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南山位于李國南方。
矗立于李國極南邊界。而在過去便是一片草原,不屬于李國的境內(nèi)。
所以便有了太南山這一說法。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關(guān)于太南山的說法便是。這李國的南邊交通不便,也沒有個水路,陸路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到處都是山壑大石極難行走,而且因為土壤原因也不方便開路。所以每次有人從這里路過,便會跟別人抱怨一番,“這也太難了?!?p> 故而久之,這便稱呼了這南邊為了太南山。
但這太南山,雖說是山,卻又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綿延不斷的山脈。并且不知是上天的安排還是怎么滴,這一片綿延的山脈正好如同天險一般,隔絕了李國和南方外國的接壤。
而就在這條太南山脈之上縱橫東西以斷南方的中央處卻是修立了個道觀。
道觀名為不真觀。
從其名以觀其形,這道觀確實是不像真實的一般。
道觀修建的宏偉大氣且以黑白為主色。并并在毫無水源的山上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圓型水潭,把不真觀包裹在當(dāng)中。
而且水潭沒有半點波動,如同死水。從高處看去頗像一塊巨大的鏡子,倒印著天上的景色。
并且不真觀的周圍則是有很多不該出現(xiàn)在這極南邊的樹木。
如果有懂風(fēng)水的人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驚嘆一聲。
這般景象可謂是以人力以改天力的風(fēng)水格局。
不真觀里。
身穿白褂的趙涵山,正安穩(wěn)愜意的躺在一顆高大樹木枝丫之上,享受著烈陽透過樹葉縫隙所帶來的不冷不熱的暖意。
清風(fēng)游蕩而過,攪動趙涵山躺身大樹枝干,沙沙的樹葉搖擺撞擊的聲音如同催眠搖籃曲一般,讓他的眼睛越發(fā)沉重。
正當(dāng)趙涵山眼神迷離,正欲昏睡過去的時候。
“小師叔,小師叔,不好了,不好了?!?p> 一道急促非常的聲音直接傳進了他的耳朵。
趙涵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如同見鬼了一般,驚的直接從樹上滾了下去。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他便直挺挺的躺在石板地上。
“哇………”
只見趙涵山還沒來得及呻吟,便趕忙捂著自己屁股站起身來向著遠(yuǎn)處一瘸一拐的走去。
而呼喊他的那個聲音也是近了。
隨后只見一個胡子拉碴身穿黑衣的大漢站在了他面前。
趙涵山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壯漢,便直接躲在了他的后面。
而后像是見鬼一般,探出頭去。
“小師叔你在干嘛?”
壯漢看著趙涵山如此模樣便撓頭好奇的問了一下。
趙涵山還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低語一句,“王虎妞在哪里!”
壯漢聽著趙涵山的話,隨即一愣,“王虎妞沒來??!”
“沒來?”
趙涵山聽到?jīng)]來,立馬站直了身子,并且訓(xùn)斥道壯漢。
“我說趙慶啊,王虎妞沒來你報什么暗號?。俊?p> “瞧把我嚇的。”
趙慶撓了撓頭,聽到趙涵山說自己說了暗號,也是拍了拍腦袋,隨即表示抱歉。
趙涵山嘆了口氣,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塵土,擺著手頗為大氣般,“算了算了,剛才你說什么不好了?”
趙慶隨即想起,再次激動起來,“小師叔,你成第二名了?!?p> 趙涵山聽到趙慶說的話,一時間也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名,什么第二名?”
趙慶說道,“天殊榜的第二名,有人把你從第一給頂下去了?!?p> “天殊榜…”
趙涵山念叨一句,隨即再說,“你說的是那個王虎妞要死要活要跟我爭的第一的那個排名?”
