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李遇安此時正抱著一顆樹猛吐。
就連剛剛吃的早飯都吐了個干干凈凈,雖然如此還是憋不住心中泛惡。
白碎碎的一片粘稠液體加上他吃了一點小菜,看著那一灘嘔吐物更是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更不用說還伴隨有一股胃酸的腥臭味了。
李遇安捂著肚子,輕輕擦拭了下嘴。
他沒有想到,紫擎山這次的飛行,簡直是太刺激了。
他還以為是那次一般是柔行飛行,但是這簡直就是自己趴在了奔馳的俊馬前面一樣。
“好了嗎?”
紫擎山在一旁有些吹促的說著,但從話語間卻是能夠聽出那強忍而下的笑意。
“馬上,馬上就好………哇……”
李遇安剛說一句,便又轉(zhuǎn)身吐了過去。
這讓紫擎山搖了搖頭,向前走兩步。畢竟那味道也太刺鼻了。
這時李遇安側(cè)頭看了一眼,卻是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在空中飛著。而且好像是向著他們來的。
“師父,師父,你看……”
李遇安打起了些精神,小跑到紫擎山身旁,指向遠方。
紫擎山轉(zhuǎn)頭負手一看,冷哼一聲,“這老家伙的狗鼻子還真靈,剛到他的地界上他就知曉了。不過這紙化縫人術(shù)倒是精進了些?!?p> 紙人術(shù)?
這句話落在了李遇安耳朵里倒是直接讓他來了興趣。
因為這種術(shù)法一般來說他只是在說書先生嘴里聽過呢,還沒親眼見過。
還不等他在想這紙人長什么樣。那些個紙人就已經(jīng)到了。
更夸張的是它們還抬了個轎子。
只見它們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隨即四人對著紫擎山一拜,“請紫老上轎?!?p> 李遇安揉了揉眼睛,像是自己看錯了一般。眼前明明就是四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會是紙人呢?
紫擎山似乎也是看出了李遇安對其的疑惑,輕輕拍了拍李遇安的肩膀,一道紫光隨即便鉆進了他的身體里。
一瞬間李遇安的眼睛也是變得通紫。
而他這時也是看清了那四個人,確實是一個個紙人,只不過它們的身上有一層黑色氣包裹著它們,而那顯然就是李遇安看不出的原因。
這也太牛了吧!
我要是能學(xué)會這個,那不得流弊壞了?
李遇安在心中嘀咕不斷,然后跟著紫擎山一起上了轎子。
剛坐上轎子,便傳來了一陣小小的失重感。
李遇安隨即撩起轎簾向外看去。
只見腳下風(fēng)景如同枯葉乘溪而下一般,輕慢柔和,讓人覺得舒適。比起剛才紫擎山那般的狂暴飛行。這倒是很讓李遇安覺得舒服。
這也是讓李遇安不忍把頭收回去,直直看著轎外風(fēng)景。
沒一會許州界最大的城市聊城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望著那占地規(guī)模,李遇安只覺得震驚的無話言語。
這只怕是幾個觀海城的規(guī)模吧。
而且從高空之下便可以看到,下面有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
由此可見,當(dāng)中是多么繁華。
并且他從下面可以看到城西側(cè)有許多花花綠綠的小點,在靠近黑點后。他們便一同消失在房屋之中。
這不免讓李遇安想到了青館二字。
而紫擎山也是不知為何,每次一有休息的時間,他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無限山河美,可惜他卻不看啊。
隨后紙人抬的轎子鉆進了厚厚的云層之中。李遇安用手伸出去,似乎想要把那如同棉花糖的云層握在手里。
可是隨著探出云層之后,李遇安的雙瞳卻是震驚的快要瞪出來一般。
聊城之中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山巒高樓,密林湖泊。
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竟然在聊城之中。
不時間甚至有幾只大仙鶴飛過。
微微鶴鳴之聲,宛如九天玄音一般。
慢慢的,李遇安也是察覺到紙人在緩緩下降著。
這一下,紫擎山也是睜開了眼睛。
“怎么樣,見你觀望許久,可是看出了點什么門道?”
紫擎山向著李遇安詢問道。
不過這一下也是把李遇安問懵了。他目光全看風(fēng)景去了,哪里還管那么多?
隨即也是紅著臉搖著頭。
紫擎山表情就像是知道李遇安會這樣回答,但還是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片地方便是我們的目的地,陰陽生死潭?!?p> “而在這里的陰陽家,講究的是天地萬物的均衡。用他們的話,那便是大勢大悟,所以他們會取陰陽,衡生死?!?p> “這里的布局你也應(yīng)該看過了,是以山巒高樓,密林湖泊為勢?!?p> “山巒高樓為死,密林湖泊為生。死也為陰,生而為陽?!?p> “總之說來說去,你就只需要記住一句話,那就是這里的人都喜歡講道理?!?p> “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說的都是一些屁話?!?p> 李遇安聽的仔細認真,卻不想紫擎山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這也是讓他對這個地方的崇拜之情降低了些許。
畢竟修建如此豪華,且以陰陽生死為道,那在李遇安眼里看起來,那就是逼格滿滿??墒亲锨嫔秸f了那么一句,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粥的感覺。
“紫老頭,你又在說我宗門壞話了?!?p> 紫擎山話音一落。
一道蒼老干啞的聲音,在轎子里如同3d立體環(huán)繞般響起。
紫擎山聽到聲音冷哼一聲,“什么叫說壞話?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陰陽生死潭在外面的風(fēng)評如何?!?p> “還用的著我說?”
紫擎山毫不客氣的回懟著。
那聲音隨即也是冷哼一聲。
隨著冷哼聲音,那由紙人抬的轎子瞬間便如同初晴見雪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身穿黑袍的白胡子老人也是出現(xiàn)在他們兩人眼前。
紫擎山看了黑袍老人一眼,兩人瞬間便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
對此李遇安有理由相信,要不是自己在這里,這兩位老人家估計得干上一架。
“這位小友是?”
隨著轎子的消失,黑袍白發(fā)老人似乎也是才注意到李遇安一般。
“這是我弟子?!?p> 紫擎山輕輕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倒是輪到黑袍老人震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