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帶我們?nèi)タ纯脆嵗狭氖w?!?p> “是,兩位少卿里面請。”魏升恭敬迎著念無情三人進去,雖然看到了凌嘉兒但是也沒有多問什么。
驗尸房,馮千掀開白布露出一名男尸,念無情對著身后的凌嘉兒點點頭,凌嘉兒拿出工具上前。
魏升三人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一個可愛的女孩竟然是個仵作。
沒有多久,凌嘉兒收起工具對魏聲說道:“魏縣令,我可以看看那只貓么?”
“當然可以,去把那只貓帶來?!?p> “是。”馮千點點頭離開,再回來時手中提著一個木籠子,籠子中關著一只黑貓。
凌嘉兒想要打開籠子,魏升急忙阻止:“姑娘小心,這野貓看著兇得很?!?p> “我來?!迸嵊魃锨按蜷_籠子,右手提著野貓脖頸處。
凌嘉兒捏開野貓嘴巴,隨后提起爪子:“好了,謝謝裴少卿?!?p> “他的致命傷的確是被野貓咬破喉嚨,但是有一點奇怪之處,胸口之處的抓痕。
“如果貓要攻擊人時,本來就在人胸口上,兩只前爪,后爪就會并排著弓身?!?p> “如果是跳上胸口再攻擊,左爪會搭在前方,右爪放在稍后面,后爪亦是如此。”
“根據(jù)死者胸口抓痕說明是第二種,但是后爪痕跡來看又是第一種,我還在他脖子傷口里面發(fā)現(xiàn)荊芥的草汁,這種草藥可以讓貓發(fā)狂致幻,多了甚至傷人?!?p> 聽到凌嘉兒最后一句話,魏升和孟江鶴同時尷尬笑著:“這笨蛋仵作,真是人老昏花了?!?p> 凌嘉兒說完念無情沉思起來:“你是說有人偽造了現(xiàn)場,野貓本來就在房間,而且野貓動手之前一直趴在鄭老六身上。”
“嗯,他胸口前爪痕跡也不是野貓爪子造成的,要比野貓爪子更細短,更尖銳?!?p> “原來是這樣?!迸嵊饕裁靼琢?,而身后魏升三人臉上還是茫然之色,什么前爪,后爪,做爪,右爪,這么繞的么?
“魏縣令,帶我們?nèi)ム嵗狭抑锌纯矗賹⑧従訂緛??!?p> “是,是?!蹦顭o情的聲音驚醒魏升。
隨后,一行人來到一條巷子:“大人?!遍T前兩個捕快看到魏升大聲喊道。
“開門,你去把丁成真叫來?!?p> “是,大人?!眱扇寺勓源蜷_門,其中一人跑到隔壁。
院子很小,鋪滿了一些藥材,打開房間,床鋪上混亂不堪灑滿了片片血跡,被褥掉在地上。
“因為案子疑點太多,下官就派人暫時封鎖,這里的東西一樣都沒動,還是昨天的樣子”魏升在一旁說道,聞言念無情微微點頭。
一進入房間,裴喻就在聞著什么,從門口到床邊再到窗戶,念無情見怪不怪,一旁的魏升三人和凌嘉兒倒是疑惑不解。
“念少卿,裴少卿在做什么?”凌嘉兒好奇的看著像狗一樣的裴喻。
“裴喻自小嗅覺靈敏,能聞到多種常人聞不到的味道?!?p> “原來是這樣?!?p> “無情,來看?!迸嵊髟诖皯襞哉f道,念無情走上前,一串泥土貓腳印從外延伸進來,走到窗戶外面,的確是沾染了院子里的泥土。
“大人,丁成真帶到!”捕快帶著一名男人走進院子。
“大人,您找我。”丁成真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看到念無情有些害怕。
“是,我問你鄭老六死的那天晚上你可有看見什么或者聽到什么聲音?”
“沒有大人,那天小人早早就睡了,不過深夜的時候好像迷迷糊糊聽到一聲貓叫。”
看來丁成真真的不知道什么,裴喻在院子里四處走動,念無情走上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裴喻鼻子抽動了一下:“有些奇怪,貓的味道是從窗戶外進入,房間中有兩個人的味道,院子里……”
裴喻又聳動了鼻尖:“院子里的味道在那邊!”
裴喻指著墻角,念無情等人走過去,魏升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什么:“少卿大人,這里什么都沒有???”
“不。”念無情出聲說道:“墻角有最新散落的砂灰,中間摻雜著泥土,墻上有鞋子蹬下的痕跡,這里有人翻墻過。”
“大人真厲害,竟然能看出這么多東西!”魏升嘖嘖稱奇,怪不得是大理寺的少卿。
“走,去外面。”念無情和裴喻等人來到墻角外。
“這里沒有砂灰,他不是翻墻進去的。”裴喻看著干凈的地面凝重說道,隨即兩人沿著墻走了一圈都沒有痕跡。
“丁成真,案發(fā)當天有沒有外人在鄭老六家中?”
“沒有,大人?!倍〕烧嫦肓讼霌u搖頭。
“那他是怎么進去的?”念無情喃喃道,兇手從院子里翻墻出來,那他是怎么進去的。
“大人,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蔽荷_口說道,原來不知不覺天都暗了下來。
“好,先回去吧,其他明天再說。”念無情點點頭,一行人回到縣衙,用過晚飯后,魏升收拾出了三間房。
是夜,念無情坐在房頂上,一道身影躍起,裴喻拿著兩壺酒坐在念無情旁邊。
扔給念無情一壺酒,裴喻疑惑問道:“我怎么感覺自從宴會后,你就心神不定的?”
“陛下要出手了?!?p> 聞言裴喻皺起眉頭:“看來神都就快要不平靜了?!背玫奶幘趁餮廴硕寄芸闯鰜?,天曌年紀越來越大,自身又無后,甚至傳出要立本家的人為太子,諸多大臣紛紛惶恐起來。
“裴相是陛下一黨,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那你呢?陛下一定找過楊族。”念無情外祖父的身份神都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一些重臣還是知道的。
“外祖父在觀望,楊族三朝望族,名望雄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陛下不得不忌憚。”
“是啊,身在朝堂內(nèi),哪兒能獨身外,一個不正確,整個家族都要覆滅?!迸嵊鲊@息道。
“內(nèi),內(nèi)……”念無情突然喃喃道,身色越來越激動。
“無情,你怎么了?”
“我知道了,兇手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是本來就在里面!”念無情一點裴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