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蕓回到駐守軍陣之中。
午后驕陽烈日,陰影驟然來襲,天際邊一片昏暗。
一抹黑光快速墜入軍陣之中。
在眾將士的敬畏的目光下落在地上。
所有在外的將士皆是朝其單膝下跪,恭聲道:“恭迎武侯駕臨!”
紫衣妖嬈女子面露一絲微笑,隨手一揮,黑暗退去,驕陽重現(xiàn)。
她往主帥營中走去,掀開帳篷。
“關(guān)家妹妹,姐姐來了~”
帳中關(guān)蕓清冷的表情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著紫衣女子搖曳而來。
她開口問道:“冥姐姐,你為何事來?”
之前雖然想過詢問諸葛冥該怎么解決身上的束縛,但是她還沒有聯(lián)系上人呢,對方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諸葛冥每次出來走動,都是有事情的。
“怎么?非要有事才能來嗎?難道你不想姐姐嗎?”
走到面前,諸葛冥坐在桌案上,深處纖長玉指,輕輕地滑過關(guān)蕓俏白的臉龐。
這張清靈冷漠的臉,實在令她感到愛不釋手。
關(guān)蕓自顧拿起酒葫蘆小抿了一口,等待下文。
見她這幅模樣,諸葛冥一邊撫摸著冰滑的臉頰,一邊說道:“最近異象頻發(fā),姐姐算出皆與你有關(guān),所以就來幫你了呀~”
“異象……”
關(guān)蕓頓了一下說道:“皆出自龍淵?!?p> “我知曉?!?p> 諸葛冥修長的玉腿交疊在一起:“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龍淵看過了,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連通了外界異域,但是通道非常細(xì)小,暫未有威脅?!?p> “不會有威脅的?!?p> “嗯?”
諸葛冥紫色的眼眸對上關(guān)蕓青綠色的眼睛,她用好奇的語氣問:“看來你是知道些什么了,說來與姐姐聽聽~”
她話音雖然柔和,但是關(guān)蕓深知,不可拒絕。
關(guān)蕓緩緩地將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竟然還有這等事?”
諸葛冥臉露異色:“以你現(xiàn)在超一流的實力,竟然被攝為他人修煉的武靈?難道對方已經(jīng)達(dá)到傳說中的仙人之境?”
“不是?!?p> 關(guān)蕓表面依舊淡然:“據(jù)說許家第一代人在東漢末年時期,曾經(jīng)接觸過南華仙人,被贈予了一本名為《太冥經(jīng)》的仙術(shù)寶典,修煉寶典可召鬼神,甚至令亡者復(fù)生。”
“但是對面的世界很貧瘠,靈氣幾乎消失,許家花了一千多年的時間,才用陣法積攢了足夠的力量,甚至以生者壽命為祭,才勉強連通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里關(guān)蕓往龍淵方向看了一眼:“怪我好事,如果不是我去探查,或許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p> “東漢末年,仙術(shù)寶典,陣法,嗯……”
沉思的諸葛冥反手輕輕抵住自己的嘴唇。
很快她便縷清了前因后果,她猜測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或許許家的先祖,原本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出于某種原因,才穿梭到了外界?”
關(guān)蕓微微抬頭看向諸葛冥。
后者解釋道:“東漢末年天地靈氣紊亂,天穹破頂,地界崩塌,人間大亂。那時候有不少人選擇了避開劫難,大能者趁時空力量薄弱的時候穿梭到其他世界,并不是難事?!?p> “況且那許家先祖,獲得了仙術(shù)寶典,一身修為只怕非??植溃@個推斷完全合理?!?p> “也許吧?!?p> 關(guān)蕓說道:“我現(xiàn)在在意的是如何解開身上的束縛,你可有辦法?”
“暫無辦法?!?p> 搖搖頭后,諸葛冥手捧關(guān)蕓臉頰笑瞇瞇地說道:“不過你放心,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研究研究……”
關(guān)蕓:“……”
她深知,每當(dāng)諸葛冥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那是對某件事情產(chǎn)生興趣了。
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
早上六點鐘,天剛蒙蒙露出一抹細(xì)微的白光,天空仿佛布滿烏云。
始終睡不下的許一城,選擇出來晨練。
冷風(fēng)吹來,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隱約看見已經(jīng)有人比他更早在晨練了。
來到操場他也開始慢跑起來。
關(guān)蕓說過,不管是強身健體還是鍛煉武藝,都非一日之功。
這點許一城是贊同的,自從在家里開始鍛煉后,他就沒有松懈過,始終保持著每天鍛煉的強度。
也許他的武藝無法達(dá)到關(guān)蕓所說的那種高度,但是至少能強身健體,提高自身免疫力。
再說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觸到更高的層次,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怎么去接受那些未知的事物?
