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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在瘋批將軍心尖反復試探

第五十章:完結(jié)

  若不是她有求于自己,恐怕她都不會看他一眼。

  沈湛拉著她重新坐下來,給她空了的碗中添上湯,他心里有多疼,眼神就有多溫柔,“你慢慢吃,我說給你聽?!?p>  “如你所說,屠成飛等人真的藏匿在月丘山中,我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他們殺人奪財?shù)淖C據(jù)了,如今證據(jù)已在縣丞手中了。”

  貝南枝猛地看向他,眼中是絲毫沒有掩飾的驚喜,“那?”

  “此事事涉多地,對方又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月丘山樹大林深,僅靠縣衙的那些兵,恐怕不能將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所以縣丞已然決定將此事稟報上去,請朝廷派兵前來。”

  聽到這里,貝南枝又皺起了眉,“可這樣一來,便會耽誤許多時間,萬一那伙人聽到風聲逃了,或是下山又犯案了怎么辦?”

  沈湛說不會的,“至多明日傍晚,月丘山便會被圍起來,一只蒼蠅也不會飛出去?!?p>  貝南枝疑惑道:“你不是說縣衙人手不夠嗎?”

  是啊,縣衙人手不夠,未免他擔憂,他去尋到舊日相識賣了一個人情,請對方出動府兵將月丘山圍起來,只待朝廷的兵一到,府兵再悄然離去。

  不過這些沈湛都沒有告訴她,他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貝南枝終于露出了笑容,“沈湛,謝謝你?!?p>  沈湛無奈道:“你對我說過很多次謝了,這次能不能來點實際的,比如說......答應和我在一起?”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去,還未回答,沈湛已經(jīng)知道答案,“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們各退一步,等過幾日天晴,與我出門游玩如何?說不定相處上幾回,你會發(fā)現(xiàn)我為人不錯呢?”

  貝南枝抿了抿唇,沈湛幫了她大忙,她實在不該欺騙他。

  于是她對他鄭重道:“對不起,沈湛,我不能答應你,就算學院放假,我也還有很多事要忙,這天底下有很多好姑娘,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p>  沈湛臉色一僵,與他一道出門游玩都不愿意嗎?就這么抗拒他?

  他扯了扯嘴角,勉強道:“如若......”

  貝南枝緩慢又堅定的搖了搖頭,“你是鎮(zhèn)國公之子,我只是一介平民,無論是在襄河,還是在東京城,我們都是沒可能的?!?p>  “如果我不是鎮(zhèn)國公的兒子呢?”

  貝南枝微怔,但還是搖頭,“若是我想嫁人,只會嫁給兩情相悅之人?!?p>  兩情相悅。

  他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他,所以她不會跟他在一起,也不會嫁給他。

  沈湛慘淡的笑,果然女子最是翻臉無情。

  有事求他時,便是千好萬好,一旦無事了,又將他推得遠遠的,多看他一眼都嫌臟嗎?就這么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

  不過他是不會放棄她的,如果這么容易放棄,那他就不是沈湛了。

  她不喜歡他,沒關(guān)系,他喜歡她就夠了。

  這一頓飯,兩人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飯后,沈湛送貝南枝回家。

  馬車里,兩人都沒有說話,一人坐在一個角落里,連眼神交流也沒有。

  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車夫勒停馬車。

  貝南枝從馬車上下來,沈湛將一把撐開的傘遮在她頭頂,卻沒有看她的眼睛。

  她接過傘,正準備說點什么。

  沈湛已經(jīng)一把關(guān)上了門,車夫重新驅(qū)使馬車,遠遠的去了。

  貝南枝望著馬車遠去,輕輕嘆息。

  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貝南枝沒有去學院,而是和房春蘭一起去看了貝昆年。

  當年,貝昆年的尸體和受傷的貝南枝一并找回來的時候,貝南枝還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后事是房春蘭一人料理的,也請相士看了風水寶地。

  如今,貝昆年的尸體葬在地底兩年了,墳塋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貝南枝蹲下身,伸手拂去墓碑上的雪花,字跡露出來時,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房春蘭已經(jīng)將祭品擺上了,回眸見到貝南枝臉上的淚水,也一樣悲從中來,她摟著貝南枝的肩膀,“南枝莫哭,當心傷了眼睛,你爹會心疼的?!?p>  貝南枝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她哽咽道:“我只是想起了從前,想起爹還在的時候?!?p>  小時候,一起玩鬧的小孩子中只有她沒有娘,他們時常會嘲笑她、欺負她,她不愿讓爹傷心,所以這些事都沒有告訴爹。

  可不知怎的,爹還是知道了,他大聲責罵那些孩子的爹娘,說他們沒有教好孩子,將幼小的他護在了身后,并放言就算她沒有娘,她也比任何一個孩子幸福。

  爹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小小的貝南枝即便沒有娘親,她的童年也過得很幸??鞓?。

  房春蘭聽貝南枝講述著小時候的事,不禁眼圈也紅了,“你爹的確是個好人,嫁給他我一點都不后悔?!?p>  “猶記得我剛過門的時候,你爹知道我向來苦日子過慣了,舍不得吃那些外面賣的點心,他也不點破,只是每每從外面回來,都會帶上兩盒香酥樓的點心,一盒給了你們姐弟三個,一盒便給了我,我問他,他也只說是路過順手買的,可我是知道的,他回家并不經(jīng)過香酥樓,他是特地繞路過去買的?!?p>  母女倆在墳塋前說了許多貝昆年生前的事,直到雪下得越發(fā)大了,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一天,大雪下了一整夜。

  貝南枝坐在正屋之中,屋中放了一個火爐,火爐上是幾個烘烤著的地瓜,滿屋子里都是地瓜香甜的味道。

  貝萱兒嘴饞,地瓜的中間都還沒熟,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拿起一個剝著吃了起來。

  貝良捧著一本書,正借著火光翻開。

  房春蘭拿著貝良的一件舊衣,正在做針線活。

  大門只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她透過縫隙看向外面飄落的雪花。

  她還記得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大雪,這樣靜謐的夜晚,房春蘭死在了酒館之中,鮮血將雪也染得鮮紅。

  而這一世,房春蘭沒有死,爐子里的火光暖洋洋的照在他們身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美好。

  那是不是證明,她已經(jīng)改變了房春蘭的結(jié)局呢?

  那自己的結(jié)局,是不是也可以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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