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一笑,“你這么說,倒還真是有點這種感覺了?!?p> 楚懷很是無語,不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一時語塞。
“你也不要在意,干久了這行,我們連自己都要懷疑,只要你不做虧心事,難道你還怕鬼敲門不成?”
確實是如此。
“所以其實王莎的嫌疑很大吧?!?p> “確實很大,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游蔡蔡死前最后一個電話是她打的。”
王警官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但是我們暫時沒有證據(jù),所以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先觀察著?!?p> “那那個視頻來源的事情,可能會跟這個事兒有關(guān)嗎?”楚懷說道。
“那個事情我放在心上,萬事皆有可能。我查了一下相關(guān)的這些人,沒有人去過申城,所以不可能是他們?nèi)グl(fā)的?!?p> “他們周邊的人范圍有點大,得慢慢查,而且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稍微有點費勁?!?p> 楚懷嗯了一聲,“不管怎么樣,都謝了。”
最好是能把關(guān)山那群家伙的底全部扒出來,然后送進去最好。
兩人也沒聊多久,王警官也挺忙的,楚懷便回了公司。
果然,這次回來跟之前都不一樣了,到處都能感覺到浮躁。
但是這些人看到他還是都跟他打招呼。
“楚老師……”
“楚特助……”
楚懷一會兒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從前,一會兒又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直接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沒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老師,都上課去了。
楚懷徑直去到了蔡蔡的座位上。
她的座位上挺整潔的,一個電腦,一個文件筐,一個筆筒,還有一個女生的小擺件,要是楚懷沒有記錯的話,她似乎不喜歡這種東西。
“這兔子哪兒來的?”楚懷問邊上的一個老師道,“這個啊,是王莎送的,你看我們都加都有。”
她拿起一只小熊說道。
楚懷拿起看了看,好像還是手工的。
她的文件筐里面也只有一些公司的宣傳冊子。
抽屜里更是空空如也。
“又不怎么寫字,她怎么這么多筆???”
楚懷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
但是一旁的老師以為他在問她,于是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們經(jīng)常忘記帶筆,她就買了一堆,放在這兒讓大家一起用來著?!?p> “她抽屜里那些東西,警察都拿走了。”
“哦。”楚懷點了點頭,抽屜里應該是一些小東西,說不定里面有什么線索。
“那這些他們怎么沒拿走?”
楚懷指著桌上的那一堆。
“公司宣傳冊和筆有什么好看的,不過那兔子先前不是不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楚懷愣了半晌,“大概是想讓我留點紀念吧?!?p> 他一副很受傷的樣子,讓旁邊的老師也感傷起來。
楚懷就順勢把東西放到了包里。
“一會兒下班大家都先別走,大家一起開個短會?!?p> 說完他就去巡了一下堂,課堂雖說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激情,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楚懷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種感覺。
巡了不過二十分鐘,他就下樓去了。
走到地下室里,楚懷喊了一聲,“這兒。”
一輛黑色私家車就開了過來,里面坐著的正是剛剛才分開不久的王警官。
“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開這個車過來了?”
王警官擰了一下眉,說道:“你這么著急把我叫過來,神神秘秘的,我以為有什么大事,怕引人注意,搞半天沒啥事兒?”
“怎么會沒啥事兒?”楚懷上車關(guān)了車門,“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小心。”
“最好是有什么好證據(jù),要不然這一路郵費還有我闖紅燈的兩分加罰款你得給我補上。”
楚懷笑了一下,“敢情你們干這行的也窮得打劫?!?p> “合理賠償?!边@王警官煙癮還有點大,又給他遞了一根煙。
“之前蔡蔡工位上的東西也是你來拿的嗎?”楚懷問道。
“是啊,怎么了?”
“這個你見過嗎?”楚懷從包里拿了兩個小玩具出來,一個兔子,一個小鹿。
王警官皺眉,“沒有,這是什么?”
“這個兔子,是知道放在蔡蔡桌子上的,但是恰好你們來的時候不見了,這個是另一個同事的,都是王莎送的?!?p> 說著他又從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出來,一剪子就想剪下去,卻被王警官一下拉住。
“你這是干什么?破壞證物?”
“當然是留一半下來,你們?nèi)齻€都姓王,我怎么知道你是好的壞的?!?p> 聽了楚懷的話,王警官哭笑不得。
“你既然懷疑我,怎么不直接拿到派出所來?”
“而且我要是壞的,你現(xiàn)在和我見面,還懷疑我,你已經(jīng)沒了?!?p> 楚懷想了一下,說道:“哦,好像也有點道理。”說完便把兩個娃娃遞給了他。
“我開玩笑的,就是想告訴你,得來不易,且行且珍惜?!?p> 王警官破天荒地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楚懷笑了一下,便下了車。
目送私家車離開之后他才拿出手機,將錄音關(guān)了。
萬事,還是得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