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嫖不如……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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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妓女，作為人類史上最古老的兩個職業(yè)之一，一直深受大家的喜愛，而頭牌作為妓女中的戰(zhàn)斗妓，那就更不得了……
只見清苑門口圍攏了人，有販夫走卒，有大腹便便的商人，有衣著華麗的貴人，也有那穿著寒酸的窮書生。
不時有人站出來，搖頭晃腦的作詩。
然后有清苑的小廝抄寫送了進去。
常旭不懂詩，但他好歹是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隨便一聽，就知道這些家伙作的，狗屁都不是。
果然，一首首詩送進去，又被原封不動送回來。
那小廝傲氣道：“這些詩，沒一首能入小青姑娘的法眼?！?p> 眾人嘩然。
“這小青姑娘也太傲了些，竟然連我們藍田四大才子的詩都瞧不上！”
“這清苑，莫不是消遣我等。”
“不行，讓清苑給個說法?！?p> “讓小青出來給我們賠禮，他這是有辱斯文……”
幾個青年帶頭，眾人頓時鬧騰起來。
清苑的老鴇趕緊出來說盡好話。
可大伙不聽，非要看看傲氣的小青到底長什么樣。
一片亂糟糟的。
常旭見狀，擠了進去。
老鴇見了他，跟見了親人一樣：“哎呀，常大郎，你可有些時日沒來了……”
常旭一臉懵逼。
“我們很熟嗎？”
常威趕緊解釋道：“大郎，你以前是清苑的?？汀！?p> 常旭：“……”
沒想到我小小年紀已經(jīng)是個老炮手了。
他看向老鴇，“要是能作詩一首，贏得小青姑娘的青睞，可以在清苑免費吃住一個月？”
老鴇笑嘻嘻道：“自然，莫非大郎你要賦詩一首？”
常旭點點頭。
一首詩，免費吃住一個月。
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啊。
常旭現(xiàn)在雖然賺了點錢，但他現(xiàn)在還欠了常何整整五千貫啊。
能白嫖，不，能白吃白住，何樂而不為。
可圍觀的人群不高興了。
“這不是不學無術(shù)常大郎嗎？”
“就是他，他竟然要作詩？”
“常家一門上下都是武人，這常大郎聽說去弘文館第一天就被趕了出來，要是他會作詩，我把那坨馬糞吃了?！?p> 自稱藍天四大才子之一的青年，不屑地說道，聲音很大。
常旭在長安城可是很有名的，爛名和惡名的那種。
常旭打量對方一眼。
他一甩袖子：“聽好了?！?p> “鵝，鵝，鵝。”
蛤？
眾人一愣。
開始了？
“這是什么詩？”
“常大郎怕是在打嗝……”
“哈哈……”
一片哄笑聲中，常旭說了下一句。
“曲項向天歌。”
嗯？
不少人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一副大白鵝伸長脖頸叫喊的畫面油然而生。
這句，有點意思啊。
常旭：“白毛浮綠水?！?p> “好！”
白毛和綠水的明顯對比，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
常旭：“紅掌撥清波！”
臥槽，臥槽！
許多讀書人都繃不住了。
本以為白毛和綠水的對比都夠絕了，沒想到還有個紅掌和清波？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牛！
太牛了！
寂靜。
一片寂靜。
老鴇最先反應過來，她一巴掌拍在小廝的腦門上：“趕緊，趕緊寫下來，送去給小青看看?！?p> 眾人陸續(xù)回過神來，全都神色復雜地看著常旭。
無疑，這首詩，太牛了。
沒文化的人只感覺張口就來，讀書人們卻能感覺到其中的韻味。
可大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向只知道吃喝嫖賭，欺壓百姓的常大郎，竟然會作詩？
常旭笑瞇瞇地走到那藍天四大才子之一面前，“賤人，吃糞吧！”
青年面紅耳赤，轉(zhuǎn)身想溜走。
哈士奇常威一下跳出來，一把拽住對方的袖子。
“賤人，方才數(shù)你叫喚得最大聲?！?p> “趕緊吃糞，不然我干死你……”
終于找回當初跟著常旭在長安城橫行霸道的感覺了。
好懷念啊……
常威激動得都快哭了。
“吃糞！”
“吃糞！”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眾人，開始振臂高呼。
那書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眾目睽睽之下，這家伙只得走到一旁，用手指沾了點馬糞，塞進嘴里。
只見他抿了抿嘴，驚訝道：“呀，這味道，有點特別……”
眾人：“……”
牛筆！
這時，一個小廝跑出來，高喊道：“小青姑娘看上了，看上了……說這是一首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詩，可流傳千古的那種?！?p> 老鴇聞言，一把拽住常旭的胳膊。
在常旭胳膊上蹭啊蹭的。
好兇！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常旭被老鴇拽進了清苑。
進了大廳。
一個個穿的很涼快的女子，悄悄打量著常旭。
有幾個奔放地喊著大郎就要撲上來，卻被老鴇一眼瞪了回去。
老鴇拉著常旭上了三樓一個幽靜的屋子中。
然后眉開眼笑道：“大郎，以后，你就是我們清苑的貴客了，今晚，讓小青好好伺候你，小青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可占大便宜了……不過，你那首詩，以后只能讓我們清苑的姑娘吟唱，可否？”
原來，是想換取詩歌的獨家吟唱權(quán)。
常旭想了想。
不虧！
幾百年后有個叫柳永的，最擅長干這事。
隨后老鴇離開。
不多時間，外面響起了悠揚的琴聲。
讓人不禁有些沉醉。
一曲終了。
房門推開。
常旭一抬頭，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大郎……”
我曹！
常旭嚇得一個激靈。
這是頭牌？
這特么是坦克吧。
常旭準備跑路。
卻聽那胖女人道：“大郎果然一表人才，青姑娘進來吧……”
然后，一個身穿綠色蘿裙的年輕女子緩緩進來。
女子二十出頭，肌膚白嫩。
身材怎么說呢，很圓潤，不是那種瘦不拉幾的，一看就很有肉感。
絕對是美女中的上等。
女子上前：“小青，見過大郎。”
這聲音酥酥的。
常旭感覺骨頭都麻了。
該死的封建社會……
小青見他不說話，噗嗤一樂，讓那胖女人趕出去。
然后她上前來，“大郎的文采，真是令人驚嘆，我來伺候你更衣吧?！?p> 常旭趕緊打住：“不不，先弄點吃的來。”
小青趕緊讓人弄來飯菜。
吃飽喝足之后。
小青眼巴巴地看著常旭：“大郎，天色不早，該歇息了?！?p> 常旭突然問道：“聽聞你擅長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還念過書？”
小青點點頭：“大郎，人家給你吹一曲，助助興……”
常旭興奮道：“吹就不用了，來，幫我個忙，常威，把東西拿出來……”
只見常威從后面扛出來一個大麻袋，砸在桌上，嘩啦啦的響。
小青一臉懵逼。
常旭看著小青，“來，幫我把錢全部清點清楚，我先去睡一覺。”
小青傻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