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一名重生者
天城治安所,審訊室內(nèi)。
一個專門審訊犯人的房間,兩個警察一身肅穆的坐在椅子上,他們的對面,則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看精神面貌,這個小伙一臉輕松,仿佛自己是來體驗生活一樣。
審訊室外的一間四十平方的監(jiān)控室里,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這些人中,有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有國內(nèi)知名的偵探,甚至于治安所的副所長,也站在了電腦前,看著小伙所在的實時監(jiān)控。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觀察在審訊室里的李沐,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還有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微表情。
李沐為什么會被這些頂級人物關(guān)注,那是因為他在上午的時候,做了個驚天大案。
他在天城公園,制造了一起爆炸案。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時候公園里里沒什么人,他好像也的避開了人流,爆炸除了造成一些經(jīng)濟損失外,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治安員也在第一時間趕赴現(xiàn)場,抓捕了等在那的他。
在爆炸之后的十分鐘內(nèi),比亞聯(lián)邦的各種門戶網(wǎng)站,頭版頭條都報道了這個消息。
對于他的行為動機,各個專家進行了激烈的爭辯,有的說他是反社會人格,有的說他是精神有問題。
但他這種找死的行為,無論他是什么原因,等待他的都是重啟人生。
而此時,雙手雙腳都被拷著的李沐,正無精打采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治安員。
這兩個治安員是這個治安所的精英,有著豐富的審訊經(jīng)驗,精通行為心理學(xué)等審訊相關(guān)的學(xué)科。
但面對眼前的李沐,他們倆是真的犯了難,在監(jiān)控視頻開啟前,能用的審訊招式都對他用過了。
但無論什么樣的方法,他都猶如一個死人一樣,一聲不吭,特別的硬氣。
眼看著這次審訊要無疾而終,年齡比較大的許建國有點氣急敗壞,他顧不得禮儀,拍著桌子朝李沐吼道:“說,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本就無能狂怒的他,這樣吼人也只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郁悶,但李沐聽到吼聲后,破天荒的抬起了頭。
目光直挺挺的看著審訊室里的一角——那里有個隱蔽的攝像頭。
李沐仿佛沒有看到許建國兩人,語氣冷淡的對著攝像頭說道:“為了引起你們的重視。”
聽到他的話,不僅許建國愣了,在監(jiān)控室的眾人也都是一愣,心里無一不在想著:這人是精神病?
但還不待許建國開口,李沐又開口說道:至于我為什么要引起你們的重視,這是絕密,你們沒有資格知道。
說完后,他輕嘆一口氣:“讓你們這能管事的人來和我談,要能直達天聽的那種?!?p> 這狂妄的話語,引的許建國嗤笑起來:“我就是這最大的,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
李沐也跟著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悲傷和憐憫。
許建國則一眼不眨的盯著李沐,畢竟從李沐進來后,這是第一次有神情波動,興許就能從里面看出點什么。
李沐笑完后,悲哀的看著許建國:“我不是在逗你,這是絕密,我需要和能直達天聽的人對話?!?p> 聽到李沐堅持要和能直達天聽的人對話,不僅審訊室的許建國愣了,連在監(jiān)控室觀察他的各個專業(yè)人員,都產(chǎn)生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內(nèi)容也無非是這人有病,想混淆視線之類的。
但其中還是有一個中年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審訊室里的李沐。
他十分好奇,都犯了這么大的案子,他到底圖什么。
從監(jiān)控上看,許建國還在運用各種審訊技巧和心理暗示進行審訊,但李沐在說了之前的話后,仿佛癡呆了一樣,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
監(jiān)控室里有領(lǐng)導(dǎo)在看著,許建國也是特別的著急,乃至于在急了的時候,他都讓助手關(guān)閉了攝像頭,動用了他拿手的疼痛審訊。
但李沐依舊任他擺布,哪怕許建國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李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天的時間就在許建國的各種審訊下結(jié)束,迎來換班的治安員繼續(xù)審訊后,許建國略有疲憊的走出了審訊室。
剛走出審訊室,他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人,看到來人是治安所的副所長,許建國立馬挺起了身姿,舉手敬禮:“所長!”
在發(fā)現(xiàn)許建國搞不定,同在監(jiān)控室的各個專家也分析不出李沐的作案動機。
耐心被一點點消耗殆盡的祁連山,在好奇心的驅(qū)動下從監(jiān)控室里走了出來。
他給許建國回了個禮后,明知故問的說道:“審訊的怎么樣?”
“這人嘴太硬,怎么都不開口,估計得用熬鷹的方法。”
熬鷹是什么意思,身為局長的祁連山自然知道,治安所里審訊效果最好的就是這一招,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撐得住三天以上。
點頭表示贊同后,他不經(jīng)意的問道:“他一直說要見直達天聽的人物,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許建國略微沉吟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我懷疑是為了混淆視聽?!?p> 他的話自有一番道理,畢竟他審訊犯人這么多年,像這類胡攪蠻纏的人,他見的太多了,所以對于李沐的要求,他根本沒當回事。
但是祁連山則不同,聽到李沐的話后,他沒有和周圍人一樣嗤笑,而是心里隱隱有種直覺。
這個人是真的有事情要匯報,如果見不到的話,事情會無法挽回。
揮手讓許建國去一邊休息后,他在許建國驚訝的目光中,擰開了審訊室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看到一個中年人進來,旁邊的治安員都沖他敬禮,李沐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他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來了。
祁連山禮貌性的回了禮后,坐在警員讓出來的椅子上,眼神和藹的對著李沐打招呼。
“你好,小伙子。聽說你要見重量級人物?”
雖然知道眼前的中年人是自己要等的人,但為了保險,李沐還是問起了他的職位。
“你是什么職位?抱歉,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的能量能不能直達天聽?!?p> 之前審訊的治安員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訓(xùn)斥李沐,但話還沒出口,就被祁連山制止了。
“我是這個治安所的副所長,這個職位在別的地方的話,也就是個芝麻官,但在一國首府,我多少還是有點能量,差不多能達天聽吧?!?p> 看著祁連山的自我調(diào)笑,李沐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能達天聽就好?!?p> 說完后,他的眼神瞅向了祁連山身邊的治安員,顯然是想讓他回避一下。
見此,祁連山微笑的沖著那個治安員擺手。
等人走后,祁連山一臉和善的看著李沐。
“好了,小伙子,無關(guān)人士都走了,你說吧,為什么要見我?!?p> 他還是沒說話,一直盯著審訊室里的攝像頭。
發(fā)覺李沐的意圖后,攝像頭那里突然傳出了聲音:“所長,這個不行,關(guān)了攝像頭后,萬一他暴起傷人的話,我們來不及制止?!?p>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但祁連山霸氣的拒絕了里面的擔(dān)憂:
“他手和腳都被鎖鏈拷著,中間還有個大欄桿,他過不來,你們把攝像頭關(guān)了?!?p> 看到攝像頭運行的燈光也滅了后,李沐松了一口氣,露出一付解脫的神情。
而祁連山,則眼神和藹的拿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后,隨和的問道:“現(xiàn)在沒有外人了,你說吧,為什么要見我。”
面對詢問,李沐整個人突然間變換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身子微微前傾,語氣鄭重:“我是一名重生者,我來自三年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