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大慈大義圣三郎(新書求收藏)
時間飛快流逝,不覺間,已是兩日后。
這天上午,廚子李五等人帶著大包小包,一同來到宅子,三郎安頓好他們后,把廚子李五叫到了一旁,特地囑咐,每頓飯里必須要有幾道素菜。
李五點頭,沒說別的,然后就去新廚房收拾去了。
話分兩頭,三郎見他們在院里忙活,自個兒也沒什么事,就帶著水雙去告知老先生—張三影私塾的事情。
此時的張三影正在手拿書卷,搖頭念著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邊帶著學童們念,邊講著自己對這些詩詞的理解,其中還穿插著一些他的親身經歷,當說到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非常地有才華,也很風流倜儻時,那五六名學童紛紛大笑,小小的講堂一下就活躍了起來。
這次,三郎直接走到老先生身旁,笑言道:“都安排妥當了,先生什么時候搬過去?”
聞言,張三影笑著,轉向那五六名穿著破爛衣裳的學童,語重心長道:
“孩子們,你們想繼續(xù)讀書嗎?我老了,總有一天…”
學童們不知道老先生為什么會說這些話,但聽到張三影的語氣漸漸充滿了悲傷,一個個都哭了,紛紛哭喊著抓住他的破爛衣服,求他不要走。
張三影笑著摸摸這些孩子,望向三郎,嚴肅道:
“這些都是些好苗子,你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私塾說不開了就不開了!”
“我三郎說一不二,一言九鼎!”
聽到保證,老先生看著孩子們,道:“快,都愣著干嘛,這是收養(yǎng)你們的恩公!”
臥槽,什么時候變成收養(yǎng)了?
三郎無語,但也沒有出言反駁,此前他曾了解過,這些孩子無父無母,都是孤兒,平時靠乞討為生,如流浪貓般,吃一頓算一頓,但是他們都很聽話,好學,就算餓著肚子也會來聽老先生的講課,沒有缺席過一次。
望著這些懂事的孩子,三郎覺得自己有些圣母了,又一想,自己終歸會出去四處闖蕩,在這里留下一處落腳的地方,也未嘗不好,日后倘若回來,還能看看這群孩子,就釋然了。
“別叫我義父!”
聽到有機靈的孩子喊他義父,三郎立即出聲打斷,因為他莫名地想到三國時期的呂布,那可真是一位孝子賢孫啊,嘴巴很開了光似的,叫誰義父,誰就不得好死。
三郎不忍傷害那孩童,緩和了語氣,說道:
“那個,你們稱我先生就行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呂奉先?!焙⒆哟鸬馈?p> 臥槽!
三郎一驚。
一旁的老先生壞笑起來,笑得合不攏嘴,笑盡興了,才向三郎解釋道:
“這孩子打小就喜歡呂布,所以就自稱呂奉先了?!?p> 此子志向不小啊。
三郎來了興趣,問老先生:
“那他原來叫什么名字?”
“沒名沒姓,都管他叫鐵蛋。”
“…”
三郎無言以對。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三郎向那群孩子們介紹了下水雙,然后定下開課時間,以及將要教授的課程。
“上午老先生教你們文化類知識,下午我教你們打拳練棍。”
此話說出,學童們全都興奮不已,連其中唯一的一名叫“半冬”的女童也是,興奮不已,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滿是期待。
被孩子們包圍住的三郎看得出來,他們對未來有了希望。
課程他早就想好了,文和武都得教,另外,他也要過一把教書先生的癮,故而加設了武藝這門課程。
以他目前的實力,教他們綽綽有余了。
開學當天,老先生帶著六名孩童如約而至,除了他們,小種相公種師道更是帶著魯提轄親自登門道喜,還送了一幅牌匾,但見那匾上:
大慈大義圣三郎。
自此以后,三郎的圣人之名不脛而走,人人皆知三郎的義舉,人人皆道,渭州城內出了個大圣人。
圣人之名雖好,但樹大招風,免不了遭人惦記,三郎深知其中的道理,卻不予計較。
外界的紛紛擾擾與他何干?只要順著本心,哪怕走錯了,也無悔,若真有人不自量力,想觸他的霉頭,一刀殺之便可。
遇到硬茬子,實在殺不了,就跑路!
如此想著,三郎豁然。
中午時分,他以家常小菜招待貴客種師道。
不一會菜上齊,種師道看了半天面前的七菜一湯,道:
“哎呀賢弟,你這菜大有講究啊。”
三郎笑言:“哥哥不妨說來聽聽?”
魯提轄代答道:
“灑家覺得,這八道菜,有葷有素的,不錯!灑家大魚大肉吃多了,看到流油的肉疙瘩都覺得惡心?!?p> 三郎拿起酒壇,打開壇口,指指里面的酒,道:
“哥哥莫要看到這,也覺得惡心哦?!?p> “不會不會,給灑家滿上,哈哈哈哈,三郎你何時學會噎人了???不痛快!”
三人共吃一碗酒,種師道開口問道:
“賢弟,你準備招收多少學童?”
“小班教學,目前還差9人,共收15人,不看資質,只收品性堅韌之人?!?p> 聞言,種師道先是贊嘆了一番,隨后說道:
“我這有一雙女童,其父母受高俅迫害,落得個滿門抄斬,唉,我于心不忍,就私自收留了下來?!?p> “高俅?”
“嗯,那賊子得陛下信任,胡作非為,枉為人臣,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朝堂之上,竟還提議讓每地按時繳納奇珍異石,用以修建御花園艮岳?!?p> 原來是花石綱惹下的冤孽啊。
三郎了然。
種師道接著說:
“那縣令本就兩袖清風,哪會做出這等有違天理之事,唉,就此延誤了第一批花石綱,結果…奸人高俅進獻讒言,以罔顧圣恩之名,斬了那縣令滿門?!?p> 說到此處,種師道痛心不已,恨不得活剝了高俅這個奸逆小人,三郎看在眼里,點點頭,笑道:
“高俅不就是那個只會踢球的潑皮嗎?待我哪天有閑心了,去往東京汴梁城,殺了他那畜牲,料想不會比殺只雞難多少?!?p> 說著,三郎補充道:
“哦對了,還有他的兒子高衙內,也一并殺了!”
不需種師道多言,三郎早有此意,只是此時順勢就說出口了罷了。
三郎不傻,自知不會蠢到被人當槍使,他說出這話,原因有二:
一來,是想讓種師道明白,他與他志同道合,不需要時刻盯著。
二來,既然他把私藏罪犯女兒的事都毫無保留地說了,那自己也要有所表示才對。
俗稱“站隊”。
不敗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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