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在耍我們?”
雷虎還未說話,麻六率先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賈劍峰:“我們贏來的份額,虎哥能分你一部分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要全部要走?”
等他說完,雷虎才制止道:“誒!六兒,你別激動,先聽峰哥把話說完?!?p> 他一邊伸手去拿打火機,一邊對著賈劍峰笑道:“我兄弟就是這脾氣,你別放心上。你繼續(xù)往下說。”
“事關(guān)重大,會有所激動,人之常情?!?p> 賈劍峰絲毫不在意麻六跳出來說什么,能做決定的只有雷虎。
他說道:“這次的利潤四六分,你六我四?!?p> “噠!”
雷虎不慌不張地點燃了雪茄,緩緩地吸了一口。
然后說道:“三七。”
面部表情微微收了一些,賈劍峰盯著雷虎看了幾秒,然后打破寂靜:“行~虎哥只要肯幫小弟這次,三七就三七!”
“敞亮!”
雷虎另一手舉起酒杯,對著賈劍峰示意:“來,我敬你一杯!”
“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來,麻六兄弟也一起!”賈劍峰站了起來說道。
……
里面交杯換盞之際,雷夢帶著許一城來到了山莊的臺球館。
雷夢問:“會玩臺球不?”
看了她一眼,許一城興致缺缺:“打過。”
他的腦海里還是帕森魯滿臉是血的畫面。
他也沒想到在危急關(guān)頭,自己竟然會爆發(fā)出那么強大的力量。
當(dāng)時只感覺到體內(nèi)一股力量涌動,然后隨著他的怒氣凝聚在拳頭之上爆發(fā)了出來!
那絕對是靈力爆發(fā)的表現(xiàn)!
但是許一城現(xiàn)在心里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萬萬沒想過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以至于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罪惡滔天。
見他冷淡的模樣,好勝心強盛的雷夢拿起了一根桿朝著他丟了過去。
許一城連忙接?。骸拔也淮颍瑳]心情。”
“呵!”
雷夢仰起頭,尖尖的下巴對著許一城:“只要你打贏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就算讓我和你睡一晚也可以哦?”
“睡一晚?”
許一城露依舊冷冰冰的表情:“可是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p> “你什么意思?別以為我爸欣賞你,你就可以用這種態(tài)度來對我!”
雷夢冷哼一聲:“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打?!?p> 許一城說道:“開球吧?!?p> 贏了她,正好讓她開車送自己回去。
“哼!”
冷哼一聲,雷夢做著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開了一個漂亮的球。
她俯下身打球的樣子,身體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遺。
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資本的,都已經(jīng)撞球了。
獨賞這一幕,許一城想起了有個臺球女王,好像就是因為有傲人的資本,屢次被裁判判定犯規(guī)。
幾分鐘后……
雷夢皺著眉頭道:“三局兩勝,這局是我不小心把黑8打進洞你才贏的!”
“隨你?!?p> 十來分鐘后,又輸了一盤的雷夢臉色難看。
許一城說道:“要不,五局三勝?”
“你說的!五局三勝!”
然而六七分鐘后,雷夢一把將球桿丟在了桌上。
“不打了不打!一點勁都沒有!”
雷夢嘟著嘴不滿道:“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我贏一盤?”
“不是你說的我贏了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的嗎?那我當(dāng)然不能讓你贏?!痹S一城說道。
“呃……”
雷夢撇嘴一下,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干什么?賭你也不敢讓我陪你睡覺!”
原來這丫頭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他原本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故意說道:“誰說我不敢的?走吧,出去開房去???”
“你……”
雷夢一臉驚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麻六走了過來,遙遙喊道:“一城。”
許一城看了過去。
麻六走近,側(cè)身看了在許一城后面的雷夢一眼說道:“夢夢,你去看著你爸,別讓他喝多了。我有點事情找一城談?wù)?。?p> 正愁不知道該怎么辦的雷夢聞言立馬說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
她一路小跑離開了。
麻六看著她的背影小時在拐角,才收回目光道:“夢夢從小被我們慣著,你要是欺負(fù)她,別說虎哥,我第一個饒不了你?!?p> “六哥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欺負(fù)她?”
許一城看著麻六,眼里閃過一絲異色。
之前周翠玲親口承認(rèn)過,她的母親和弟弟被麻六給控制了,而按照時間推算,那時候周翠玲的母親早已經(jīng)去世。
麻六肯定知道周翠玲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是不想說出來,還是說一切都是他在操控?這點許一城心存疑問。
本來這次來他就想找麻六單獨談?wù)劦?,沒想到中途出帕森魯那檔子意外,又被雷虎叫來山莊喝酒,一直沒有機會和麻六獨處。
他開口道:“六哥,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周翠玲現(xiàn)在和我的關(guān)系,關(guān)于她家里的事情,我希望您能給我個面子,高抬貴手?!?p>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找我說這件事?!?p> 麻六吐著酒氣,手搭在許一城的肩膀上道:“你的面子我肯定會給,但是何必呢?只為了周翠玲那個女人?”
“以你的本事,你以后會遇到更多、更好的女人。甚至有的女人會助你飛黃騰達,讓你平步青云,何必單戀一枝雜草叢里只有一點顏色的小花?”
聽著麻六像是勸導(dǎo)一樣的話語,許一城看向他的眼睛。
“我爺爺曾經(jīng)說過,對待自己的女人,哪怕她不那么完美,都要從一而終?!?p> “呵呵!”
麻六聽到許一城這句話話后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許一城的肩膀道:“你爺爺,你爺爺那個年代和現(xiàn)在的年代能一樣嗎?”
“別傻啦!時代變了!”
“就算你專情,你想從一而終,但是你就能保證她可以和你一樣做到嗎?”
好似在傾吐一樣,一身酒氣的麻六笑的有些癲狂:“呵呵呵……這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不會按照我們的意愿和意志來的!”
“……”
看得出麻六已經(jīng)有些醉意,許一城沒想到他會在酒后說出這么一些話來。
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他剛才說的話都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六哥我醉了?”
麻六歪著頭看著許一城,隨后緩緩地扭動了脖子,然后收起了那副癲狂的表情,認(rèn)真道:“我沒醉!”
“呵呵呵……我沒醉!”
他的表情時而癲狂時而又嚴(yán)肅。
好一會后他才停止了那種笑聲,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他用平時說話的語氣說道:“你想說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六哥辦事一向靠譜,周興榮的事情以后六哥絕對不會再插手?!?p> “好好跟著六哥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麻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虎哥說了,今天你打死了帕森魯,那贏得的底部1500萬獎金都歸你?!?p> “拿著吧,買套別墅,車子也換一輛好的?!?p> 銀行卡被塞到許一城的手上,麻六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許一城低頭看著那張銀行卡,心中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