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讓他走的那男人瞬間變了臉,也不是變得更加兇神惡煞了。
而是笑著說道:“你是我們連姐的小白臉?”
他問出這話的時候,楚懷看了一眼被包圍的周連。
也不知是太生氣了還是太累了,她深深地喘著氣,胸口隨著喘氣上下起伏著,如不是在這巷子里估計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玩玩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周連一個飛旋踢,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那人根本沒有防備,啊的一聲被踢倒在地。
“快走!”周連說道。
好家伙,她說這句話之前,楚懷的心里還想著那句,“微笑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這搞背后偷襲這么狠,可是人家是為了救自己。
楚懷怎么可能走?
二話不說沖了上去。
有他在,周連輕松了不少。
正如他沒想到周連身手那么好一樣,周連也沒想到他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衣冠禽獸”,居然還會拳腳功夫。
巧的是,兩人都是練過的。
但是不巧的是,圍著他們的小混混們都是憑著自己的蠻力在打,根本就沒什么章法。
本來只是想著自己人多可以收拾周連一頓,誰曾想在這犄角旮旯她還能找到幫手。
而且這男人,分明就是專門來找她的。
有楚懷在,局勢就發(fā)生了根本性的逆轉(zhuǎn),那帶頭的看著打不過,只好發(fā)揮優(yōu)良傳統(tǒng),跑。
正所謂窮寇莫追。
他們跑了之后楚懷和周連就在那地上坐了下來休息。
“揍我家里去坐會兒唄?!毙艘粫?,周連才說道。
楚懷累得個半死,沒有拒絕,聽她這么說,想來她的家就在附近,哪怕是進去喝口水也是好的。
這打架實打?qū)嵉倪€是個體力活。
“你們這申城,怎么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那么多的小混混???”楚懷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們云城沒有嗎?”一邊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沒有啊,我的印象中?!彼陀鲆娺^那么一次,而且那幾個混混還基本上都是要金盆洗手的那種了。
周連悶了一下,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楚懷一下笑出聲來,“沒想到你還會說笑話呢!”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
“還真是。”
這時,兩人來到了上次楚懷在這兒拿回標書的小院子。
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兒就是周連的家。
她的家布置得還挺別致的,在這一圈樓房中間,就她一個二層小樓房,還有一個院子,院子里面種了好些花花草草,一副退休老干部家的樣子。
“坐會兒吧?!敝苓B指著院子里的一個石凳說道。
“得,還不讓我進屋?!背验_玩笑道。
“那倒不是,你要進也可以,但是我怕你女朋友半夜殺到申城來把你閹了。”
“誒,我說你個姑娘家家,怎么說話一點都不姑娘呢?”
“好,我重新說,來把你物理閹割了?!?p> 說完她就笑著進屋去了,依舊沒有讓楚懷進去。
不過楚懷也沒有真想進去,雖說進去了也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兒。
結果,周連卻拿了幾罐啤酒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為了感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請你喝一杯?!?p> “你這……咱們孤男寡女的,你不怕我喝醉了,干什么不太妥帖的事兒?”
“我不會讓你進屋,你要在這兒干,那……”周連頓了一下,“那我只能說你能干了?!?p> 楚懷笑了不再和她開玩笑,打開酒喝了起來,“不過我說實話,我這酒量真不怎么好,一會兒要是不省人事了你得幫幫我。”
周連未置可否。
兩人就在那兒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酒來。
楚懷知道,其實周連是想跟他說點什么,也許是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可是周連卻遲遲沒有開口。
沒辦法,楚懷只有裝作三杯倒。
“這酒怎么不像啤酒啊,喝了暈乎乎的?!背颜f道。
“你這就暈乎乎的了?大哥,你才喝了一罐啊?!?p> 周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說了我酒量不好?!?p> “你這也太差了吧?!?p> 楚懷沒有回她,拿了桌上一碟毛豆剝了起來。
“你有故事我有酒,下著毛豆最適合不過了?!?p> “你還真喝醉了,笑死了?!?p> 周連很隨意地說道:“喂,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果然,她見自己醉了開始說正事了。
“紅姐啊,我到處找不到你,她說你可能有危險,讓我到這兒來找你,我就來了。”
“你沒事找我干嘛?”周連不解道。
楚懷便把今晚自己是怎么去嚇唬那李旦的事情用半醉半醒的語氣跟她說了。
半晌,她才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p> “那是……”
“但是我沒想到,他們對我的行蹤還這么了解?!敝苓B的語氣聽起來,還有那么一點地惆悵。
“誰?”楚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