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師尊趕到現(xiàn)場,他提議將我們兩個人關(guān)起來,嚴(yán)加看管,在沒有找到解決方法前,誰都不可以放我們出來。
就這樣,我跟另一個嵐風(fēng)被分開關(guān)起來,秦輝唐詩喬負(fù)責(zé)看管。
唐詩喬蹲在我們兩個嵐風(fēng)的中間左右扭頭看著說道:“嘖,怎么會這樣啊,一時間又蹦出來一個嵐風(fēng),我還真不習(xí)慣?!?p> 我看著另一個自己問道:“喂,是不是魔族的派你來的?”
他看著我輕蔑的笑了笑說道:“呵,本大爺才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我只是想替代你罷了!”
我說道:“可你我本是一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坐起來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是壞的嗎?就是因?yàn)槟?,每個人都會有貪欲,邪惡的一面,久而久之,就誕生了我們,而我們一出生,就被鎖定了主導(dǎo)權(quán),沒有選擇。”
“所以,鏡面魔神把我從你的身體里剝離出來,是為了讓我加入他們,你的實(shí)力提升的同時,我也在跟著提升,但我不愿與他們合作,他們下令要?dú)⒘宋遥乙宦访髦优?,順帶救下了秦心,接觸到這小家伙,我也有了你的很多記憶?!?p> 他靠在鐵籠邊補(bǔ)充說道:“世間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過都是世人為自己瘋狂的舉動找的借口罷了。”
他說出這句話時,無時無刻不在沖擊著我的內(nèi)心,我深思熟慮,難道我的潛意識里也是這樣嗎?
想到一半,我感覺自己的傷口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緊接著這種劇烈的疼痛便轉(zhuǎn)化為撕裂的感覺。
我疼的叫喚起來,在籠子里不停的打滾,另一個我看見我如此難受,急忙問道:“唉,你怎么了?”
唐詩喬看見我疼痛難忍,在籠子里打滾,關(guān)切的問道:“嵐風(fēng),你怎么了,沒事吧,不要嚇我!”
秦心看到后,一把摁住我,撕開我的收口包扎,只見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蟲不斷啃食著我的傷口。
這種蟲子就像是嘴上有毒一樣,每一口伴隨著被腐蝕的疼痛感。
“這可怎么辦?”秦輝問道。
“哈哈哈哈,怎么辦,當(dāng)然是等死嘍!”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秦輝與唐詩喬做好攻擊之勢,門被一腳踹開,門外站著一個女生,我立刻認(rèn)出來,這就是在陜西救我的那個女生,可現(xiàn)在看來,她哪是救我,分明是在給我擦拭傷口時,下了毒。
她笑道:“嵐風(fēng)啊嵐風(fēng),你聰明一時,糊涂一世啊,荒郊野嶺,怎么可能會有女生住??!不過,中了這毒,你頂多能活七天,七天后,就讓你的師傅為你收尸吧!”
她笑著走了,唐詩喬跟秦輝拼命攔截,但還是沒攔住她。
秦輝說道:“她實(shí)力太強(qiáng),我跟唐詩喬聯(lián)合起來都攔不住,我去叫師尊過來,你一定忍著啊!”
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很快就讓我暈了過去,等醒過來,疼痛感稍微有所降低,師尊讓我每天抹好藥,他得去趟苗疆求藥,這種毒也只有苗疆的藥才能治好。
師尊看了一眼關(guān)起來的另一個嵐風(fēng)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去苗疆取藥,第二,我親手了結(jié)了你,你就算不選,他毒發(fā)身亡,你也活不了,你要明白本體同生的意思!”
他撇了一眼師尊說道:“不選是死,選二也是死,我還有選擇嗎?”
他伸出手說道:“鑰匙拿來,給我開鎖,我跟你去就是了?!?p> 我對他還是放心不下,怕他中途搞什么幺蛾子,他說道:“行了,你想什么我都能感覺到,我不會搗亂的,另外,我還不想死呢!”
說完,他便跟師尊去了苗疆,傾鈴扶著我去了院子里,爺爺也被我這樣子嚇得不輕,一個人偷偷的躲在院門外哭。
我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胳膊被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子啃食,疼痛難忍,唐詩喬秦輝兩人一人看管我,一人來來回回上山采藥。
他們倆累的不像樣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們的眉間低落,有時還會滲到眼睛里,但哪怕是這樣,他們也在努力著,用草藥壓制著我的傷口,不讓我那么難受。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傷口也在不斷惡化,而師尊跟另一個我遲遲沒有回來,我倒不是擔(dān)心師尊,以師尊的實(shí)力對付他綽綽有余。
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另一個我,我怕他半途反悔,搞什么亂子。
第六天,我疼的直接昏了過去,第七天過后,就是我的末日。
此時,整個村子上空紅色的云聚集起來,不知情的村民紛紛跑出來,看這樣的奇怪的現(xiàn)象。
紅色的云將整個天空鋪滿,不見天日。
突然,云中竄出無數(shù)黑色的黑煙團(tuán),沖向手無寸鐵的村民,將他包裹起來,血液瞬間從黑煙中噴濺而出,黑煙散去,村民只剩一副骨架。
秦輝看到這種現(xiàn)象,感緊跑進(jìn)來,通知傾鈴等人,魔族開始大批涌入村莊,肯定是沖著我來的,需要立刻轉(zhuǎn)移我。
我被攙扶著出了門,為了引開魔族人,秦輝穿著我的衣服,沖出去,將大批魔族人引開,師傅傾鈴等人帶著我前往后山。
出門沒多久,天空一陣天雷,緊接著,紅色的血雨傾盆而下。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與惡臭味,村民的慘叫聲也不絕于耳。
我們抵達(dá)后山后,有一個魔族人發(fā)現(xiàn)了我,叫叫嚷嚷的沖上來,唐詩喬吹起笛子,將他們逼退,然后又是一聲笛子,他們直接被打的灰飛煙滅。
這樣的屠殺整整持續(xù)了一個下午,云霧才慢慢褪去,魔族人還停留在村子里,他們俘虜了大批村民。
晚上,后山附近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師傅警覺的看向四周,見到師尊與另一個我拿著藥趕回來,頓時喜笑顏開,趕忙把他倆帶過來。
師尊先是替我把脈,說道:“嘶……奇怪,以你的體質(zhì),這種毒頂多三天就能讓你渾身潰爛而死,但你的毒不但沒有向全身擴(kuò)散,反而被壓制住,不能擴(kuò)散。”
他摸著我的脈搏,神情凝重起來說道:“怎么會這樣,明明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你體內(nèi)流動,卻不知道是什么……”
上藥后,胳膊瞬間清涼,疼痛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也感覺到胳膊能夠正?;顒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