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河山巔,無極道,一瀾狂魔,赤封天。
公元1932年海上城
日本,寇兵將至,炮火連天,這一天海上城淪陷,落入日本寇兵之手。
三天后,海上城,吉斯菲爾路18號,建立日本駐海上城寇兵特工總部。
海上城,是華夏國中心城,核心城,是經濟、金融、貿易、航運、新創(chuàng)新中心,屬于華夏國沿海城。海上城地處流江入???,是流江發(fā)展帶的龍頭城,隔東華夏海與日本九州島相望,南瀕岡州灣,北、西與江蘇城、浙江城兩城相接。
公元1938年8月海上城徹底淪陷。迫于輿論壓力,寇兵在海上城公共租界前,停住了壓迫的步伐,公共租界因此成為了暫時的凈土,被稱為“孤島”,為粉碎日本寇兵的陰謀,保護海上城不被破壞,直至1939年12月一支活躍在孤島地面上的神秘抗寇兵力量逐步成型,利用日本寇兵無法進入公共租界這一有利的形勢,往返于公共租界和日本寇兵占領地之間,與日寇展開了一系列生死存亡的斗爭。
浦東路得洋咖啡廳
此刻,尋子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溫暖如春的得洋咖啡廳里。他一點也沒有想到,咖啡廳門口無比遼遠與清冷的浦東路上,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從望不到邊的黑色蒼穹無聲地落下來。
幾分鐘后他和代號叫玫瑰蝴蝶的接上了頭,卻沒想到玫瑰蝴蝶竟然是個如此柔弱精致的女人,此人正是張亥尹。他的目光落在張亥尹的白色大衣上。那是一件做工十分考究的披風大衣,尋子言想,這件衣服的針腳如此勻稱與密實,裁縫應該是從川四來的。
張亥尹看見尋子言,并沒有陌生感,放下矜持,大大方方的脫下高跟鞋,揉了揉腳脖子,然后仔細打量了尋子言一番,很滿意的點點頭,從衣服兜里掏出泰山煙,拿出一支放在嘴里點燃,然后吐出來遞給尋子言,與此同時,穿著絲襪的腳也在作亂,踢了一下尋子言的大腿,“來一支,緩解緩解壓力?!?p> 這可把尋子言搞的渾身難受,接過煙抽上。向來是一個眼尖的尋子言,透過張亥尹的肢體動作、眼神,看到了寵溺和曖昧的影子,可以判斷的出,張亥尹應該是常年和男人在酒場上鬼混的種。她顯然有些暴露了。就見張亥尹拿起尋子言點的咖啡,空中輕搖晃,這一動作很優(yōu)雅,看上去,手中舉著的杯子仿佛隨時會掉在地上。
張亥尹放下咖啡,用勺子拌勻里面的牛奶,端起來,細細品味,喜悅愉悅在臉頰,這咖啡似乎很對胃口。
尋子言剛想開口問幾句話,被張亥尹用手捂住嘴巴,硬生生打斷了。
張亥尹一臉陶醉的品味著咖啡,她是川四人,都說川四是個美女云集的城市,喝酒和男人稱兄道弟的性格自然少不了。為了掩蓋身份,必須要做到把尋子言當成日后常來常往的好兄弟,所以,她必須先熟悉尋子言,不能掉以輕心,混亂著來。
張亥尹聽聞過尋子言的事跡,從心底里承認,面前坐得那么書生氣的尋子言是一個值得推薦的男人。
兩人面對面,察言觀色,不聞不問,就這么待著,氣氛十分尷尬。
張亥尹打破僵局,沖著尋子言微微一笑,“我來給你表演個魔術吧?!?p> 張亥尹要來了兩個透明玻璃杯,又從身上掏出一枚硬幣。移動現(xiàn)在的位置,坐在桌子上面離自己15厘米左右的地方,放1枚硬幣,然后把杯子杯口朝上放在上面。
“現(xiàn)在要用這個杯子敲硬幣,讓他穿過桌子掉到下面去”,說著,把杯子用兩手包住拿著,用杯底在硬幣上敲了一下,“硬幣看來還在這里呢!”繼續(xù)把杯子拿起來,用兩手包住拿到桌邊。張亥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硬幣,放棄了看著杯子。這是步驟2。
再次用杯底敲擊硬幣,然后重復著剛才的步驟2動作,用兩手把杯子拿到桌邊,說道:“硬幣還是在桌上”。這時,張亥尹兩手輕輕放開,故意讓杯子掉在膝蓋上。用兩腿接著,好好夾住。動作十分連貫。
放掉杯子后,張亥尹立刻把雙手放在硬幣上,做出杯子還在的樣子。
故作思考,片刻后說:“再試一次看看好了”,順勢用杯子來敲擊硬幣……但是,杯子已經消失了。
“看起來不是硬幣消失,而是杯子消失了呢!”說罷,把手伸到座子底下,拿出杯子給尋子言看。一套程序下來行云流水,看的尋子言找不出一點破綻來。
尋子言再也忍不住了,苦著臉,心里沒完全在魔術上,他想清楚這張亥尹地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玫瑰蝴蝶,你到底想干嘛?!?p> 張亥尹的衣服兜里堪比百寶箱,不僅有香煙,錢幣,還有一些女人日常用的化妝品。
