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將這一頁撕掉的沖動司馬穰接著看下去。
經(jīng)過我的試驗后,發(fā)現(xiàn)迎虛氣沖伏樞法是需要配合陰陽天定大化功的基礎。
而陰陽天定大化功練至中層時將有靈氣結晶有了靈氣結晶再扭轉經(jīng)絡,那么肉身與經(jīng)脈便不會出現(xiàn)扭曲而斷裂的情況。
君若以此法修煉,陰陽可破瓶頸,迎虛則可輔佐至陰陽大成為止。
但是..這樣的話,熊夢老人為何不將兩本功法合二為一卻要分為兩本?
對此我再三思慮,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其中一奧妙。
陰陽天定大化功確實與迎虛氣沖伏樞法一主一副。但如此一來迎虛便淪為了輔助品,想必這也是熊夢老人將兩本分開的原因吧。
所以我散去了陰陽天定大化功的功力又重塑脈絡為起點,修煉迎虛氣沖伏樞法。(附,當初以為要散功,結果重新修煉時發(fā)現(xiàn)不用。君可以將陰陽練至大成后直接修煉迎虛,陰陽的靈氣結晶并不會因此潰散。)
此后便是左手肌膚下的脈絡斷裂百次以上。
對,你沒看錯,百次以上!
這本功法講的就是破而后立,在迸斷經(jīng)絡后繼續(xù)運轉迎虛***那些所斷經(jīng)絡便會在靈氣的孕養(yǎng)下結成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順序!
奇哉!我常以為人體脈絡雖無法總結但順序多大同小異。
可此法卻讓天地靈氣重塑脈絡而與人體脈絡不同!真奇哉!
而且,在第一次脈絡與人體不同后我又多次嘗試重塑左手。
結果發(fā)現(xiàn)靈氣連接的脈絡再次崩裂而后又有靈氣修復,如此循環(huán)往復至五十次時左手出現(xiàn)了一個奇觀。
通體透明如琉璃,經(jīng)絡與血管如無水之死魚不見血液流淌。
可我的感知卻回應著這支琉璃手臂與尋常手臂并無二致。
如此我又錘煉五十次,琉璃般的透明開始慢慢變得如樹皮般皺褶,隨后跟著一次又一次的錘煉變成了樹皮變成了一根雪白如石的硬質物。
之后便是數(shù)不清的錘煉了,唯一奇怪的是這雪白的硬質物并未再發(fā)生變化。左手反而時間倒流般變回樹皮然后是琉璃和人的手臂。
當它變回去的那一刻,我的感知斷了左臂的存在。可我卻能摸到它已有變化是冰涼的柔軟。
但之前的景象到底是什么..
司馬穰緩解著渾身發(fā)麻的異樣,越發(fā)認真地看下去。
在我嘗試運轉左手臂而無果后,我明白了一點,它依舊是無水之死魚。
它的脈絡與血管似乎不再歡迎我的血液流淌,在此之后我陸續(xù)將其他部位一一錘煉,最后的最后只能說明一點。
迎虛氣沖伏樞法并不是輔助,而是一門至剛至陽又純粹的錘煉肉身法門。
而陰陽天定大化功則是攫天靈氣之法。
兩者都可修煉,但要成真正法門,卻不能誰主誰副,而是共進退。
當然,期間巨苦我也深深了然,若自認意志不堅定者可依舊按照陰陽主而迎虛副。
這般雖然肉身弱些,但將陰陽練至大成后自身產(chǎn)靈氣加上取用于天地依舊可以縱橫世間!
?。ǜ?,若修無心天,依舊按照無心吐納而迎虛***修煉。
另外建議在安全的地方修煉,而且要在最后專攻胸膛和心臟。勿要顛倒順序,不然你的新鮮血液會拒絕流通體內而死。)——留筆,狩成56年。
狩成56年?
見到這個年號的司馬穰有些錯愕。
狩成是夏威王的年號,可夏威王薨于狩成76年,一年后便是當今夏天子的極圣元年,這樣算的話圣教少主都77歲了?
這還叫少主?
