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給安排的客房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是卻打掃的很干凈,經(jīng)過一夜好眠,自律的炔德早早的起床,準(zhǔn)備出門活動活動筋骨。
隨手打發(fā)走了準(zhǔn)備伺候洗漱的侍女和門口待命的小廝,炔德背著手溜溜達(dá)達(dá)就出門了。
演武場是斗氣大陸各個家族都會準(zhǔn)備的建筑,平日里族人演練斗技,家族重要集會都會來這里。蕭家的演武場炔德早就知道位置,不用引路就能找到。
“嘖嘖,這蕭家能成為烏坦城三大家族之一果然不是沒道理的,一大早就來演武場演練,果然很刻苦,值得提倡?!?p> 炔德摸著自己修剪完后又頑強(qiáng)鉆出的胡茬,看著正在演武場上揮灑汗水的蕭家少女們心中贊嘆不已。
“哈哈,當(dāng)不得前輩夸獎,這些崽子還差得遠(yuǎn)呢,可不敢讓他們驕傲了?!?p> 一道豪邁的笑聲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正是聞訊匆匆趕來的蕭家族長蕭戰(zhàn)。
“適當(dāng)?shù)目洫勥€是應(yīng)該給的,也不能太過于苛責(zé)了。”
看著蕭戰(zhàn)那被奉承而欣喜的表情下透漏出的疲憊,炔德皺了皺眉頭,面露責(zé)怪道:“蕭族長怎么不多休息休息,這蕭家可還要靠著你來掌舵呢?!?p> 看來蕭炎他們那幫小子到底沒有平安見到今天的太陽,昨天一定被打到很晚。
炔德急著去看笑話,也沒心思和蕭戰(zhàn)在這寒暄,遂開口道:“身體還是要多多注意的,蕭族長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我這邊自己隨便走走就好,不用過多照顧了?!?p> “那就不打擾前輩了,蕭家正在為前輩建造新的別苑,暫時只能委屈前輩暫住客房,還請前輩勿怪。”
蕭戰(zhàn)見炔德不愿多談,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告了聲罪,扭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又回去了。
蕭戰(zhàn)做事還是很妥帖的,蕭家的護(hù)衛(wèi)他都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了,炔德的一頭短發(fā)極其獨(dú)特,十分便于辨認(rèn),因此他在蕭家的后院里走來走去,倒也沒發(fā)生什么不長眼的護(hù)衛(wèi)上前阻攔的事件。
炔德本身也是個極有分寸的人,那種靜悄悄的院子他是不會進(jìn)的,那些極有可能是蕭家女眷的院子。他專挑那些隱約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的院子鉆,昨天那幫小崽子都被揍的很慘,這會應(yīng)該都趴在床上養(yǎng)傷。
“這個院子的呻吟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進(jìn)去看看?!比驳轮苯油崎_院門走了進(jìn)去,悄悄的來到窗邊,翹腳往里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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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蕭寧,看來大長老對自己孫子出手還挺狠,這是一點(diǎn)情都沒留啊,打的蕭寧褲子都穿不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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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蕭克?這都睡得著,這孩子心還真大,難怪原著里蕭寧一支使他就敢找蕭炎麻煩,整個一鐵憨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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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炎果然皮糙肉厚,一天挨兩頓打都跟沒事人一樣,這表情怎么這么銷魂?哦,難怪,原來蕭薰兒也在。
“那個炔德也太可惡了些,居然拿蕭炎哥哥開涮,害的蕭炎哥哥又被蕭叔叔打成這樣副...噗嗤(*/ω\*)”
看著蕭炎趴在那直哼哼的樣子,蕭薰兒是又好氣又好笑。
“唉,前輩也太過分了,居然連老鄉(xiāng)都算計?!笔捬渍吭谀窍硎苤掁箖旱纳纤幏?wù),一臉憤憤的說道。
“咳咳!”
炔德在屋外大聲咳嗽了一聲,提醒屋里的兩人有人來了。
“你這話可就讓我太傷心了,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好,這是為了教你以后別太過于相信別人的話,這人與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多著呢,你這副樣子以后遲早會吃大虧的。”
炔德一臉的愉悅表情推門走進(jìn)屋內(nèi),說著說著到底還是沒憋住:“你這可倒好,不光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埋怨上我了,噗哈哈哈?!?p> “你說你對得起我么,???!”
說著炔德還一臉傷心的上前戳了戳蕭炎的傷口。
“哎呦喂!WOC!”
蕭炎疼的差點(diǎn)蹦起來,一口(高雅之言)脫口而出?!八粇,前輩,你想玩死我你就直說。”
“蕭炎哥哥!”一邊的蕭薰兒見到蕭炎扯動傷口不由擔(dān)心的叫出了聲。
“抱歉,剛剛沒注意,原來薰兒小姐也在,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小情侶親熱了?!?p> “前輩,薰兒是我妹妹!”
“哦,情妹妹?蕭炎,提醒你一下啊,你才14,人家比你還小一歲呢,有些事做了可是5年起步呦。”
炔德這一番嘴上沒個把門的話把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相視一眼,蕭薰兒更加羞惱,嬌嗔一聲,橫了炔德一眼,捂著臉直接跑走了。
“哎呀呀!這還害羞了啊。”
炔德目送著蕭薰兒離去,看著那道逐漸遠(yuǎn)去的窈窕身影,眼睛瞇了瞇,那聲感嘆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前輩,你把薰兒支走是找我有什么事?”
