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遇群狼不敵掉崖,急救
玖月又把奶茶放了出來,要想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大哥,只能靠這小家伙了。
奶茶四肢沾地,就往前奔,在一個斜坡上停下來。
玖月和褚云新攙扶著往下走,終于看到了一顆大樹跟上蜷縮著一個黑色身影。
“大哥?大哥?是你嗎?”
身影聽見叫聲動了動,想要扒著樹努力的爬起來,可是老半天也沒起來。
玖月和褚云新趕緊過去,正是褚云生,他那天氣沖沖出門,走了一段路就冷靜下來,生怕姚家為難姚蜜兒,就去姚家,希望他們多寬限幾日,他好去掙銀子,姚家不但不答應,還辱罵他,他急了,差點和姚家兒子打起來。
姚蜜兒出來護著他,被姚家關(guān)了起來,看著他們父母打姚蜜兒,還惡言相向,他心疼極了,發(fā)誓要把人給娶走,絕不讓她在家里受苦了。
于是他就帶著鋼叉,準備好了弓箭上山了,他想著要是運氣好,在打死一只老虎,就可以娶走姚蜜兒了,可是他在山上溜達了半天,就遇到幾只野雞和野兔,擁有遠大志向的他根本就不想把箭浪費在這些小動物身上。
于是他往山林深處走去,這是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村里也沒人敢來。
即便是他膽子再大,也不免有點擔心,于是做了幾個陷阱,想著碰到獵物就引過來。
他沒有遇到老虎,反而遇到了幾匹狼,他心知壞了,自己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斗得過群狼呀,他現(xiàn)在怒火才漸漸消失,理智回歸,他就不該一時頭腦發(fā)熱,來到密林深處,要是自己回不去了,蜜兒不是一輩子都沒救了嗎?
他斗不過群狼,就想能逃出去,他身上帶著火折子,點燃了一堆火,一開始還能嚇唬住這些狼們,在往下就不行了。
饑餓的群狼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射了幾箭就往后退,想引它們到陷阱那邊,可是還沒到,在搏斗中,就被狼咬傷了大腿,在堅持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正好身后有斷崖,跳下去還有一線希望,不跳就會尸骨無存,他狠了狠心還是跳下去了,在下面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后,想找出路的,不小心滾下了斜坡,幸好大樹擋住了,不然還不知道滾到哪里去呢。
失血過多,讓他漸漸的又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小玖的喊聲,他想起來,他還年輕,不想死呢。
“大哥?大哥?”
他睜開眼睛,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裂開了嘴巴:“你們怎么來了?”
玖月和褚云新真是心疼壞了,大哥臉色蒼白的很,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一道一道的,全是血跡,大腿上更是一個血窟窿,不知道傷口多深,血都要流干了。
從斷崖上跳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內(nèi)傷呢?
玖月盡管援助時見識過比這更慘烈的情況,眼淚還是啪啪的往下掉,大哥一直是偉岸的,結(jié)實的,從未有過這么虛弱的時候,像是隨時都能過去一樣,她心里害怕呀。
但是作為一名醫(yī)者,她迫使自己迅速的冷靜下來。
他失血過多,最好先要輸血,她和二哥都是他的親人,能配對血型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正好她空間里有簡易的驗血型的試劑。
“二哥,你把自己的血滴在這個上面。”玖月遞給褚云新一塊玻璃片。
褚云新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她說什么,他都照做,他找了個帶刺的樹枝,狠了狠心戳了進去,鮮血就滴了出來。
等他弄好回來交給玖月,玖月已經(jīng)給褚云生驗完了血型,并且把需要的急救藥品都拿了出來。
褚云新睜大眼睛:“小玖,這些東西哪里來的呀?”剛才還沒有呢,且他從未見過。
玖月頭也沒抬,結(jié)果出來要等一會,她先幫他處理大腿上的傷口:“是我來時帶著的,生怕大哥用上,二哥你過來幫忙?!?p> 玖月用剪刀把他的棉褲剪開,傷口很深很大,一塊肉直接被咬掉了,應該很疼吧?
幸好大腿上的肉夠多,沒有傷到骨頭。
光是剪一塊布料,就讓褚云生一條漢子呻吟出聲。
玖月給他注射了一支麻醉劑,在等麻醉劑生效的時候,血型已經(jīng)檢驗出來結(jié)果了,兩人血型正好相配。
“二哥,你過來一下?!?p> 她給褚云新抽了兩袋子血漿,給褚云生輸進去。
“小玖,這樣就行了嗎?”他看著鮮血順著管子似乎進了大哥的身體里,似乎很神奇啊。
“好了,二哥,你先抽這些,抽多了對你也不好?!?p> 玖月處置妥當這些,就開始清潔了自己的雙手,讓奶茶換了個地方照亮,給褚云生清理傷口,并吩咐褚云新:“你去讓爹爹和三哥都下來吧,我要處理完,至少要半天的時間,別讓他們等急了?!?p> 褚云新看她手上戴著沒見過的手套,十分細致的一點點清理恐怖的創(chuàng)面,他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她一個女孩子居然不害怕,很小心翼翼,手法也很嫻熟。
看了看周圍似乎也沒什么危險,反正他也幫不上忙,于是起身去喊人。
“你剛抽了血,要慢點,以防頭暈。”玖月吩咐道,二哥太瘦了,正是需要營養(yǎng)長個的時候,她不舍得多抽,只抽了三百毫升,希望一會爹爹和三哥過來了,也能配型成功,再給大哥輸血。
褚云新答應了一聲,已經(jīng)去了。
等他們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玖月清理完了創(chuàng)口,正在拿著針縫補。
傷口太大,她沒法直接縫補,還是從鄰近的地方移過來一塊皮補上的。
玖月給的麻醉劑夠多,褚云生毫無知覺的躺著,褚有興和褚有清見了,都覺得疼。
不過他們更驚異于玖月的處理手法,她這是跟山神學的嗎?她在山上呆了三天,山神教會了她這么多東西嗎?可是她什么時候練習的呀?
要不然會這么純熟?
不過他們不敢問,甚至不敢出聲,怕打擾了玖月,受罪的是褚云生呀。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起來,傷口終于縫補完成了。
山風吹的很猛,可是玖月累的一頭的汗。
虛脫的倚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