也是好事,何樂不為呢?

  “師尊師尊,怎么樣呀?是不是也覺得這些凡間俗食味道也都不錯,比穹蒼山上的東西味道好多了?很好吃吧?”魏十音又瞧見個新鮮糕點,聞著那香噴噴的糕點,催促的喊著老板把這個那個都包了一包起來。

  等她拿到東西之后轉(zhuǎn)身要喊徐霜麟付錢時發(fā)現(xiàn)他手上拿著的那些吃食都沒掉了,料想也是他迫于無奈隨口吃了,于是笑瞇瞇的開口問道。

  徐霜麟付完攤販錢后方才轉(zhuǎn)頭看去,先看見她嘴角那粘著塊方才吃的桂花酥的餅皮,略一垂眸,眸光微暗了些,隨后方才走了過去,伸出手去、被夜色浸染得微涼了的指腹輕按在小黑蛟溫潤的面頰上,停了片刻將那餅皮捏了起來,垂下手去捏了捏手指,說道:“嗯,味道的確不錯。沾了點餅皮,吃歸吃,好歹也稍微擦擦嘴巴,別到最后吃成只臟兮兮的小花貓了。”

  徐仙尊是苦口婆心,勸的是調(diào)皮的小黑蛟,壓的是自己的心。

  “嘻嘻~”小黑蛟又是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笑得格外的燦爛,徐霜麟莫名想到那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話來。

  這句話方才在腦海中顯現(xiàn)出來,便已然是被塞了一嘴甜的東西,徐霜麟垂眸看去,是魏十音趁著徐霜麟一時沒注意,將一塊新出爐的綠豆糕塞到他嘴里去,而后笑嘻嘻的說:“這不是因為有師尊在才懶得管這些的嗎?怎么樣,師尊,甜嗎?”

  師尊,甜嗎?

  徐霜麟面不改色,腦海里卻險些又要拐了彎。

  “……”徐仙尊是清冷慣了的人,并不怎么懂凡俗里的那些個你來我往的小套路,被這么胡亂塞了一嘴甜食,人險些要愣了,隔了小片刻方才咬了一口,抬起手來將剩下的綠豆糕拿下來,他略微垂下眼皮子的看了一眼,應道:“嗯,是有些甜了。你喜歡這些?”

  “師尊啊,你看,凡人常說他們這一輩子活得碌碌無為、忙活了一輩子卻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便已經(jīng)夠苦的了,自然是要多吃些甜的,若是過得辛苦復又吃苦,豈不是要叫人抓狂了?”魏十音對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喜樂,說不上是很喜歡,但也絕不討厭就是了。

  她回答不了徐霜麟準確的答案,便采用了一貫的拐彎抹角的法子,隨口說了一句道。她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去,一邊往嘴里塞著糕點一邊往前走去,繼續(xù)物色新的小玩意兒去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徐霜麟自己是暗戳戳的在心里頭記下了。他看著手中的那一塊綠豆糕,最后還是一口吃了,嚼了兩口便咽了下去,心道:嗯,很甜。

  中秋方才過了兩日,華郢街上仍是張燈結(jié)彩著,中秋的氣氛依舊滿滿當當?shù)?。街與街之間人來人往一如中秋當日般熱鬧,人潮涌動之際稍不留神都可能與同伴走散。

  不過像修者這類不那么平凡的人通常會有某種東西作為媒介,為的就是防止走散。魏十音與徐霜麟之間最直接的聯(lián)系大約是穹蒼山派給弟子的杏葉佩了。

  徐霜麟的身心眼耳全放在了魏十音身上,片刻不離,便是這樣,也還是“走”散了。

  彼時的徐霜麟剛付完糖葫蘆老板錢,他一轉(zhuǎn)身——他身量欣長,站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也是因著長得高他目光所及之處更是寬泛,饒是這樣,他也一眼尋不到魏十音的蹤影。

  小黑蛟隱匿氣息很有一套,真要讓她有心起來,誰也尋不出她的蹤跡來。

  “……”

  徐霜麟垂在身側(cè)的手捏了個不甚明顯的指訣,是一道追蹤用的法訣,主要用于追蹤穹蒼山上某位特定的弟子,追蹤的便是他們身上所佩的杏葉佩。

  徐霜麟眸光微沉了下來,魏十音的杏葉佩此刻正在虛麟峰上她自己的屋子里,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把杏葉佩戴在身上,她是做好了準備才出門來的。

  都是借口。

  徐霜麟握了握拳,原本已經(jīng)消了的火氣突然間“騰”一下再度升騰起來,一股子令人抓狂的瘋勁涌上心頭,思緒幾乎要被“把她關(guān)起來,關(guān)起來,不讓她出去也不讓任何人見到她,這樣她就不會亂跑了”這樣的想法占滿。

  “我果然是太縱容你了?!毙焖胗行┮а狼旋X的說道,隔了一會兒又兀自泄氣,悲從中來:“連去見個廢物都要這般大費周章的先來討好我,果真是出息極了?!?p>  小黑蛟不知道徐仙尊怎么想的,她只是想著徐霜麟可能會生氣一下,心想著回頭隨便尋個得體的理由好好的搪塞一番,甜言蜜語灌滿了,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自然就不生氣了。

  這樣想著,她直奔這次來玄郢都的主要目的地——鼎陽宗,二宗主府。

  “你說他們在哪里?”吳靜勉從桌案上猛的抬頭看向面前所站之人,如狼般狠厲的目光落在李丙身上,把他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沒站住,于是腰彎得更低了些,生怕就那樣對上他的眼睛后自己就要死了。

  “萬、萬民街……”李丙開口時話音也一哆嗦,他暗自打氣,再開口時就沒有那么哆嗦了:“底下的人來報,說是半個時辰前在萬民街那邊瞧見了人,多跟了會,確認是徐霜麟與他那小徒弟后方才來報?!?p>  “現(xiàn)在人還在萬民街嗎?”吳靜勉追問道。

  “應、應當是還在的?!崩畋睦镏廊诉€在不在那里呢?畢竟發(fā)現(xiàn)徐霜麟的人不是他,他充其量是個傳話筒,只是來報事的罷了。

  但也不能就直接這么說出來,這么說出來只怕是要叫吳靜勉罵個狗血淋頭,李丙不想討那頓罵。

  “馬……等等——”吳靜勉正想說馬上備車,話才剛說出口便敏銳的察覺到空氣里飄散而來的一股輕香,并不濃烈,反而是很淺淡的一種香氣,說不出來是什么香,稍有不慎都可能將其當做普通的花香忽略掉。

  不過吳靜勉還是晚了一步,因為他那句話才剛喊出來,李丙便在他面前兩眼一翻,重重的倒了下去。緊接著,一聲輕而帶有某種奇特的蠱惑意味的笑聲憑空響起,吳靜勉生生被這一聲笑出一身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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