她聽到尋子言問她,不慌不忙,裝聾作啞,在兜里尋摸半天,終于掏出來一張字條,遞給尋子言。
尋子言接過字條,打開定睛一看,嚇了一跳。字條是很薄的紙張,輕輕用手一蹂躪就會碎,上寫著幾個字:明天你要去見一個叫池浩輝的人,地點在徐匯區(qū)百色路52號,衡同布料店。
一天前。
徐匯區(qū),百色路,68號,金云門。
張亥尹站在金云門門口的一處報刊亭前,她百無聊賴的翻著多樣的報紙,“黑色風暴……”有了,找了大半天,終于找到了一份印著黑色風暴標題的報紙,看日期是三天前的。
張亥尹拿起報紙,付了錢,轉身往金云門里面走去。
金云門,海上城三大百樂門之一。
昨天突然有一名穿著考究的女人在上級的安排下找到了張亥尹,告訴張亥尹一位老朋友再次被激活,他的上線聯(lián)系人將會是這位老朋友。老朋友會跟她很快就見到面。之前上級的消息都是放在特定的地方,裝信封放入百色路的郵筒里。張亥尹清楚地記得,郵筒就在金云門里,因為那金云門魚龍混雜,一般信件,若非本人,根本無法獲取,相對比較安全。女人告訴她,詳細情況在郵筒里,解碼方式就是二十七號印有黑色風暴標題的報紙上,答案在黑色風暴文章里。老的上級要撤出海上城,新的上級會頂替,如期而至。另外,女人告訴張亥尹,去槽鋼碼頭貼一份公告:池浩輝,衡同布料,碼貨。意思就是:新的上級名字叫池浩輝,新的聯(lián)絡點是衡同布料點,每次有新布料上貨,就會有新情報帶到。
“具體情況是什么?”尋子言問。
“暫時保密,等見到池浩輝后,我們才能知道一些事情?!睆埡ヒ行┐鸱撬鶈?。
江蘇城京南火車站,下午,一點十七分。
火車站站臺上擠滿了人群,吵嚷聲,尖叫聲,抱怨聲,充滿了整個火車站。
只見一個小伙子抱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不顧疲憊的來到即將開往海上城的G532次列車3號車廂,鬼鬼祟祟的環(huán)顧四周,確認安全后,掏出車票遞給乘務員查驗,待查驗完畢,大步流星登上3號車廂,按照票據提供的信息,去了3號車廂的6號獨立包廂。
小伙子進入包廂關上門時坐立不安,他深感危機四伏,看了一下包廂結構,很簡單,沒有能夠藏匿手提箱的地方,心里頓時感覺到極度害怕,拉開包廂門后,左顧右盼,尋找著可疑目標,下意識用手敲擊包廂門:三長一短。
并無人回應。
這時候,站臺炸鍋了,一輛軍用吉普車鳴笛,駛過人群,??吭贕532次5號車廂,車上登步下來一位高深莫測的男人,男人西裝革履,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浮現(xiàn)柔柔的漣漪,好像一貫都帶著假假真真地笑意,白凈的皮膚襯托著淡淡白桃色的嘴唇,微胖俊美突出的五官,半痞子型的臉,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布滿了舒適,烏黑的頭發(fā),散在耳邊,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雙腿,糾結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給他的陽光帥氣中插手了一絲不羈。但這個男人腿腳看上去不利索,像天生巨有的“靜脈曲張”,穿“GY”的風衣,這可是當時最昂貴的衣服,它的設計風格,很彰顯男人的魅力,對于這種微胖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福音裝。
下車后,看著乘客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乘客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這個人好帥?。 ?p> “依我看他絕對是個身手不凡之人……”
……
說什么的都有。
男人踏著軍步,手插著大衣兜,戴上墨鏡,掏出票遞給乘務員查驗后,上了火車。
此人,正是池浩輝。
他用錢,包下了5號車廂。
幾分鐘后,大批人員上車。
又過了幾分鐘,直到最后一名乘客到位,火車才緩緩啟動,開啟了漫長的旅途。
5號車廂里,池浩輝坐在座位上,思緒萬千,望著窗外沿途的風景,回憶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和小伙伴在麥田里開心的玩耍,樂此不?!?p> 這一趟旅途,他將去往海上城,開啟特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