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只怪陌生人
吳富蓉突然看向我。
“請問你是哪位呢?”
“姑媽您好,我是高遠?!?p> 吳富蓉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吳富民你可真行啊,你!你居然跟著一個陌生人陪同著來到這里?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他害得苗苗還不慘嗎?別以為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心里可跟明鏡一樣,我什么都知道,苗苗什么都告訴我了。當她孤身一人拉扯撫養(yǎng)著孩子的時候,誰管過她?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高遠,你現(xiàn)在倒想起她了,你是幾個意思呢?”
“我想一家三口團圓。”
只聽“啪”的一聲,苗苗突然把墻上的一面小鏡子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玻璃碎渣四處飛濺開來。
苗苗指著玻璃碎渣:“看吧。破鏡能重圓嗎?你能讓它完好如初嗎?它不再完整了,破掉的唯有丟掉,為什么要回頭呢,時間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已改變。沒有常開不敗的花,也沒有人永遠在原地等待?!?p>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苗苗爸爸轉(zhuǎn)頭對我說:“要不,你先回那個旅社去,我今晚要和苗苗姑媽和苗苗好好談談,這個事情比較復雜,唉,我們幾個要好好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有什么結(jié)果我會給你回復。”
皆于這種情況,我只得告辭了。
一回到旅社,老板娘就嘻皮笑臉的迎了上來。
“哈哈,高老板,沒想到您還真能給吳欣扯上關(guān)系,我聽人說您還拉來了她爸爸,整個鄉(xiāng)鎮(zhèn)都知道了,怎么?您想把她追到手嗎?她可不好追,這么多年就沒一個人能讓她看上眼的。你要真能把她追到手,我敢跟你姓?”
“老板娘您真能說笑,還是趕緊吩咐廚房給我準備吃的吧?!?p> 吃過晚飯后我一個人呆在房間內(nèi),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于是站在窗前。
鄉(xiāng)鎮(zhèn)上的人休息得早,不像城市般夜晚還人聲鼎沸,天色一黑四處就靜悄悄的,街道也漆黑一片,就算有些微的零星燈火,也不過是旅社門口的紅燈籠發(fā)出的暗沉燈光。我站在木窗邊看遠處,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有蟲鳴鳥叫不絕于耳。誰叫這個小鎮(zhèn)背靠大山呢,想必大山里的動物一定很多吧!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下樓吃早餐。剛坐到餐桌前,老板就湊上來問今天吃什么,正要回答,突然發(fā)現(xiàn)軒軒在門口的身影。
軒軒照例是來打包早餐的,我手指了下軒軒又對著老板悄聲耳語了幾句,她于是過去親自給軒軒打包了早餐,軒軒付錢時,她死活不收,說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軒軒只得不解的離開了,這次提了一大包走,看樣子和他們一起吃早餐的可不止兩人。
吃完早餐,我沒有直奔毗山診所,我要等苗苗爸爸的電話,他說過會給我一個結(jié)果。
可是,我一直等到吃午飯也沒有等來苗苗爸爸的電話。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我總是心神不寧的,吃過午飯后,我再也不能繼續(xù)等下去了,我立即去了毗山診所。
我來到毗山診所時,發(fā)現(xiàn)只有苗苗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看診桌前,她依舊盯著一本書,眼神空洞,看來是正在發(fā)呆,只不過剛好對著書在發(fā)呆而已。
我進去,輕聲叫了聲:“苗苗,苗苗?!?p> 她猛然驚醒了過來,她看向我,冷冷的道:“你又來做什么?”
“你們商量得如何?叔叔人呢?”
“他已經(jīng)坐船離開了,對了,臨走時讓我轉(zhuǎn)告訴你,說我的事他管不了,我是成人,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p> “那么,你怎么考慮的?”
“我什么都沒有考慮,我有什么好考慮的。我對生活沒什么期盼的,我就這樣過著這樣平靜的生活,把我的孩子軒軒撫養(yǎng)長大就行了。”
“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在一個偏僻的小鄉(xiāng)鎮(zhèn)上過一生,我希望他接受更好的教育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那是你的想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的兒子又不是你的兒子。”
“你為什么非要這樣說不是我的兒子呢,你要不承認軒軒是我的兒子,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以證明你在說謊。他的皮膚眼睛都跟我實在太像,你要不信,你可以給張軒軒的照片給我,我回去把照片給軒軒奶奶看,她準得以為是我十多歲時拍的照片?!?p> “做親子鑒定就不必了,我想跟哪個男人生孩子是我的自愿,我能說我的軒軒爸爸另有其人嗎,反正不是你。你就不要再騷擾我們了,我們的生活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倒說說,軒軒爸爸到底是誰?”
“當初追我的男人多了,我記不清了,誰叫男人太多呢,和我上過床的男人我數(shù)不過來了,我連姓名都忘了!”
“我清楚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這樣作賤自己,罵自己,沒必要?!?p> “我情愿我自己是一個綠茶或婊子,單純善良付出真心有什么用,還不是一樣被人拋棄,被人欺騙。高興時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提上褲子就忘了自己的諾言,哈哈,說這些有什么用呢,你一個已婚的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姑娘談情說愛,一開始就是欺騙,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是被欺騙的,我還莫名其妙的成了小三了,錯誤的開始注定不會有結(jié)局,你還想再傷害我一次嗎?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你這個人渣,你不要逼我。”
苗苗突然情緒失控了,她流著淚,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就是一個惡人,你是一個混蛋,你這個騙子,你是天下最壞的男人,你糟蹋了女孩卻不和她領結(jié)婚證,你不娶她和她談什么情說什么愛,不是欺騙是什么?你說呀,你說呀??!”
“我現(xiàn)在可以和你領結(jié)婚證,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
“我不愿意。你滾,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