至少他現(xiàn)在是這么認(rèn)為的。
長期堅持鍛煉的成果也非常顯著,四五圈不停跑下來,他氣息依然平穩(wěn)。
換是以前,兩圈就氣喘吁吁了。
天已經(jīng)亮了許多,操場上能見度也提高不少。
同樣正在晨練的方沁看到了前面一個在慢跑的男子的背影感覺有些熟悉。
好像是許一城?
她略微加快了腳步跑了上去,欲要一探究竟。
真是許一城!
已經(jīng)跑到許一城身邊的方沁,有些驚訝問:“你怎么也來了?”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方沁,她穿著一身運動服,扎著馬尾辮。
原來之前在前面跑的人竟然是方沁。
他說道:“睡不著,就來了?!?p> “切!我才不信!”
方沁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從哪里知道我會來這里晨練的消息,才故意過來假裝偶遇的吧?”
“怎么能說是偶遇?”
許一城露出一絲笑意:“應(yīng)該說是命運?!?p> “……”
方沁無語,知道許一城這是故意在逗弄她。
她拍了一下對方的手臂:“要不我們比一下?”
勝負(fù)欲較強的方沁提出了比試。
“你想怎么比?”
他沒拒絕,不如說正合他意,一個人這樣跑也確實無聊。
方沁說道:“就比誰先跑完五圈,輸?shù)娜苏埑栽绮?,怎么樣??p> 許一城聞言,立馬說道:“就請吃早餐?。繘]勁?!?p> 方沁皺了下眉頭:“那你說。”
“唔……”
許一城假裝思索了一會:“我經(jīng)常吃的一家包子鋪非常好吃,你要是輸了,就跑去幫我買包子回來?!?p> 還以為許一城會說什么條件出來呢,沒想到只是買個包子。
方沁當(dāng)即回道:“沒問題,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去幫我買煎餅果子!”
“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開始!”
方沁猛然加快速度,將許一城甩在了身后。
搶跑?
許一城啞然失笑,同時也提升了速度。
“方沁,你不講武德?。 ?p> 方沁回頭看了他一眼:“什么武德,是你自己沒反應(yīng)過來,你現(xiàn)在大可全力追上我呀!”
“追你還需要用全力嗎?我這是讓著你?!?p> “呵呵,你也就嘴上說說了,我先走一步了!”
方沁的速度又提了一些,與他拉開了一截距離。
許一城倒是不慌不忙,現(xiàn)在體力尚且充沛的他,隨時都可以切換為沖刺狀態(tài)。
一圈下來了,方沁依然保持領(lǐng)先許一城大約十幾米的距離。
兩圈了,依然是這個距離。
三圈了,這個速度狀態(tài)下的方沁,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累了,呼吸開始有一些紊亂。
四圈后,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十米內(nèi)。
最后一圈了,許一城逐漸加快速度,沒跑三分之一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方沁持平。
他對方沁笑道:“我都追上你了,行不行啊?”
“少廢話!”
方沁又加快了奔跑速度,但是她的呼吸更加亂了。
許一城又跑了上去:“要不,我再讓讓你?”
見他一副輕松的樣子,方沁知道自己輸定了,不過她沒有放棄。
她喘著氣說道:“好啊,你再讓我五十米,敢不敢啊?”
“行,你跑到那邊我再跑。”
許一城指著國旗那邊說了一句,然后停下了腳步。
方沁也只是隨口一激,沒想到許一城真讓。
他該不會以為讓了我五十米后還能跑贏我吧?
他是在小瞧我嗎?
一股不服氣的勁兒上來,方沁感覺自己的體力似乎又回了一些。
不能輸!
跑到國旗這邊后,還剩下百來米的距離,方沁拼勁全身力氣開始加速!
她現(xiàn)在的速度也只是比平時沖刺的速度略慢了一些。
只要保持這個勢頭,她篤定許一城絕對追不上她!
距離預(yù)定的終點線越來越近。
就在方沁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許一城的聲音。
“我又追上你了?!?p> ?。。?!
方沁猛然一驚,扭頭看去,許一城竟然已經(jīng)跑到了她身邊!
這家伙!
一股挫敗感從心底騰起。
憋了一口氣的她,突然像是泄氣的皮球,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許一城以不是很快的速度率先到達(dá)了他們預(yù)定好的終點線。
然后他轉(zhuǎn)身笑看方沁。
終點線明明就在眼前了,卻輸了!
方沁心中那個氣啊,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干一樣,腳步一亂,竟要向前撲倒下去!
糟了!
就在方沁以為自己要摔倒了的時候,突然有人接住了她。
“你沒事吧?”
抬起頭,她正好看見了許一城那張露出擔(dān)憂表情的臉。
略微失神了一瞬,她站穩(wěn)腳步,急忙將臉轉(zhuǎn)到一旁:“沒事!”
一些組隊來晨練的單身狗看見了,嘆了一口氣:“大清早的,竟然被喂了一口狗糧?”
“說誰不是,戀愛的酸臭味啊,校園內(nèi)還有一片屬于我們的凈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