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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在瘋批將軍心尖反復(fù)試探

第四十四章:蜻蜓之吻

  然而貝南枝不知道的事,所有人都離開后,貝萱兒從學(xué)院大門后走了出來。

  她在那里站了許久,從貝南枝出現(xiàn),到沈湛打人,她全都看在眼里。

  她目光陰毒的盯著貝南枝遠(yuǎn)去的方向看了良久,這才從學(xué)院門口離開。

  沈湛人高腿長,很快便失去了蹤影,貝南枝無法,只得一邊小跑,一邊向路人打聽他的行蹤,最終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中找到了他。

  這條巷子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后墻,平常有三兩乞丐在這里落腳,沈湛來了之后,乞丐就自發(fā)的跑了。

  若不是貝南枝一直留心著路邊,很容易便會忽略。

  他靠坐在地上,半垂著頭,身上的學(xué)服上盡是血污他也不在乎。

  聽見有腳步聲走近,沈湛抬起頭來,看見了逆光而來的女子。

  夕陽的光輝流連在她的側(cè)影上,她美得如同畫上走出來的仙女,仙女靜默的看著他,裙擺蹁躚。

  他似乎沒有想到貝南枝會追來,眼神稍顯愕然,但隨即就擺出抗拒的神色。

  貝南枝腳步微頓,片刻后,她堅定的走了過去。

  貝南枝在他面前蹲下,唇瓣蠕動,“你有沒有受傷?”

  他道:“我嚇到你了?”

  兩人是同時開口的,說完后,兩人又同時微怔。

  沈湛吐出一口氣,有些不耐煩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當(dāng)時他只顧著發(fā)泄自己的怒氣了,回過頭來看見貝南枝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嚇壞了她。

  她驚懼的眼神,白得跟紙一樣的臉,都在叫囂著她害怕他、討厭他。

  從前都是他糾纏她的,現(xiàn)在他卻叫她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從前貝南枝是怕他的,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卻不那么怕了。

  貝南枝沒有走,她重復(fù)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沈湛的眼神慢慢的變了,變成了貝南枝看不懂的神色。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頭,兩人迅速換了一個位置,貝南枝被他抵在墻上,后背被粗糲的石墻撞得有些疼。

  沈湛語氣兇狠,“你不關(guān)心那個人被我打死了沒有,卻關(guān)心我有沒有受傷?”

  這樣近的距離,他灼熱的呼吸全噴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也跟著一起發(fā)燙。

  貝南枝咬了咬唇,將前因后果道出,“前些日子我妹妹落入水中,是那人救了她,當(dāng)時我母親給了謝禮,可后來他卻打聽了我家的位置,上門索要錢財,還揚(yáng)言如果不給銀子,便毀了我妹妹的名聲,你說,我為何要關(guān)心那人?”

  一個是壞人,一個是替她出頭的同窗,是非她還是分得清的。

  “那我呢?為何要關(guān)心我?”沈湛手指用力,語氣不善,“你想好了再說?!?p>  貝南枝聲音低了下去,“你是學(xué)院里的同窗,此事因貝家而起,我理應(yīng)......”

  她說不下去了,“你先放開我?!?p>  沈湛自嘲的笑了笑,沒有松手,“只是同窗嗎?”

  貝南枝想點(diǎn)頭說是,但奇怪的是這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沈湛見她沉默,臉上自嘲更甚,他想趕她離開,但她就在他眼前,他怎么也舍不得放她走。

  沈湛忽然道:“今日若是打死了他,我也不會后悔?!?p>  貝南枝愣了愣,她垂下眸中神色,沒有答他的話。

  她當(dāng)然知道他不會后悔,因為上一世的后來,他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將一個人殺死。

  一個上震驚朝野,下令鄉(xiāng)野小兒夜啼的手段——五馬分尸。

  自當(dāng)朝以來,還從未有人遭受過如何殘忍的死法。

  過了良久,貝南枝輕輕出聲,“沈湛,我很感謝你今日為我出頭,但這世上有很多的壞人,你不必每次都用這種激進(jìn)的方法,若你實在忍不了,不如深深呼吸,然后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最后再決定要不要去做?!?p>  沈湛突然笑了。

  貝南枝惱羞瞪他,“你笑什么?”

  她杏眼明亮,瞪著人的時候含羞帶怯,有多嬌多媚恐怕自己都不清楚。

  “若是在戰(zhàn)場上數(shù)上一二三的功夫,敵人早跑了?!?p>  “我說的也不是戰(zhàn)場!”貝南枝更惱,惱得臉耳朵都紅了,雪白的脖頸間更是粉紅一片。

  沈湛眼神一暗,他低下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貝南枝嚇得閉上了眼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沒有告訴她,在她還戴著面紗的時候,他便為她這雙眼睛所迷。

  如今,他終于觸碰到了這雙眼睛,他的心顫抖得劇烈,幾乎要呼吸不能。

  沈湛那樣的性子,他的吻卻溫柔無比,像似蜻蜓落在了她的眼睫上,輕輕一點(diǎn),有幾分堅定,又有幾分無措,像似他這個人,矛盾得很。

  一吻即分,貝南枝睜開眼,又羞又惱,“你、你......”

  沈湛松開鉗制住她的手,“我受傷了,我的手很疼?!?p>  貝南枝頓時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哪里傷了?”

  沈湛抬起右手給她看。

  抓著常遠(yuǎn)的頭往地上摔的時候,他的手背也撞到了地上,他用的力氣太大,地上的碎石劃傷了他手背上的肌膚。

  貝南枝看到了那幾道不大的傷口,傷口不深,滲出的血也不多,他的手上大多都是常遠(yuǎn)的血。

  貝南枝心中腹誹,嘴上卻沒有說什么。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將手背附近的血污擦了擦,然后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她低垂的眼睫認(rèn)真的模樣,看起來又嬌又可愛,側(cè)臉上的絨毛他都能看得清楚,心里便軟得一塌糊涂。

  沈湛忍不住彎了彎唇。

  包扎好后,沈湛抬手看了看。

  貝南枝包扎的手藝并不好,手帕綁在他的大手上,看著有些滑稽。

  她有些尷尬,“先將就著吧,你回去上藥將它拆了就是?!?p>  沈湛卻覺得很滿意,她不會包扎傷口,這證明她很少受傷,亦或是家中很少有人受傷,她生活的地方很安全。

  沈湛站起身,順手也將貝南枝拉了起來,“你害怕我打人嗎?”

  話題又繞了回去,貝南枝想了一想,誠懇道:“早在認(rèn)識你之前,我就聽說你將男子學(xué)堂的先生打了個半死?!?p>  “我害怕的不是你打人,而是怕你將他打死了,那里是金禪學(xué)院的門口,你又是學(xué)院的學(xué)子,若是死了人,金禪學(xué)院的名聲也會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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