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光合作用
何歡徜徉在溫暖的懷抱中,身體火熱一片,全然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跑出來看美景的譚京生也注意到了何歡,頓時就被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嚇了一跳,“咦,你的身體怎么像著火了一樣?”
何歡的身體蒙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在火紅的夕陽照耀下,皮膚異常通透,熱意彌漫。
譚京生大感事情不妙,立刻跑回去,拿了滅火器出來。
拔掉保險銷。
正準(zhǔn)備對著何歡噴射。
“嗯?”
何歡反應(yīng)過來,一臉茫然。
“學(xué)長,你這是?”
向后退了退。
譚京生此刻,一臉緊張,拿滅火器的動作,就像舉著一把機關(guān)槍。
“……”
譚京生愣了愣,道:“你沒事?剛看你的模樣,還以為你身體自燃了呢!”
何歡撓了撓頭,有點不明所以。
他剛才的確感覺身體進入到了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tài)。
但要說自燃也太過了。
不管怎么樣,還是感謝了一番譚京生。
在對方走后,何歡陷入了思考,剛才那種狀態(tài)是從妙蛙種子使用了放晴開始的,不過路上有很多人都暴露在夕陽下啊,也沒什么問題。
突然,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有些酥麻,忍不住去撓。
這一撓,松動了包扎的紗布,同時看到了里面皮膚的情況。
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破皮!
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擦傷是昨天和田雨霏打架的時候留下的,雖然不嚴(yán)重,但按照何歡的估計,沒一個星期根本好不到這種程度!
因為剛才那種玄妙的狀態(tài),導(dǎo)致我身上的傷,恢復(fù)加速了?
何歡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這一震撼的結(jié)果。
想到和妙蛙種子有關(guān),打開群聊直接@了對方。
妙蛙種子:“種子種子!”
何歡郁悶,他根本聽不懂啊。
農(nóng)夫:“翻譯呢?@太子妃”
太子妃立刻站了出來:“來啦?。蓯郏?p> “妙蛙君是在說,群主身上的傷好得這么快,是因為光和特性導(dǎo)致的,只要站在植物旁邊,就能享受到光合作用所帶來的的好處,且陽光越充足,效果越好?!?p> 何歡了然,原來是因為植物特性的緣故。
而且他剛使用了放晴,使得光合作用的效果大大增加!
向妙蛙種子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樣看來,放晴這個技能和特性光合作用,簡直是絕配啊!
最關(guān)鍵的是,爬山虎還只是幼苗階段,等到成熟后,這種治療能力,只怕會更強!
“群主,你都不表揚表揚我嗎?”
雛田楚楚可憐道。
何歡哭笑不得,他怕是看了一個假的火影忍者。
也是隨手發(fā)了一個感謝的表情。
隨后關(guān)掉手機,去仔細觀察攀附在墻面的爬山虎。
果然,細致觀察下,爬山虎的葉片在不斷汲取光線中的熱能,匯聚白玉光點,向前方飄散出去。
細微的光點游散在空中,若不留意,還以為是光線折射下的灰塵。
不能說有點強。
實在太強了!
何歡食髓知味,放開身心享受著爬山虎帶來的光合作用。
直到身上的傷都愈合得差不多了,才離開。
這個時候,幾名校工騎著三輪車過來,車上還載著一批狗尾草,“你是何歡?校領(lǐng)導(dǎo)要我們把這些狗尾草收集起來,給你運來,說你可能會有用?!?p> 一邊說,一邊把狗尾草抱了下來。
普通的占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則是相對鋒利的。
校工搬運的時候很小心,外面都用海綿包裹著。
“對,我就是何歡,謝謝大叔,天氣熱,這些水拿去喝……”
何歡喜上眉梢,熱情地拿了幾瓶飲料遞給校工,表示感謝。
學(xué)校還是講原則的,雖罰了他十萬,但屬于他的東西,不會隨意處理。
等所有狗尾巴草卸下,何歡將它們搬回了工作室內(nèi)。
粗略清點,利劍狗尾草總共有六十七支!
如果拿出去售賣,估計能回一大波血。
今天天色已晚,何歡打算先回去,上網(wǎng)看看附近劍道館的聯(lián)系方式。
“咦,怎么感覺一些狗尾草,已經(jīng)開始泛黃了?”
正準(zhǔn)備將這些利劍狗尾草分別擺放好,卻發(fā)現(xiàn)一些植株的劍葉,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泛黃的斑點。
如此看來,這些狗尾草的保鮮期并不長啊……
何歡心一沉,算是找到了一個值得詬病的地方,這無疑會令狗尾草的價值大打折扣。
“算了,反正是意外之喜,能賺一點是一點吧,而且我才剛上手,太完美反而會讓人起疑?!?p> 顯然,岳不群那株狗尾草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
何歡露出苦笑,不得不這樣安慰自己,簡單整理好后,就離開了工作室。
……
江南基地市某處獨棟豪宅。
田雨杰從新聞學(xué)院回來,身上背著一個相機包,一只白鴿撲騰著翅膀跟隨在他身后。
“媽,我回來了?!?p> “我姐呢?我聽說她被人揍了,連養(yǎng)的阿花都被人烤了吃!”
推開門,田雨杰就吵嚷道。
“一進門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你姐被人揍了就這么開心?”
一位穿著絲質(zhì)睡衣的美婦人正在沙發(fā)上修指甲,見自己兒子剛回來就胡咧咧,不由白了一眼。
“我下周要上交一篇新聞稿,覺得這里面有可以挖掘的點?!?p> 田雨杰神經(jīng)敏銳道。
“這么不光彩的事,你還要大肆宣揚??!”
婦人有些生氣。
“放心,我會給她匿名的,打碼也行。”
田雨杰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哎,這一天到晚的,你們姐弟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婦人雖然嘴上埋怨,但還是起身幫兒子把沉重的相機包摘下。
田雨杰嘿笑了一下,不做解釋,一溜小跑上到了二樓,
他站在田雨霏的房門前,敲響道:“姐,和我說說你是怎么被人打倒的唄?!?p> 啪啪啪。
啪啪啪。
終于,門開了。
田雨霏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一臉殺氣。
“姐?!?p> 田雨杰叫得很甜。
“滾!”
田雨霏回得干脆。
啪!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嚇得身后的鴿子身體一顫,瀉下一灘白色涂鴉。
吃了閉門羹,田雨杰也是無奈地聳聳肩,但身為新聞人,有的就是百折不撓的精神。
其實他早就通過田雨霏的室友,也就是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的另外兩個女生之一,了解到了具體情況。
阿花是被漫天像是利劍一樣的狗尾草扎死的!
也正因為如此,田雨杰才覺得有新聞可以挖掘。
“你以為你不配合,我就沒辦法寫新聞稿了嗎?當(dāng)事人可不止你一個?!?p> 田雨杰像是反派一樣陰笑起來。
隨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要好同學(xué)的電話。
既然這狗尾草像刀劍一樣鋒利,那找一位相關(guān)人士一起去鑒定,是很正常,也符合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