司馬穰心中默默吐槽隨即也反應過來。
人家對熊夢的功法都嚼了個透估計早就證道長生了,世人不也說神仙鶴發(fā)童顏嗎?;蛟S是人家長生的時候年輕呢。
不過,比起陰陽,迎虛的注釋更像是這位圣教少主的修煉過程。想來是這本功法不需要任何注釋吧..
只需要吐納運轉迎虛周天,靈氣崩斷經(jīng)絡再修復..完全不需要人的操作!
繃斷經(jīng)絡...跟怪物比起來倒也不是不敢嘗試。
司馬穰將注釋看了幾遍,緩緩合上書本。
這兩門功法都是上好的,但是他短時間內是修煉不了的,時間不足和沒有安全的定居之所。只能擱置待他日好好修煉了。
現(xiàn)在,倭寇不攻,而那個怪物..
冷靜下來后,他也料定自己在軍營這段時間里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回齊國的時候,自己也勢必是跟著回援大軍的,那會兒也還算安全。
剩下的便是乞求國君讓自己戴罪立功了..
想到這里司馬穰看了一眼窗邊閉目養(yǎng)神的許靈松,眼神飄忽面色微紅。
先前,他被恐懼壓塌而心里哀求她不要走的記憶讓他現(xiàn)在可是難堪。
但許靈松答應他,肯定他的那些話在司馬穰一看見后者面龐時就會在心中回響。
內心的回響也讓司馬穰心情復雜,他不蠢也不呆,他也見過文人和女子相愛時的場景。
也看過話本上的卿卿我我,只是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窘迫。
我好像喜...
在司馬穰思考這一句以及以后如何的時候,許靈松睜開眼同時后腰處閃爍著金光。
“嗯?。俊彼抉R穰立刻起身就要沖來,許靈松卻伸手示意他別慌。
許靈松往后腰的寶石腰帶上一抹,一個手掌大小的木塑和尚便出現(xiàn)在手中。
而那金光便是從木塑和尚的心臟部位閃爍而出。
司馬穰幾步并作一步走到許靈松身前,看了一眼木塑和尚的模樣想了想后道:“可是你說的懸劍和尚到了?!?p> 許靈松點了點頭,將其放在司馬穰手里:“送你了,危難可對此心神默念?!?p> 司馬穰捏著手中木塑和尚也沒問什么,只是這個木塑和尚看起來也沒什么異樣啊...
就當他這般想著時,手中木塑和尚金光突然消失而望樓內的黑暗處驟然閃亮金光!
“到了。”看著這場面,許靈松目光灼灼。
這種能橫跨神洲的縱地金光便是懸劍和尚從天湖蝌蚪文里所悟之神通!
堯祖不能見的天下,此縱地金光卻可數(shù)日看盡!
天湖!蝌蚪文到底有多深的玄奧!
真想親自探索一番!
司馬穰看許靈松眼神興奮卻并未有所警惕也沒運轉玄氣備敵。
只是看著那陣金光漸漸削弱而一個人影從中走出時,他突然沉默而渾身冰冷。
若...
圣教人都能如此出現(xiàn)。
那他為何斷定那個怪物不會瞬間出現(xiàn),扭斷他的脖子?
司馬穰耳邊突然一陣爆響,金光與勁風而過。
身體便失去控制。
“...哎!我正看他的....
哦~你們兩個..不錯不錯。”
帶著有趣意味的聲音出現(xiàn)在窗上。
那里,原本映射的影子沒有隨主人的離去而消失。而是一陣蠕動后一襲道服衣角來來回回的飄蕩。
長腿帶出一中年道人站在三人對面。
他明目俊朗,頭上用木簪禁錮著長發(fā)又面色和欣。
乍看下,這道人渾身都頗具出塵之姿。
只是這出塵之資是世間萬物不愿意褻瀆他,還是他不愿意接觸世間萬物就不得而知了..
道人揮拂塵而月光如死般靜止連之前尚能聽聞的蟲鳴也都寂靜于耳。
這片空間陷入了死亡,唯空氣尚存。
道人對自己舉止間的偉力并不得意,他依舊面色和欣的對著肅容的和尚和許靈松作禮。
“貧道袁相極,還望二位將手中之人交付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