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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團(tuán)寵:傾城毒妃太病嬌

第四百六十九章:該怨恨誰?

    “榮兄你這話就不對?!?p>  西南王語氣平緩,一點(diǎn)都沒被他的突然發(fā)怒而嚇著:“憑什么你在洛陽的時候可以三妻四妾,珍娘妹子就得給你守身如玉?我可是聽說了,珍娘妹子打算跟你合離的,我跟你說,我們家沒有納妾的規(guī)矩,你看看我,四十好幾的人了,身邊也只有王妃一個,若是珍娘妹子和我弟弟看對眼,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后院絕對比你干凈,沒那么多糟心事兒?!?p>  宣平侯被他懟得面紅耳赤,向來能說會道的那張嘴,怎么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人家吐槽得都對,他怎么辯駁?

  “珍娘,這是我早上剛從園子里采的鮮花,我覺得與你特別相配,請你收下這美麗的鮮花吧!不要讓它就此枯萎了?!?p>  “謝謝你,花很漂亮。”

  “珍娘喜歡,那這花兒也算死得其所了。”

  何美珍:“……”

  死得其所……確定是這么用的嗎?

  院子外,西南王妃滿頭黑線:“小叔,你這四字成語到底都是誰教你的?”

  用得如此清新脫俗。

  樸范陽驕傲的挺了挺胸:“宣平侯爺教我的,他可真是個好人?!?p>  院子里的幾人,包括何美珍在內(nèi),眼神都同時望向用手擋臉的宣平侯。

  欺負(fù)高麗人不懂天朝語言??!

  何美珍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將鮮花交給侍女,柔聲與西南王妃道:“君兒不是說想學(xué)打絡(luò)子嗎?正好我今天不打算出門了,你看看她有沒有空暇,到我那兒坐坐,我教她。”

  何美珍的女紅做得極好,梁思君前幾日還央求著她教自己打絡(luò)子,想來是想給西南王世子做些貼身的玩意兒。

  每次一看到梁思君,何美珍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綿綿,所以她對梁思君,也是有求必應(yīng)的。

  西南王妃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身邊的婢女去叫梁思君過來,還不忘道:“咱們中午一塊兒用膳?!?p>  “好。”

  “夫人……”

  珍娘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不存在一般。

  宣平侯委委屈屈的追上前:“珍娘……我……我能否……也與你一道用膳?”

  他都過來一月有余了,可珍娘同他說的話,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見面的次數(shù)更是寥寥無幾。

  他這心里,難受極了。

  “侯爺還是與西南王一道吧!”何美珍面無表情道:“想來你們男子在一塊會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皇上派你過來,不也是為了讓你與西南王商討大計嗎?”

  宣平侯很想說:其實不是,是因為我想來找你,勸你回家,皇上才順便交代的差事。

  他來西南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珍娘。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珍娘,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從前都是我糊涂,我發(fā)誓……只要你肯原諒我,回去之后,府上再沒有什么袁姨娘杜姨娘,我只要你可好?”

  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話又惹膚色不開心。

  “那是你的事?!焙蚊勒淠樕系谋砬橐琅f沒有波動,說出的話也很無情:“與我無關(guān)。”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宣平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踉蹌的后退了兩步,連眼眶都紅了。

  從前竟不知,傷心會是這種感覺,心臟好像被人用刀子扎著,反復(fù)的在血肉里鉆來鉆去。

  他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何美珍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邁出去的一小半步在中途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她別過頭,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可她倔強(qiáng)的不肯讓宣平侯發(fā)現(xiàn)端倪,轉(zhuǎn)身扶著丫鬟的手匆匆離去。

  西南王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禁感嘆:真是一對冤家!

  西南王走出來,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與王妃對視了一眼:大怨種是我弟弟,他還不知道自己結(jié)交的宣平侯爺,是自己看上的女人的夫君呢!

  “夫人……”

  丫鬟春燕將房間的窗子打開,方便清風(fēng)入懷,吹散她家夫人的哀愁:“您……您真的打算與侯爺一直這樣嗎?奴婢瞧著,侯爺這回是真心悔過了?!?p>  她也不是不心疼她家夫人,只是這世道對合離的女子不甚友好。

  雖說合離說起來比休棄好聽,但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不管是合離還是被休的女子,都會戴有色眼鏡去挑剔、議論、指指點(diǎn)點(diǎn)。

  男人三妻四妾是美談,女子不理解就是拈酸吃醋,沒有容人之量,不配為正妻。

  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在春燕看來,如今的侯爺,就是金不換的回頭浪子。

  一直以來,侯爺對夫人,都是很好的。

  若為著一點(diǎn)誤會就此分離,也是遺憾。

  夫人與侯爺之間,還有大小姐與小少爺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呢!

  “他真心悔過,那我受到的傷害呢?”

  何美珍低頭落淚:“他知錯了,我以前受到的那些委屈便不做數(shù)了嗎?你們都心疼他,誰來心疼我?”

  從前在宣平侯府,她秉承著一個好妻子該有的一切美好品德,所有的苦水與委屈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

  自己深愛的夫君新人納了一個又一個,甚至還因為這個,讓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她這幾十年的委屈與痛苦就一并爆發(fā)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恨誰?該怨誰?

  所以她才躲了出來,想冷靜冷靜。

  她現(xiàn)在最恨的是自己,明明還生氣,明明不想原諒他的,可是看著他那副樣子,她竟然還會心痛。

  她竟然想答應(yīng)與他回家。

  她真的不爭氣,真的好沒用。

  春燕知道,夫人這是鉆進(jìn)了牛角尖,她在與自己慪氣。

  不過其實如果經(jīng)歷了夫人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春燕也很理解夫人的心理。

  她深愛著侯爺?shù)耐瑫r,又痛恨侯爺?shù)亩嗲椋ψ约耗莻€還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

  她心知侯爺被人算計,自己不該恨侯爺,但心里又很矛盾的將這一切都怪在了侯爺身上。

  所以她糾結(jié),她懊惱,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侯爺,面對自己。

  “侯爺若想讓珍娘原諒你,就要先讓珍娘原諒自己,與自己和解?!?p>  西南王妃一語道破宣平侯與何美珍之間的問題所在:“剩下的,侯爺自己好好琢磨吧!”

  她實在不忍心看到一對有情人,這么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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