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魯提轄(新書求收藏)
待到送水雙到她的閨房時,三郎溫柔地笑了下:
“你睡會,等幾日就能讀書識字了。”
水雙怯生生道:“哥哥,你不要走,就留在水雙的身邊,好嗎?”
“可是,我不去買吃的,你吃什么呀?”
三郎無語,這妮子人小鬼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他不出去買吃的,那不都得餓死了啊。
他忽然想到這附近應(yīng)該有不少小動物吧,于是問道:
“烤肉吃嗎?”
“烤肉?哥哥,什么是烤肉呀?”
“怎么說呢,就是用火烤小兔子呀…”
三郎此話一出,立刻就感受到了水雙投來的鄙視的目光,他馬上解釋道:
“兔兔那么可愛,其實我不喜歡吃那玩意,我覺得吧,那個也不錯…”
“哥哥…”
水雙的話打斷了三郎,她接著說道:
“哥哥,我吃什么都可以的?!?p> “管!”
三郎尷尬地笑笑,退出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
他站在門口,回望了關(guān)上的閨房一眼,總覺得水雙在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眼中多了一種別樣的光芒,那種感覺很特別,他只在客千璇的眼中見到過。
不去想那么多,三郎走到院中,繼續(xù)舞劍。
“好!”
忽而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喝彩,同時間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圍墻外躍來,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院中。
三郎定睛一看,原是魯提轄啊
“灑家聽到院中呼呼的風(fēng)聲啊,就猜測,肯定是三郎哥哥在這舞槍弄棒?!?p> 三郎看著魯提轄,以及他手中的武器。
【水磨禪杖】
【標(biāo)簽:62斤,呼風(fēng)】
【未達(dá)到升級條件】
這個“呼風(fēng)”是什么意思?三郎不解,面對魯提轄,他也不藏著掖著,直問道:
“魯提轄哥哥,你這兵器看著好生厲害啊,能呼風(fēng)喚雨?”
聞言,魯提轄驚嘆道:
“哎呀,哥哥好眼力啊,灑家才打造好的兵器,你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啊,的確能呼風(fēng),卻不能喚雨,不過灑家不管這些,使得痛快就行,管那么多做甚?”
接著,魯提轄道:
“走!陪灑家吃酒去?!?p> 三郎道:
“唉,哥哥有所不知,前幾日,小可見有人在賣女兒,小可于心不忍,就領(lǐng)養(yǎng)了,今天…答應(yīng)了她,不能出門啊?!?p> “那?有酒嗎?”
“昨夜吃酒,特地讓人多買了兩壇子,在房內(nèi),小可這就去拿?!?p> “哈哈哈哈,灑家只吃酒都行,沒有那么多講究?!?p> 三郎將魯提轄請到院中的石凳上,入坐,隨后他走進屋里,抱出兩壇酒,拿著兩只大碗,道:
“這個酒啊,是又香又醇,喝一口,味兒能留半天呢!”
“酒味這么沖?”
“是酒香?!?p> 三郎說著,給他滿上了一碗,魯智深舉碗,“咕嚕咕嚕”地,干了一大碗,放下碗,他一抹嘴,痛快地喊道:
“好烈的酒啊,這酒可是在離這五里地的許家酒肆買的?”
“是啊,哥哥吃出來了呀?”
說著,三郎給自己也滿了一碗,干了。
接著兩人又對喝了兩碗,三郎問道:
“魯提轄哥哥,你如何知道我在這的?”
“前幾日,哥哥不是在打聽老學(xué)究的事嗎?灑家尋思著,哥哥應(yīng)該會來北邊,于是想著和哥哥吃酒,切磋,就一個人跑來了?!?p> “誰知竟迷了路,沒幾步,就走到了這,灑家聽到院子里風(fēng)聲呼呼,料想這家的主人定是在耍棍弄棒,哈哈哈哈于是啊,灑家手癢就跳了進來,想與那人切磋一番?!?p>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竟然是哥哥你啊…”
魯提轄一連說了許多,將前因后果全都解釋了一遍,說完,他只覺得口干舌燥,端起碗,又干了一大碗。
四五碗下肚,魯提轄忽然說道:
“三郎啊,官府那邊出大事了,哥哥聽說了嗎?”
三郎放下碗,心中有了計較,說道:
“不曾耳聞,小可愿聞其詳。”
“前幾日,灑家去衙門打聽鄭屠的事,結(jié)果,那衙門里的都頭與灑家言道,清風(fēng)寨被平了,所有財寶也全都沒了?,F(xiàn)在衙門里到處派人暗訪,調(diào)查此事,倒是無瑕顧及那鄭屠之事了?!?p> 說著說著,魯提轄望了望這個大宅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事,莫不是哥哥做的?”
“哥哥,你覺得呢?”
三郎笑笑,獨自干了一大碗。
“哈哈哈哈,無妨無妨,那伙人多行不義,必自斃,灑家早就想殺上寨子,一鍋端了,要不是經(jīng)略府相公有所顧忌,那伙土匪能得意到現(xiàn)在?”
魯提轄說著,又干了一碗,三郎眉頭緊皺,問道:
“哦?這按理說,經(jīng)略府剿匪也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啊,怎會讓那群土匪發(fā)展成當(dāng)?shù)匾话裕俊?p> “唉,哥哥有所不知,非是經(jīng)略府不作為,而是不能作為啊,現(xiàn)在,天下仍算太平,這等事,理應(yīng)由衙門去辦,若插手,那…傳到皇帝的耳中,恐怕…”
飛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
聽到這里,三郎恍然,原是這樣,朝廷覺得各地的經(jīng)略府的權(quán)利太大了,但又不敢輕易得罪,于是干脆就架空得了,給了一個最大的虛職,若是經(jīng)略府膽敢利用這個虛職干點事情,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朝廷很可能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拿掉種師道的官職,若真是如此,那只有按兵不動這一個辦法了。
“唉,一入朝廷深似海啊?!?p> 見三郎真理解了,魯提轄再次壓低了聲音,道:
“小種相公,讓灑家來提醒哥哥,此事莫要伸張,衙門的縣令與清風(fēng)寨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哥哥要小心行事啊?!?p> 說完,魯提轄想了想,又補充道:
“小種相公還說了,你這個宅子,對外暫且聲稱是相公所購置,這樣便可洗脫了哥哥的嫌疑,非是咱怕了他們,而是形勢所逼?。 ?p> 一席話聽罷,三郎默然。
小種相公種師道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啊,不過也能理解,他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籍籍無名之人竟與他廝殺數(shù)百回合,于情于理,種師道都理應(yīng)多加留意才對。
但為何他會熱情地讓魯提轄來提醒自個兒?
連宅子這么細(xì)致的事都替他三郎考慮到了。
不想了,不想了。
三郎苦笑著搖搖頭,道:
“提轄哥哥,你不痛快!拐彎抹角做甚?喝!”
不敗罪名
小作者在這里解釋一下:原著中,魯智深本人對經(jīng)略府相公非常推崇,他說的話,魯智深肯定會聽,并且會按照經(jīng)略府相公的話,行事。 但魯智深很有可能會覺得矛盾,因為這并不符合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