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王又吃一頓飯,墨耀與路明非告別,各回各家。
沒有暗藏惡意的窺視,沒有威脅自身的窺視者,墨耀著實是松了口氣。
他知道路明非今天有值日有排練,這位“世界主角”是一個不太會“拒絕別人”的人,尤其是文藝排練中還有路明非暗戀的女孩。
把自己弄的又餓又累又晚回家是可以預(yù)料到的,精神萎靡情緒低落,身為“讀心者”的墨耀只要拿著一只冰淇淋甜筒就很容易誘導(dǎo)路明非的想法。
“我也不是不能直接對付那三個人,但畢竟是有風(fēng)險的,還是交給凌起更保險一些...”
墨耀心道,并不認為自己“借刀殺人”做法有什么不對地方。相反他還思索自己的處理方式會不會太“粗糙”了,有沒有什么漏洞,有沒有什么令人懷疑的地方....進行總結(jié)改進。
一路走回家,這一天內(nèi)發(fā)生不少事情,兩頓晚飯也讓他有點撐。索性放熱水泡澡。
躺在浴缸內(nèi),熱水浸泡,墨耀愜意的閉上眼睛,意識再度來到那座“海上孤島”。
光怪陸離的色彩,一望無垠的大海,被大海包圍的孤島,神奇的“墨水瓶”“記錄板”“羽毛筆”....
墨耀站在孤島上,眼神無悲無喜眺望這一切。
這是“精神”的世界,與現(xiàn)實的“物質(zhì)世界”對應(yīng)。
“孤島”是個人心靈的象征,也就是墨耀的心靈。
現(xiàn)實世界中每一個“智慧生物”都會有那么一座“心靈島嶼”。
“海洋”是集群意識的集合,每一個智慧生物,無論是死去的,還是存活的,只要他們來到過這個世界,只要他們曾思考過,他們的心靈活動就會化作一道道“意識流”留存。
難以計量的“意識流”最終積累為“集體潛意識海洋”。
“集體潛意識海洋”承載著所有人的“心靈島嶼”,而“心靈島嶼”也在不斷補充壯大“集群意識海洋”。
這二者共存共生,名為“空想家”的神明便是支配著這一切的存在。
“空想家”端坐于“集群意識大海”之上宣布自己的“神諭”。
祂的喻令將會與“集體潛意識大海”融為一體,神諭會通過“海洋”傳達到每一座“心靈島嶼”上。
這是“潤物細無聲”的過程,每一個接受“神諭”的智慧生物只會將其認為是自我的“意愿”,并自發(fā)的去實現(xiàn)神的命令。
這是神的權(quán)柄之一。
而現(xiàn)在,墨耀站在自己的“心靈島嶼”上,眺望著那一片無際的“集群意識大?!?。
良久,將目光收回,墨耀來到那塊“記錄板”上。
這塊邊緣介于虛實之間,似乎鑲嵌在這個世界上的“板子”,在墨耀的意愿下顯露出漢字:
.....你借助凌起的存在處理了尾隨你的窺視者,但你仍在意窺視者身份,還有他們身后組織....
“是的,那三個人為什么會懷疑我是混血種?這不應(yīng)該是無緣無故的事情,他們消息哪里來的?他們抓住我要做什么?他們背后還有一個組織,那個組織是否會接著對我下手?”
這都是墨耀在意的問題:
“明天觀察凌起是什么反應(yīng)吧,那三個人在他手中,他一定會有些‘特別’舉動”
見“記錄板”不再顯示信息,墨耀看向了“墨水瓶”,瓶身上有“讀心者”三字。
“我還沒準(zhǔn)備好。”
墨耀聲道,又看向那根奇特的“羽毛筆”。
稍有猶豫,墨耀將手伸向“羽毛筆”。
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筆桿被墨耀握住了。
這讓墨耀一驚,隨即一喜。
正要提握起羽毛筆時,一股可怕的吸力在羽毛筆上爆發(fā)。
墨耀感覺精神枯竭,頭疼欲裂。
一個恍惚,意識回到現(xiàn)實世界正在泡澡的身體上。
“還是不夠啊......”墨耀無奈一嘆。
感覺水涼了,墨耀起身擦拭,隨后收拾,上床睡覺。
......
次日
墨耀精神飽滿去路邊小店吃早餐。
早飯之中,墨耀也見到來吃早飯。
凌起一如既往神情萎蔫,像是被生活毒打的上班族。普通人不會留意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但墨耀卻大致讀取出來了:
凌起今天下午要去見一個人,還是和那三個人有關(guān)。
再具體一些信息墨耀就讀取不出來了,“讀心者”讀心能力還僅限于讀取淺層次的心理活動。只能讀取當(dāng)下的活躍思維,還達不到讀取“記憶”的程度。
“凌起是要見什么人,我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見著。”
墨耀心道,結(jié)賬出店。根據(jù)路明非上學(xué)習(xí)慣,時間算的差不多,兩分鐘后就“偶遇”了路明非。
隨便聊一些話題,同時提醒路明非“網(wǎng)吧賽”的地點時間。
凌起依舊悄咪咪的尾行路明非身后,他對任務(wù)可以說是盡職盡責(zé)極了。
行走到岔路口,墨耀與路明非分別。
墨耀也正常的去自己學(xué)校上學(xué)。
只是到了下午,墨耀就托詞請假。
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能讀人心的超凡者,墨耀向班主任請到半天假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午后剛過,墨耀就來到仕蘭中學(xué)門口。
作為其它學(xué)校學(xué)生,沒什么正規(guī)理由多半是不好進入仕蘭中學(xué)。尤其仕蘭中學(xué)是一所名貴的私立中學(xué)。
或者考慮翻墻?
“好像可以這樣處理.....”
墨耀在外面觀察了一番門衛(wèi),然后在門外等候。
看到一位熟人,墨耀就立刻走了過去。
“楚兄,這里?!?p> 步行上學(xué)楚子航尋聲看去,居然是墨耀。
很不解墨耀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但楚子航還是走了過去。
“有什么事嗎?”楚子航問道。
墨耀撓了撓頭發(f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兄能幫個忙嗎?就是帶我進仕蘭?!?p> “你進仕蘭干嘛?”楚子航直問道。
“找一個人?!?p> 墨耀語氣急切,顯得這件事對他很重要。
“什么人?”
楚子航有點犯難,他對墨耀是有好感不錯,但學(xué)校也有規(guī)章制度。
墨耀嘆了口氣,語氣苦惱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等見到了我再告訴楚兄你為什么好嗎?”
“拜托了,拜托了?!?p> 墨耀雙手合十,一副懇切的樣子。
楚子航也不是會在小事上拒絕他人的人,尤其是被這么請求的份上,他也認為墨耀不會是心懷歹意的人。
“但我要在你身邊,畢竟是我把你帶進學(xué)校的?!?p> 楚子航答應(yīng)道,這也是他的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