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單是‘極娛’派到C市分公司的員工,手下帶出的‘傲慢小孩’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也算是出乎意外,不過藍單自己也知道公司規(guī)矩,他在家美美睡了一覺,開著自己小奔馳去公司交接。
姜滟坐在‘極娛’一樓等候室的軟椅上等藍單。她給藍單打電話,藍單只說讓她先等兩分鐘,明明是他約定的十點,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雖然被人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剛剛姜滟為了趕時間在堵車路段下車自己跑了二十幾分鐘才跑到的公司。藍單輕飄飄的幾乎等兩分鐘讓姜滟頓時來了火。
姜滟心里有氣,心里罵了藍單幾十遍才稍稍舒坦。從六點起床發(fā)現(xiàn)齊暮暮發(fā)燒到現(xiàn)在姜滟一直都還沒吃東西,她現(xiàn)在不餓,但畢竟也是條養(yǎng)生狗,姜滟起身去附近的售貨機買點面包。
然后就跟童南對上了眼。
姜滟愣神,她沒想到童南也在這兒,于是擠出一個標準的社交微笑來朝童南說道:“童姐好?!?p> 童南瞥了她一眼,皺眉問道:“你來公司都不化妝的嗎?”
啊?姜滟一怔,她早上跟徐白他們忙著齊暮暮的病情,哪里還顧得上化妝。
“化妝是職場最基本的禮貌,如果你連這點禮貌都沒有,那還讓別人怎么尊重你?”
姜滟抿抿唇,她知道童南這是在提醒她??涩F(xiàn)在姜滟什么都沒帶,包里除了相機就是酒店房卡,姜滟趁著現(xiàn)在藍單還沒到,跑到公司附近的超市買了支口紅。她沒時間選顏色,簡單拿了一支就跑去結(jié)賬了。
等她重新回到公司,藍單已經(jīng)到了。
“怎么回事?不是說你早就已經(jīng)到了嗎?”藍單有些不滿,此時的姜滟很狼狽,頭發(fā)因為奔跑被風(fēng)吹得稍許凌亂,唇上涂色老氣,藍單揮揮手,“既然來了就走吧?!?p> 姜滟點頭,用手簡單理了理頭發(fā)。
......
徐白提著三碗白米粥上來的時候,齊暮暮陳也兩人坐在走廊椅子上靠在一起追綜藝。
醫(yī)院床位緊,齊暮暮也還沒到需要住院的程度,護士也就在走廊直接給她上針。
徐白說:“吃飯了吃飯了?!?p> 陳也一看是白米粥,頓時沒胃口,“大白哥,我不想吃?!?p> “那你自己買去?!毙彀子U了他一眼,“打開塑料碗盒細心的給齊暮暮端過來?!?p> 齊暮暮也沒興趣,她撇撇嘴,想吃昨晚的螃蟹。
“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得吃清淡的??旌??!?p> 徐白也不含糊,端起自己的那份拿起湯勺舀了起來。
他是真的餓了。從早上忙到現(xiàn)在,胃里一粒米都沒進。陳也看了眼徐白,終于還是跟著一起喝白米粥。
姜滟是在晚上九點回的醫(yī)院。
齊暮暮此時已經(jīng)休息得差不多了,頭也沒之前那么暈。倒是姜滟,來的時候整張臉煞白煞白的,徐白還以為她也水土不服,嚇得趕緊拉著她掛號。
“不用不用,我是累的?!苯偬撊醯臄[擺手,隨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還有餓的。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那個錢玥真的能說,我頭都被她說懵圈了?!?p> 徐白:“錢玥是誰?”
“咱新經(jīng)紀人,藍單回C市去了。以后錢玥帶我們?!苯倬徚撕靡粫翰爬^續(xù)說道,“聽藍單說錢玥手上還有別的樂隊,有一支還特有名,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被安排獨立經(jīng)紀人?!?p> “是嘛?”徐白好奇,“我還以為咱們會跟電視里那些大明星一樣,安排的經(jīng)紀人只管我們呢?!?p> 姜滟搖頭,“不知道,現(xiàn)在雖然說是出道了,但離那些真正的樂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錢玥現(xiàn)在也不算是我們經(jīng)紀人,更多的像是班主任那種發(fā)布命令安排讓我們自己去做,這些話都是錢玥跟我說的??吹贸鰜恚龑ξ覀兒懿恍??!?p> “那是不知道咱的實力?!毙彀坠膭艃赫f,“我敢保證,咱們樂隊以后絕對是‘極娛’的王牌樂隊?!?p> “希望吧?!苯汆哉Z。
齊暮暮生病休息兩天,第三天大家坐地鐵到了公司。
錢玥對他們不怎么上心,畢竟這里是總部,真正的音樂公司,跟C市那種還兼職網(wǎng)紅帶貨不同,這里人才濟濟高手如云,錢玥看過他們表演也聽過他們的歌,說不上差,但至少在‘極娛’,像他們這樣實力的樂隊一塊石頭砸下來是能砸倒一片兒的。
錢玥更重視的是手里那支‘白風(fēng)破’樂隊,出道已經(jīng)有三四年了,粉絲積累多,銷量好實力強。錢玥把他們晾在這兒,讓助理帶他們到公司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公司樂隊多,練習(xí)室一直都不怎么夠用。助理介紹說如果要使用練習(xí)室可以提前預(yù)約。
說著助理便帶他們來到了練習(xí)室,里面震耳欲聾的樂器聲直吵得人耳朵疼,姜滟來了興趣,這里的樂隊跟他們在學(xué)校,在比賽時遇到的樂隊都不一樣,明明唱得歌是熟悉的,可愣是唱出了自己的特點來。
助理帶他們參觀了一個多小時,大家走得累了,助理便帶他們進了休息室。這里人雖然不多,但多是拿著筆記本電腦或者手機各自忙事的,姜滟偷偷掃了眼挨她座位最近的男人電腦,居然是在發(fā)郵件。
姜滟忽然有種落入學(xué)霸圈的錯覺。
自他們來京都后便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找租房。錢玥那邊沒安排,住酒店也沒那么多錢,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某個離公司還算近的小棟居民樓里,有三個房間正在出租。大家開車去開房子,這不看還好,一看都傻了眼。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貧民窟?
姜滟看著樓梯層的白色垃圾深入沉思。
這棟居民樓里住了不少人,多是來京都打拼的年輕人。出租的老婆婆帶他們進來看房子,里面看上去還不錯,床鋪沙發(fā)電視什么的也都有。
“這房子以前是我跟我老頭子一起住的。現(xiàn)在老頭子也走了,兒子出息了買了新房子接我出去住,正好留給你們這群孩子?!?p> 老婆婆一邊說著一邊去開剩下的房門,突然,齊暮暮啊的一聲打斷了老婆婆剩下的介紹。
眾人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墻壁挨近天花板的一小塊木板隔地,正擺放著一個老人的黑白照片。
像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