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落寞的鐵膽神侯
“許大人,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吧……”鐵膽神侯神色凝重的對著許新說:“那就讓本侯來會一會你!”
面對許新的挑釁,自傲的神侯不允許自己視而不見。
只見鐵膽神侯周身突然迸射出一股勁風,身上的衣物飄逸不停,大殿的溫度驟時灼熱起來。
“準備好了嗎?許大人?”鐵膽神侯已經將自己氣息運轉至最佳狀態(tài)。
“哦?”
許新臉色波瀾不驚,掃視了下周遭的文武,而后說:“行吧,那神侯你小心一點……”
隨即許新心神一念,鐵膽神侯腰間的佩劍突然脫鞘而出,插立在了許新面前的,有節(jié)奏的搖擺著。
與此同時,大殿右側武將們的佩劍,也紛紛飛離原主人,插立在了許新的周遭。
許新低頭輕輕說了一聲:“不用你們,回去吧……”
隨手一揮,所有佩劍猶如聽懂了許新的話語一般,統(tǒng)統(tǒng)飛回原先的劍鞘之中。
眾人看著眼前變戲法般的招式,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輕蔑的看了一眼滿朝文武之后,許新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一并,指向了鐵膽神侯。
一時間,殿中的人恍惚看見一條金色的小龍,撲向神侯的面門。
只有神侯清楚,迎面而來的不是什么金龍,而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劍。
此物雖然比不上先皇的龍嘯劍,但也是自己費盡艱辛尋得的絕世神兵,自己隨身佩帶滋養(yǎng)多年,已經有了一絲靈性,怎么說背叛就背叛了。
神侯當機立斷,雙臂交叉,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受到攻擊,睜眼一看,佩劍穩(wěn)穩(wěn)的懸浮在自己面前。
正當他詫異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招式之時,又見許新兩指向上,剛才還指著自己面門的佩劍,“咻”的一聲飛到了自己頭頂,不斷的盤旋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鐵膽神侯趕緊看了許新一眼,只見他笑了笑,旋轉手腕兩指向下,神侯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抬頭,佩劍又直指他的印堂,鐵膽神侯此時也終于滲出了冷汗。
許新見此情形,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收回心念,隨手一指,佩劍重新回到了神侯的劍鞘之中。
大殿之內一片寂靜,沒人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戲法”。
滿朝的文武由最開始的譏笑,轉變?yōu)檎痼@,然后又變得不可置信,直至現(xiàn)在的驚恐。
而鐵膽神侯,也明白了剛才為自己何始終看不清許指揮使的實力與境界了,因為如果他想,剛才自己已經能夠死上好幾次了……
原來剛才說的兩個半元神高手,真的不是在調侃自己。
滿以為出關之后,憑借自己的實力,就算是無法再精進,在京城之中,也已經足夠傲視群雄,受人頂禮膜拜了,豈知許新的出現(xiàn),就粉碎了一切,包括他的驕傲與自尊……
“剛才的異象,真的是許大人你發(fā)出的!?”鐵膽神侯此時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氣息,略帶恭敬的問道。
許新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剛才跳的歡快的人,現(xiàn)在也都低著頭躲在了邊邊角角,祈求許新不要注意到他們。
鐵膽神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許新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還請許大人不要見怪,實在是許大人你的修為異于常人?!?p> 許新也不算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要告誡太后,老實一點,不要再惹事端了,與鐵膽神侯起沖突,純粹就是他自己撞上槍口了。
不過也好,不然他還真的以為,自己丹藥堆起來的元神境,能夠隨心所欲。
太后看了許新神乎其神的“表演”后,已經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本想借神侯來打擊許新,可現(xiàn)在看來,倒是給許新又立了威……往后的日子更加艱難了。
“哈哈哈!母后,真的師傅真的是元神境??!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有師傅教導,皇兒以后也有希望踏入武學巔峰了!”
小胖皇帝拍手叫好。
可一個一個的字,都深深的扎在了太后已經滿朝文武的心上……既然沒有辦法反抗,以后也就只能默默的接受許指揮使的“蹂躪”了。
散朝之后,鐵膽神侯拒絕了馬車的護送,獨自一人落寞的走在大街上。
回想自己走過的一生,雖然出身皇族,但因為是庶出,所以并不受人待見,反而要處處提防其他皇子的陰謀詭計。
但是他也并不在意,正好接著喜歡辦案為借口,遠離朝堂紛爭。
從此之后,他醉心于煉丹、武學與刑偵,三十年間,屢屢破獲重案、要案,并且從柳長街手中奪得了天下第一名捕的稱號。
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以說,他的封爵,更多程度上是用他的功勛而不是自身血脈得來的。
此外,還在當時皇帝的授意下,開設了護龍山莊,培養(yǎng)了包括“天地玄黃”四大密探,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等眾多的人才。
目空一切的他,原以為晉升元神境之后,自己能夠再攀登新的巔峰,豈知現(xiàn)實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耳光。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鬼,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談笑風生間就把他的自信與自傲踐踏的蕩然無存。
“義父!你回來了!”上官海棠看著鐵膽神侯,熱情的迎接。
“義父,你怎么了?”段天涯也迎了上去。
可鐵膽神侯好像沒有聽到,低頭往后院的寢室走去。
“義父他是怎么了?剛剛出關晉升元神境,應該高興才對?。楹维F(xiàn)在如此失神……”
上官海棠趕緊吩咐道:“成是非,你快去打聽一下,剛剛早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一炷香之后,成是非帶著同樣的表情邁入了大廳。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沒看過你此副表情的……”
“你倒是快說?。×x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
三人催促道。
成是非嘆了嘆氣。
“許指揮使他……剛剛剛也晉升元神境了,還在太和殿上……跟義父切磋了一下。但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許指揮使單方面的凌虐……”
上官海棠一臉嚴肅的說道:“成是非,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哪里有他這個年紀的元神境!”
“不信你們就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剛剛出門不就就遇見了東廠的海公公,現(xiàn)在東廠的人滿大街的吹噓他們的廠督有個元神境的老哥呢……”
幾人望向了后院,段天涯想要起身前去安慰,上官海棠攔住了他。
“現(xiàn)在還是讓義父自己一個人靜靜吧,不要再去刺激他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許府那邊……”成是非道。
面無表情的歸海一刀開了口:“現(xiàn)在去不合適吧……義父還在難過,我們就上許府,會給人戳破脊梁骨的……”
“哼!那許新也太無禮了!膽敢對我們義父不敬!我要去跟他理論理論!你們誰要和我一一起!”
上官海棠一臉正氣的說道,尤其是理論二字更是加強了語氣。
“那我要叫他做西湖醋魚給我吃!”
自從在許新府上吃過王語嫣的江南菜后,成是非一直對西湖醋魚念念不忘!
“閉嘴!我們是去道賀!不是我們是去理論的!不是去吃宴席的!”段天涯也砸了砸嘴。
“他家的東坡肘子也不錯?!睔w海一刀看了一眼成是非,兩人相見恨晚的點了點頭。
“還走不走?。 鄙瞎俸L拇叽俚?。
“走!”
三人匆匆追上了上官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