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一日滅三宗
正當(dāng)氣氛有些沉悶時,站在大殿邊上角落處的一個銀袍青年忽然向前踏出幾步。
青年面容雖然普通,但是不失俊朗,一雙眼睛深沉,卻又有著別樣的魅力。
“宗主,弟子斗膽,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聯(lián)絡(luò)七路藩王以及其他宗門,引藩王之軍力對抗大秦之軍力,集宗門之力對抗大秦的頂尖高手,必要時還可以引入其他皇朝對大秦邊疆施壓。
唯有這樣,方能暫且保下宗門基業(yè),而后各方首腦再次相聚討論方案,是遷移宗門基業(yè),還是和大秦決一死戰(zhàn)!
如若不然,我等宗門和各路藩王必然會被大秦逐個擊破?!?p> 聽到青年的話,大殿內(nèi)的宗門高層都是神情不悅,大長老更是怒斥道:
“張小凡,宗門大事豈有你說話的份,宗主將你引進大殿是讓你帶著耳朵學(xué)習(xí),不是讓你在這里信口開河,信口雌黃!”
“就算大秦而今強大不少,但我十大宗門哪個不是千年的底蘊,遷移山門?笑話!
如若大秦想要開戰(zhàn),那就陪他戰(zhàn),看看大秦有沒有這個胃口能夠吃下十大宗門。
不要以為得到一點先輩奇遇,就可以在這里瞎顯擺,在座之人那個不是你祖宗輩的?輪得到你說話?
再有下次,嚴(yán)懲不貸!”
“大長老請息怒。弟子只是一時心切,所以才口不擇言······”
張小凡趕緊低下頭,言辭誠懇,態(tài)度惶恐,好像真的是為了宗門著想一樣。
但在眼底卻有一絲冰冷的殺意閃過!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顛顛撞撞、滿臉慌張的闖進了大殿。
“如此有失禮儀,成何體統(tǒng)??!”
闖進大殿的弟子沒有在乎的大長老的怒斥。
“宗主不好了,朝廷的大軍包圍了宗門,并且已經(jīng)殺進來了!”
大殿內(nèi)的宗門高層一驚。
“休得胡言。我早早的就將宗門的護宗大陣開啟,沒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殺進來!”
“護宗大陣是完全打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朝廷高手一擊即潰,完全沒有起到防護作用。
操縱大陣的弟子、執(zhí)事等幾乎全被反噬,重傷?!?p> 來人一臉焦急的說到、
“朝廷大軍開進來之后,見人就殺,沒有半點猶豫,前去支援的高手,沒有一人是朝廷高手的一合之?dāng)场?p> 依照朝廷軍勢之威,現(xiàn)在恐怖有近半的同門被殺,宗主,你快想想辦法??!”
轟~~~大殿倒塌!
殘陽如血。
······
大秦帝朝南部,黑魘宗。
因為擅長神魂、音律攻擊,平日里又多喜歡拿周圍的無辜者來實驗修為武功,又因為身為大秦十大宗門之一,無人敢惹,因此黑魘宗周圍方圓五十里沒有一處村鎮(zhèn)。
然而現(xiàn)在,這座無人敢惹的宗門山頭,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喊殺聲。
主峰之上,廝殺尤為慘烈。
上百黑冰臺的黑冰衛(wèi)快速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玄機傘發(fā)出‘呼呼’的聲響,抵消著黑魘宗弟子的音波攻擊。
等到?jīng)_鋒到人前,傘面忽然分裂成數(shù)十片細(xì)小的彎刀,揮動間割裂對手的脖頸、手臂,胸前,甚至是半個身子。
緊隨其后的就是厚重的玄刀補刀。
此番黑冰臺調(diào)動的五千精銳全都是五元境之上的,而黑魘宗雖然有上萬弟子,但是達(dá)到五元境不過才三成。
這般差距之下,自然是被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就是天象之力!
宗門大殿前,看著被殺得寥寥無幾的黑魘宗弟子,于賀凄慘一笑:
“今日我黑魘宗算是完了,但是朝廷也不會好過的。
等到今日朝廷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之后,其他宗門必然會聯(lián)合各路藩王,逼宮朝廷。”
蒙召不屑的呵呵一笑,隨后傲然道:
“于賀,你猜一日之間十大宗門去其三,還有誰有這個膽子聯(lián)合各方逼宮朝廷?”
······
大秦往北,金炫宗外。
“溫道友,現(xiàn)在里面是何情況?”
灼照宗副宗主帶著宗門內(nèi)的高手踏空而來,看向早就在此處的玉衡宗副宗主。
“不清楚,不過金炫宗內(nèi),我熟悉的氣息正在快速的減少,情況可能不妙?!?p> 焦化神情變化不定,金炫、灼照、玉衡三個宗門之間的距離相隔不遠(yuǎn),因此在收到金炫宗的求救信息之后,就第一時間帶著門內(nèi)得高手馳援過來。
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們有點進退兩難。
進,等他們殺過去,說不等戰(zhàn)斗都結(jié)束了,他們過去不就成送人頭了?
退,這來都來了,不過去看一眼,回去宗門怎么跟宗主交代?
稍微猶豫片刻,焦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不管怎樣,還是過去看一眼?!?p> “行,過去看一眼。”
溫南猶豫一會兒還是決定一起過去看一看,不然到時候傳出去名聲不好。
雙方加起來百十來號人,很快就靠近到了金炫宗的外圍。
到了這里,他們已經(jīng)能夠清楚的看見金炫宗內(nèi)的情形了。
整個金炫宗好像化為了煉獄,原本山清水秀的山脈已經(jīng)遍地瘡痍,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有鮮血涂鴉。
而在一些地方還能看見一些西廠衙役正在搬運著原本屬于金炫宗的各種資源。
很顯然,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金炫宗是失敗的一方。
“要不要再靠過去看一下?”
焦化沒有了注意,不安的看向溫南。
溫南正要回答,一道恐怖的氣息就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呵呵,不知道灼照宗、玉衡宗的諸位遠(yuǎn)道而來所謂何事?”
一道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視野中,正是西廠廠公左御。
感受著左御那恐怖無比的氣勢壓迫,焦化、溫南兩人嚇得肝膽欲裂。
“逃、快逃!”
溫南大喝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焦化等人回過神來,亦是連忙轉(zhuǎn)身逃跑。
“呵呵呵,爾等十大宗門不是同氣連枝嗎,如今金炫有難,灼照、玉衡不來就算了,可是來了卻又跑了,如此這般,不怕盟友心寒嗎?”
“既然諸位來都來了,何不留下來吃頓便飯,再同金炫宗的各位見上一面?”
在他們逃跑的路上,兩尊金衛(wèi)已經(jīng)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