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謝過陛下!”周皇妃款款施禮,笑著道。
在王府,她本來就是信王妃,深受信王信任和寵愛,信王如此說,她不感到意外。
“愛妃,自家人何須多禮?”朱由檢扶起周皇妃,深情說道。
周皇妃面薄,見朱由檢如此神態(tài),她臉蛋頓時紅了起來。
面紅如紅玉,垂涎yu滴,朱由檢頓時笑了起來。
周皇妃見此,心如小鹿一般砰砰直跳,臉蛋更加紅潤。
“陛下!臣妾……臣妾給陛下帶來晚膳!”周皇妃忸怩道。
朱由檢哈哈一笑,便吩咐桌椅擺到院子內(nèi),他要與周皇妃在院落喝酒賞月。
王承恩聽了,急忙招呼眾人行動,很快,在小院內(nèi)擺了一小桌菜肴。
朱由檢拉著周皇后落座之后,便讓大家散去,連王承恩也被朱由檢攆到廂房照看釀酒火爐。
“陛下!這是釀造的酒?”周皇妃望著廂房門口堆積的酒壇,她驚訝問道。
“對!是朕釀造的桿桿酒!勉強(qiáng)能入口?!敝煊蓹z吃了一口菜,笑著道。
“陛下想喝酒,讓尚膳監(jiān)買點便是了!何必如此節(jié)省?浪費陛下批閱奏折的時間?!敝芑叔犃?,委婉勸說道。
“哈哈!愛妃,你想錯了!這不是酒,而是朕的銀子!以后,朕的內(nèi)帑,需要靠它了?!敝煊蓹z邊吃邊解釋道。
周皇妃詫異道:“陛下要賣酒?”
“嗯!朕有這個打算!”朱由檢道。
“可是,這高粱桿怎么能做出好酒呢?酒好喝嗎?如果不好,豈不丟了陛下的臉面?”周皇妃皺眉道。
“哈哈,肯定沒有問題!這里面還多虧了愛妃,朕讓愛妃做的酵母,非常好?!敝煊蓹z扒完一盤菜,隨后,開口解釋道。
“酵母?陛下說的那個面糊糊的東西?”周皇妃驚異問道。
“嗯!制酒全靠它,愛妃這法子你要保密,誰也不能告訴。朕要靠這桿桿酒,支撐起我大明的軍餉呢!”朱由檢認(rèn)真道。
大明的軍餉!
周皇妃聽了,頓時肅然起來,她認(rèn)真道:“陛下放心,臣妾死也不告訴另外一人。”
朱由檢聽了,心頭一突,他放下筷子,拉著周皇妃的手,認(rèn)真道:“以后,不要再提死這個字!咱們夫妻要活個百年,誰也不許死!”
“陛下!”周皇妃被朱由檢一句話,感動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千言萬語化為兩個字?!?p> 中午,錦衣衛(wèi)鎮(zhèn)北撫司衙門。
田爾耕落轎之后,帶著幾名心腹大搖大擺走進(jìn)衙門。
邁步進(jìn)入大堂,田爾耕驀然感到空氣氣氛有些不對,大家看他的眼神與往昔不同。
往昔那是巴結(jié)諂媚的神態(tài),如今,不少人眼神躲躲閃閃,怪異至極。
田爾耕皺眉,他環(huán)視一圈之后,心中冷笑,朝大堂中央主位走去,他準(zhǔn)備升堂問罪。
剛剛走兩步,驀然,兩邊閃出兩名護(hù)衛(wèi),攔住田爾耕,“大人,請站在下面?!?p> “混蛋!爾等不認(rèn)識老夫?”田爾耕大罵,滿臉的煞氣。
這鎮(zhèn)北撫司是他田爾耕的地盤,哪里來的兩名傻子,竟然攔著他,正是找死!
田爾耕心中大怒,直接把這兩人判為死刑。
然而,結(jié)果讓田爾耕失望了,這兩人一臉平靜,田爾耕甚至察覺到,這兩人眼角充滿了戲謔神色。
怎么回事?
