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以沫醒了,但是卻沒有說話,她木訥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
“潔哥,吃點東西吧?”韓林澤毅想讓她盡快開心起來,見她沒動靜,伸手拍了拍她。
這一拍讓杜以沫整個人都向后挪了幾公分,她用警惕的眼神盯著韓林澤毅,渾身還是顫抖的樣子,甚至是瞳孔都還沒有完全聚焦的樣子。
韓林澤毅看著她的狀態(tài),心一下就揪住了,他雙手投降狀。他既心疼杜以沫,又怨著蔣相儒。他不曾想,自己珍重的一個兄弟竟然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自己珍重的另外一個人陷入危險之中。
他后怕。
“我是阿澤啊,是你的好兄弟,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先吃點東西!”韓林澤毅連忙解釋。
杜以沫依舊沒有回應(yīng),她依舊保持警惕。韓林澤毅也不著急,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耐心,耐心地等待,等待她看清自己,想起自己。
終于,杜以沫在看清是阿澤之后,身體的僵持感僅僅放松了一些。這個陰影,一直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有時候也會做著這樣的噩夢被驚醒。
她原以為,自己的一生都會很順遂,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當(dāng)事情發(fā)生之后,再想要回到平靜的生活,似乎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韓林澤毅好不容易才讓杜以沫放松下來,她睡了之后,讓自己的女秘書過來照顧她,自己便匆匆離開了醫(yī)院。
他來到了蔣相儒的家,那是他自己置辦的家產(chǎn)。
“阿木,你給我滾出來!”韓林澤毅有他們家的密碼,直接闖進了家里。
“我問過了,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蔣相儒將X組織的徽章放在桌上,臉上看不出有多大的波瀾。
或許,在他此刻的心里想的是:盡管是小時候有過幾天短暫相處的時間,但是誰知道長大以后對方會成為什么樣的人呢?他依舊對她腳踏兩條船的行為表示不屑,這樣的人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那支有了些年份的檀香筆也在昨天被他仍在了垃圾桶里。
“你說什么?”韓林澤毅被他的一句話給惹惱了,“什么叫沒受到傷害?她在醫(yī)院昏迷了整整一夜,她的雙手被割傷,差一點點就見到骨頭了,你竟然說沒收到什么傷害?”
面對韓林澤毅的咆哮,此刻的蔣相儒事很不理解的。阿澤以前有過很多女人,為什么偏偏對這個女人這個上心?還是說這個女人早就知道自己小時候贈筆的是一個富家子弟,專門利用阿澤的身份來找到自己,好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要是這樣的話,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阿澤,你冷靜點聽我說!”盡管不解,但是蔣相儒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好脾氣,但也不免有些怨氣,他說道:“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的!那么多年了,你身邊的女人不少,她們都是看中了你的錢和地位,有幾個是對你真心相待的?你以前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了理智!你這是怎么了?”
“是啊,我身邊有過無數(shù)的女人,但是她不一樣,她是我一生都要守護的人!”韓林澤毅斬釘截鐵,他不能容忍別人欺負她。
那么多年了,圍繞在他身邊的全都是因為他韓家繼承者的身份,只有她不在意他的身份,不在意他有沒有錢,她不稀罕他的錢和身份,她活她自己,作為妹妹,作為永遠的支持者站在他的身后。在爾虞我詐的人際關(guān)系里,這樣純粹的感情怎能不讓人珍惜?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你就這么肯定她是值得你用一生去守護的?”蔣相儒也怒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墜入深淵,他也吼著,“一個流連在聲色場所的女人,專門只挑有錢人做床伴的女人,她竟然在你和許奕哥之間轉(zhuǎn)換自如,這樣的女人她有什么資格讓你守護一生?阿澤,你清醒一點,你要是不相信,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讓X出清楚她的底細,讓你好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最后一句,是說給韓林澤毅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韓林澤毅很少能看到情緒這么激動的蔣相儒,他隱藏得比自己深,他童年受到的傷害并不比自己少,但是他比自己能忍。
但是盡管如此,他這么慷慨激昂的話,他怎么聽著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個流連在聲色場所的女人?
專門只挑有錢人做床伴的女人?
在他和許奕哥之間轉(zhuǎn)換自如?
韓林澤毅看著情緒爆發(fā)完后正在自行冷靜的蔣相儒,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一只吃夢的魚
今天小雪,天氣越來越冷了,聽說今年的冬天是多年難遇的冷呢,搓搓小手注意保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