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沒有,你一直都很優(yōu)秀!”
“那為什么這一次我會失?。俊?p> “可能是運氣不太好?!?p> “運氣?”方梓欣灌了自己好幾大口酒,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她冷冷地笑著,“那杜以沫運氣倒是好得很,一來就認識了布魯?shù)?,用那三言兩語就輕松地搶走了本該屬于我所有的榮光!”
方梓欣惡狠狠的臉上略顯猙獰,看得阿龍不知道接什么樣的話。
“阿龍,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她,為什么偏偏是她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方梓欣咆哮著。
阿龍想說安慰她的話,想說還可以再努力,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做什么才能幫到你?”
被失敗洗禮過的人,一般人都會習慣地將失敗的原因推給別人,方梓欣也不例外。
“做什么?”方梓欣又開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如果沒有她杜以沫,我相儒哥哥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理我;如果沒有她,我就不會一次次相信欲絕來買醉;如果沒有她,我親媽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數(shù)落我!”
突然,方梓欣雙手抓住阿龍的衣領,眼里閃著淚光和冷光,一字一頓地說:“阿龍,要是沒有她,一切就都好了!”
那一天,阿龍將方梓欣送回了他們的俱樂部,然后就消失了,等再見的時候,變成了另外一副光景。
可能,方梓欣也只是想宣泄一下,并沒有什么壞心思,但是一樣的,無心種草,草卻自然生長得旺盛。
那天買醉之后,方梓欣是有散發(fā)人手去找阿龍的,但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再出現(xiàn)。另外一邊,她還要應付方氏那一群老古董,自然精力就沒有那么多了。
距離能到布魯?shù)碌膯巫右呀浻幸粋€多月了,杜以沫一直在忙工作室的事情。她向高盛提過辭職的,但是高盛的高層覺得這個丫頭的關系鏈太硬了,要是輕易放她走的話,會是高盛的一大損失,所以哪怕是給她保留職位上班就讓她隨意安排,也要留住她。盡管杜以沫已經百般推辭,但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這段時間里,杜以沫和蔣相儒的互動多了很多,因為有一些外貿的事情需要Eagle這個王牌咨詢公司幫忙,蔣相儒倒也是樂此不彼,及樂意效勞。時間長了,兩人的默契自然就顯露出來了,看得人人都羨慕不已。
那一天,杜以沫像往常一樣忙到了很晚,下班之后,蔣相儒堅持要送她回家,便先到地下停車場取車了,杜以沫則是直接在樓下等他。
已經忙了一天的杜以沫抬頭看了看天空,那晚的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沉重得讓人有些窒息。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倒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畢竟在眾多的跟她一樣的家境普通的女孩,在北城不僅找到了自己家的血脈家族,也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業(yè),將來也會在這里結婚生子,開花結果。
這種“我父母瞞著我其實我是個富二代”的戲碼,似乎只有在搞笑的短視頻里才會看到,但卻真實地發(fā)生在了杜以沫的身上。
“喵~”一聲凄苦地小貓叫將杜以沫的思緒一下拉了回來,一直雪白的小貓在草叢里探出頭,它凄苦地叫著,好像是受傷了。
杜以沫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它在花圃里被網線困住了,她蹲下去幫它解綁,可就在解開的那一瞬間,小貓飛快地逃竄了,杜以沫準備起身,卻被一個黑色的麻袋套住了腦袋。
媽媽咪啊,這年頭,不會讓本姑娘遇上綁架的了吧?
杜以沫努力讓自己冷靜,但是也少不了慌張,她試探著:“你們是誰?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沒什么錢,我包里有一些現(xiàn)金,你們拿去好了!”
“你他媽少廢話,你得罪了誰你不知道嗎?”其中一個綁匪坐在她旁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他身上的煙酒味特別重,警告著杜以沫,“你再嗶嗶,小心我在這就給你辦了?!?p> 綁匪粗魯?shù)負е乓阅@讓她心生厭惡,因為極度的不適,引起了她劇烈的干嘔。盡管這幾天她并沒有進食太多的東西,但是從胃里翻江倒海出來的味道一定也不好聞。
“你他娘的,去你的!”綁匪聞見她嘔吐的味道,一把將她推到了一邊,因為力度比較大,杜以沫直接一頭撞到了車窗上,因為車內的空間密閉,這嘔吐的味道確實讓人窒息,綁匪一生氣粗暴地又給了杜以沫兩拳,一拳打在她肚子上,一拳打在她耳朵上。
兩次頭部撞擊,杜以沫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