趙慶問言猛的點頭,“對的就是那個。”
他本以為是個不好的消息,但是卻不想趙涵山已經(jīng)傻笑了起來。
趙涵山想著自己本來不打算修行的,可誰知道被掌門師兄給坑了。
稀里糊涂的就修行了起來,并且稀里糊涂的就到了知玄境巔峰,還稀里糊涂的上了一個什么叫天殊榜的榜,而且還稀里糊涂的得了一個第一名。
最后更是來了一個叫王虎妞的女孩子要跟他比試。
而那個王虎妞正是天殊榜上的第二名。
趙涵山不想比試,那個王虎妞就硬纏著讓趙涵山出手。
這一纏就是一兩年。
中途趙涵山向她認(rèn)輸,說那個第一讓給她了。
但是那個王虎妞卻死活不依。說趙涵山?jīng)]有和她打過一場不算。
可是趙涵山只有自己知道,他修煉的都是些養(yǎng)身的功法,用來延年益壽還差不多,與人動手,那就是找死。
可是王虎妞就是不依。
這對于趙涵山來說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所以到現(xiàn)在他也是能躲就躲,絕不招惹那個母老虎。
而趙慶那句小師叔不好了,就是自己告訴他的。等王虎妞來了就大聲的喊自己,好讓他有機會跑。
但是現(xiàn)在好了,有個人總算是把自己的名頭給頂了下去。
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
趙涵山問趙慶把自己頂下去的人叫什么。
趙慶想了一會說到,“好像是叫公孫止戈?!?p> “公孫止戈?!?p> 趙涵山剛剛重復(fù)一句,便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棉襖紋花棉褲,扎著雙馬尾頭發(fā),肩上扛還扛了一個比她頭還大的錘子,小臉有些黝黑,但是勢頭很足的女孩朝著他走了過。
“王虎妞?!?p> 趙涵山看到這個女孩,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逃跑。但是剛一轉(zhuǎn)身,想著自己不再是天殊榜上的第一名,心中也是有了一分底氣。
隨即也是直面王虎妞。
王虎妞看著趙涵山轉(zhuǎn)身本來是想追上去的,可是剛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他停了下來。
這讓她也是覺得怪異。
“趙涵山你今天居然不跑了,怎么!是想通了,要和我好好打上一架了?”
王虎妞把肩上錘子輕放在了地上。
也不知那錘子有多少分量,竟然直接把石板壓的粉碎。
這一幕直接讓趙涵山吞了吞口水。
趙涵山底氣十足的說道,“你不用再找我比試了。”
這句話讓王虎妞的眉頭一皺。
趙涵山見狀再接上一句,“因為現(xiàn)在的我只是個第二名?!?p> “你即使打贏我,你還是第二名。所以我建議你,直接挑戰(zhàn)第一名。”
王虎妞被他這么一說有點懵,“趙涵山你不要在找些借口了,我說了這第一名我王虎妞拿定了?!?p> 趙涵山看著王虎妞的手握上了她那錘子的把手,連忙躲到了趙慶身后,用手戳了戳他,“你給這位女施主解釋解釋。”
趙慶修為本來就不高深,面對王虎妞這霸道知玄境強者,雙腿已然是抖了起來。
“小師叔沒得說錯,天殊榜單現(xiàn)在的第一名叫做公孫止戈。”
王虎妞直直盯著兩人,從他們的語氣來說不像是開玩笑,隨后便把錘子抗在了肩膀之上。
趙涵山見著一幕喜出望外,難不成她終于不來煩自己了?
正開心之時,他又看到了王虎妞竟然又把錘子橫握在了手中,那模樣正是她要比試的手法。
“你這是……?”
趙涵山隨即也是心虛起來。
王虎妞道,“我想了一下。我現(xiàn)在是第三名,人家好歹是第一名,萬一他不理我怎么辦?!?p> “所以我想了一下,我得先成第二名再去挑戰(zhàn)他。”
趙涵山聽到這句話,那模樣簡直是哭都哭不出來。
隨即只見他,指了一指王虎妞背后,大聲的吼道一聲,“止戈兄,你來了?!?p> 王虎妞也是被他吸引了過去,但是轉(zhuǎn)過身去時。
趙涵山已經(jīng)是跑開了兩丈開外。
而安穩(wěn)再次躲了起來的趙涵山也是再一次聽到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