田爾耕心底驀然一突,他感到了不妙。
正在此時,一旁的許顯純驀然喊道:“駱大人來了。”
隨著許顯純話音一落,駱?biāo)脊г谝恍腥俗o(hù)衛(wèi)下,緩緩進(jìn)入大堂。
錦衣衛(wèi)一眾同知千戶們急忙上前恭迎駱?biāo)脊А?p> 駱家從洪武年間開國就在錦衣衛(wèi)任職,幾代人下來,在錦衣衛(wèi)之中可謂是定海神針一般。
駱?biāo)脊щm然平常不理事情,不過,只要他出面,錦衣衛(wèi)里面,無人敢拂其意。
原因,駱家?guī)状藗飨聛淼滋N(yùn),無人敢小覷!
田爾耕愣了一會兒,他面帶寒色,迎了上去。
“駱大人,你老身體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派人傳給晚輩,何必如此麻煩呢?”田爾耕皮笑肉不笑道。
駱?biāo)脊吡颂餇柛谎?,隨后,淡淡道:“圣旨到!”
眾人一聽,都急忙跪下聆聽。
田爾耕臉色一僵,他也只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旌獎賢勞,乃朝廷之著典,顯揚(yáng)政德,亦朝廷之首責(zé)。田爾耕乃兵部尚書田樂之孫,以祖蔭積官至左都督,兼錦衣衛(wèi)僉事,做事獨斷,大興冤獄,常嚴(yán)刑逼供,多怨怨慘案,田爾耕有負(fù)圣恩,不可不察,應(yīng)閉于府衙,以觀后效。令駱?biāo)脊Ъ慈湛偠藉\衣衛(wèi),需上下一心,切不可怠慢。”駱?biāo)脊钔?,隨后,一招手,兩名護(hù)衛(wèi)上前,直接按住田爾耕,摘了田爾耕官帽,扒了衣服。
這圣旨,是駱?biāo)脊倓倧幕蕦m請出來的,田爾耕所犯的罪行不可饒恕,朱由檢直接罷免了田爾耕的官職,并且還要嚴(yán)加審問同犯。
“冤枉!冤枉!駱大人,你這是何意?”田爾耕憤慨喊道。
“冤枉?呵呵!田大人,汝做的事情,已經(jīng)被揭發(fā)了!汝好自為之吧!”說完,駱?biāo)脊б粩[手,一行護(hù)衛(wèi)沖進(jìn)來,把田爾耕押了下去。
田爾耕哪里能服氣?
他破口大罵駱?biāo)脊П氨蔁o恥,直呼冤枉。
大堂內(nèi)一眾錦衣衛(wèi)高層見了這一幕,都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特別是那幾名田爾耕心腹,大汗淋漓,整個人顫顫抖抖不停。
駱?biāo)脊吡诉@幾人,他淡淡道:“老夫給爾等一個機(jī)會,愿意揭發(fā)田爾耕的,留下來。不愿意的,請等著旨意吧!”
聽聞駱?biāo)脊绱苏f,這幾名心腹惶恐的對視一眼,隨后,都一拱手,急忙跑出去了。
“呵呵!愚蠢!”駱?biāo)脊@幾人背影冷笑,不再多言。
此刻,他早已經(jīng)在大門外安排了人手,只要這些人走出去,自投羅網(wǎng)?!?。
很快,田爾耕一眾心腹被打入詔獄的消息傳到魏忠賢耳邊,魏忠賢氣的整個人都在劇痛,身體顫抖個不停!
“駱?biāo)脊?!駱狗!爾落井下石!卑鄙小人!”魏忠賢破口大罵,臉色陰沉至極。
“大人,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救人要緊?!毙逻M(jìn)內(nèi)閣大學(xué)士崔呈秀勸慰道。
魏忠賢聽聞,壓下心中怒火,緩緩點頭,“崔大人說的極對!咱家該怎么辦?”
崔呈秀沉思一番,低聲道:“我等先探探姓駱的口風(fēng),然后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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