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至她于死地
蘇頃月恨得咬牙切齒,剛走了出來,迎面就撞見了蘇婉兒。
“二姐姐,你這是才從大姐姐院子里出來,怎么氣成這個樣子?”
蘇頃月眸光一轉(zhuǎn),臉上的怒意頃刻間盡消,意味深長打量起了她一眼。
蘇婉兒被她那莫測的目光一看,頓時握緊了拳頭,勉強扯出抹笑道,“二姐姐,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四妹何必還要在二姐面前演戲?!碧K頃月冷笑一聲。
蘇婉兒眨巴了清澈的美眸,顯得越發(fā)無辜,“婉兒不知二姐姐在說什么,婉兒只是見二姐姐生氣,怕二姐姐氣出個好歹,才問了兩句。要是二姐姐不喜歡,妹妹不問便是?!?p> 說完,她低下頭,怯懦地咬了咬唇,“那婉兒就告退了?!?p> “站?。 碧K頃月厲聲一喝。
隨即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四妹恐怕是早就留心起我了。不然你的住處可是在西廂閣,為何特意到了邀月院外?!?p> 蘇頃月冷冷一笑,甩開她的手,“四妹可不要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p> 話至此處,蘇婉兒頓時也不偽裝了。
只見她褪去以往膽怯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狠。
“二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姐姐,我也不喜歡。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不是嗎?”
蘇頃月收斂起怒火,紅唇一勾,“四妹說的不錯,不過如今大姐姐乃是攝政王的未婚妻,要對付她可是難上加難,除非她犯下的是大錯,否則不能傷她分毫?!?p> “哦?還請二姐姐直言?!?p> “父親自祖母離開后便身子不太好,一直在吃大姐姐開的補藥方子,你說若父親有個好歹,大姐姐會如何?”
蘇婉兒心下一驚,愕然瞪大了雙眸。
她這話的意思,是要對付父親。
或者說利用父親來陷害蘇瀾?
她繼續(xù)開口,“四妹,二姐姐可是為你指了一條明路。這條路走不走,全然在你自己。但若是你想要出頭,必然要將面前的絆腳石挪開?!?p> 那塊所謂的絆腳石,自然指的是蘇瀾!
蘇婉兒不容遲疑,恢復(fù)了一如既往膽怯的模樣,“挪掉那塊絆腳石有何用,我要做,就要她粉身碎骨?!?p> 次日辰時,管家就怒氣沖沖帶了人去邀月院。
“大小姐,請您跟奴才走上一趟?!?p> 蘇瀾正對鏡梳妝,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管家不問緣由就帶著人闖了進(jìn)來,倒不知所為何事?”
“大小姐,相爺喝了您開的藥后吐血不止,奴才奉命將您帶過去?!?p> 管家面色嚴(yán)肅,解釋完,便抬手一撫,“您請吧。”
吐血?
蘇瀾雙眸一冷,不容遲疑起身跟著管家去了主院中。
她剛邁步進(jìn)去,一股濃稠的血腥味伴隨女子的痛哭聲不斷涌來。
“大姐姐,你為何要害父親?”蘇頃月克制不住譏諷之色哽咽出聲。
此話一出,眾人爭先側(cè)目看去。
只見蘇瀾疾步走到榻前,看了眼在昏厥中也不住吐血的蘇文濤,就要抬手把脈,卻被蘇婉兒攔了下來。
“大姐姐,您還是不要再靠近父親了,否則他有個好歹,這滿院子的人怎么辦?”
蘇瀾拂開她的手,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蘇文濤的藥碗之上。
她端起藥碗來聞了聞,又沾起一點放到了唇邊。
隨即臉色驟變,避開蘇婉兒的阻攔,一把扣住了蘇文濤脈門。
“大姐姐,你又想要害父親嗎?”
蘇頃月見攔不住蘇瀾,哭看看向衛(wèi)嵐,“難道母親就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害?”
“瀾兒不會害了她的父親,側(cè)妃為何不聽瀾兒解釋?”
衛(wèi)嵐一早便得知此事趕了過來。
縱使她如何也不相信蘇瀾會對蘇文濤下毒!
“夫人不愧是愛女之深,你能容得了父親被人謀害,我可容不了?!?p> 蘇頃月當(dāng)即怒喝出聲,“來人,將這個弒父的逆女給我拿下!”
眾人面面相覷,遲疑了一會兒半敢上前。
大小姐深受攝政王寵愛。
若為此得罪了大小姐……
蘇瀾不做遲疑扶起他,把了脈搏,確定了病情后急忙取出銀針朝他后頸扎了下去。
頃刻間,只見蘇文濤“噗!”的一聲將夾雜著黑血的藥吐了出來。
她手下動作不停,見那些黑血漸漸恢復(fù)正常,這才將蘇文濤放下,朝他嘴里塞了一顆解毒丸。
“還不動手,給我拿下她!”蘇頃月見狀,哪里還敢耽擱,連忙厲聲一喝。
“放肆!”
她鳳眸一冷,怒喝出聲,驟然間,眾人被她那凜冽的氣勢,嚇得不敢上前。
“咳咳咳……”
驟然間,伴隨一道咳嗽聲傳來,就見蘇文濤醒了過來,“你們在做什么?”
“父親,大姐姐在您的藥中下毒,女兒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才叫了人來想要將她送進(jìn)官府?!碧K頃月心底一顫,立刻撲上前告狀。
衛(wèi)嵐連忙為蘇瀾辯駁,“老爺,側(cè)妃這話好生沒有道理。您方才中毒還是瀾兒救了您,若是她想下毒的話,為何要解毒?”
“或許……”
一旁的蘇婉兒膽怯咬了咬唇,敢怒不敢言道,“或許大姐姐是害怕二姐姐真的將她送進(jìn)了官府,這才為父親解毒。”
“畢竟大姐姐醫(yī)術(shù)過人,若非大姐姐自己研制的毒藥,為何這么快就解了毒?”
對于蘇婉兒的暗中傷人,蘇瀾顯然出乎意料。
她這個四妹,才是相府中隱藏最深的毒蛇。
“蘇瀾,對此你可有解釋?”
蘇文濤臉色怒變,死死瞪著她,企圖從她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卻見她沒有絲毫波瀾。
那氣定神閑,鎮(zhèn)定自若人的姿態(tài),頓時令他一陣難堪。
“父親,大姐姐毒害你證據(jù)確鑿……”
蘇頃月唯恐他問出什么,搶過話就要將蘇瀾置于死地。
“二妹急什么?”蘇瀾譏諷道,“難道二妹做賊心虛不成,才如此急不可耐要將我置于死地?”
“大姐姐,你,你胡說什么!”蘇頃月宛若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被激怒得險些跳腳。
“是嗎?”
她忽而冷笑,對蘇文濤道,“不知父親今日飲藥可發(fā)現(xiàn)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