“沒啥啊,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小情侶親親我我。”炔德繼續(xù)不正經(jīng)。
“前輩!你剛剛看薰兒的眼神我都看到了,是薰兒出了什么問題你不方便讓她知道嗎?昨天晚上在宴會上那么多女的你都沒盯著看過?!?p> “也沒啥,就是這個蕭薰兒有點(diǎn)不簡單啊,剛剛她也是故意裝作害羞離開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想辦法調(diào)查我的身份吧,這可不好,得想法子治治。”
蕭炎一聽這話心中大急,他可是知道炔德的實(shí)力的,雖然知道蕭薰兒身份也不簡單,但是兩人真碰起來他敢肯定吃虧的一定是薰兒。
“前輩,我知道薰兒身份有隱秘,每次我詢問我父親時,他都是一副很忌憚的樣子,但是薰兒可是我最親的妹妹,前輩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放心,我還不至于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認(rèn)真,了不起去找他爹說說理?!?p> 蕭炎聞言不由松了口氣,還好,前輩答應(yīng)了不會對薰兒怎么樣,等等,她爹,前輩知道薰兒的身世?
“前輩,你知道薰兒的身世?”
看到蕭炎那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炔德感到一陣好笑,打趣道:
“怎么?打聽這個是要找人家提親?。磕悻F(xiàn)在還差了點(diǎn),雖然蕭薰兒她爹實(shí)力平平,在大陸上也就勉強(qiáng)排進(jìn)前五,但你現(xiàn)在這小身板就先不用想了?!?p> “前五!整個大陸排前五?那得是什么實(shí)力??!”
蕭炎現(xiàn)在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我干嘛要好奇這事。
“也就斗圣,九星,巔峰而已?!?p> “九星斗圣?還是巔峰!”
蕭炎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震驚,好家伙,雖然知道薰兒家世不簡單,但想不到她的出身居然這么可怕,簡直就是恐怖如斯啊。
此等大秘,就連縮在戒指里的藥老都忍不住鉆了出來。
“九星斗圣巔峰?敢問前輩這蕭薰兒是出自哪一家的千金?”
“古族?!?p> 藥老不禁松了口氣,古族還好,這要是魂族他就要收拾收拾趕緊跑路了。
“古族是哪里的家族,很出名嗎?難道老師聽說過?”
“古族啊,這是個很久遠(yuǎn)的名字了?!彼幚弦荒樋酀?,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充滿了懷念,好似回到了久遠(yuǎn)的過去,長嘆了一聲繼續(xù)說道。
“每有一位強(qiáng)者突破斗帝之境之時,都會通過血脈牽引共鳴,激發(fā)一種血脈之力,直接提高帝者血親們的斗氣修為,哪怕是隨著一代代的傳承,血脈之力逐漸消退,也能幫助后人極速突破,極大的提高修煉速度,呵,哪怕是你之前的修煉天賦,和他們比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p> “斗氣大陸歷史悠久,總共誕生了多少位斗帝已經(jīng)無從考證了,也不知有多少斗帝家族傳承日久血脈枯竭最后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里。現(xiàn)在這世上尚有七個斗帝血脈家族存世,魂、古、雷、炎、石、靈、藥,這七個家族極少出世,只在自家的洞天世界里笑看世間紛爭,是以世間極少有人了解?!?p> “你老師我就是出身藥族,可哪怕是我這個被逐出藥族的廢人都能在大陸上闖出諾大的名聲,摘得第一煉藥師的榮譽(yù),斗帝家族的可怕小炎子你可了解了?前輩既然說這個‘蕭’薰兒出自古族,父親又是九星斗圣巔峰,那他應(yīng)該就是古族族長的千金了吧??墒乔拜叄@古族族長既然已經(jīng)臻至九星斗圣巔峰,在這萬年不見斗帝的時代應(yīng)該是巔峰強(qiáng)者了吧?怎么才勉強(qiáng)前五啊?”
“事實(shí)就是如此啊,我給你數(shù)數(shù)啊,首先是魂天帝,真要以命相搏,古元還真不是他對手,還有太虛古龍族老龍皇燭坤,哪怕是相同境界,魔獸比人強(qiáng)正常吧?再加上雛丹和那棵菩提古樹,古元可不就是排第五么?!?p> “我滴個乖乖,聽到了不得大秘密了,我出門不會被滅口吧?原來斗氣大陸這么廣大,要是我有一天也能成了斗帝那我們蕭家豈不是要一飛沖天了,那該多美啊?!笔捬讖埓罅搜劬?,嘴巴張的能塞進(jìn)去一個燈泡了,禁不住YY道。
“哼,想的倒挺美,你先成為斗者再說吧?!彼幚险{(diào)侃似的笑了笑,忍不住打擊道。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要實(shí)現(xiàn)了呢?不過蕭炎你眼光還是不夠長遠(yuǎn)啊,總是盯著斗氣大陸這一畝三分地可不行,外面的世界更廣大,更精彩,你就不想去看看?”
炔德對此倒是很支持,做人么,夢想還是要有的,不然那和咸魚還有什么區(qū)別呀。
“哎,不對啊,既然薰兒家族這么厲害,那來我這小小的蕭家是要做什么?難道我蕭家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藥塵捻了捻胡須,暗暗思索,好似想到了什么,驚駭?shù)目戳丝词捬祝闹蟹浩鹆梭@濤駭浪:“其實(shí)帝族原來有八個家,合稱遠(yuǎn)古八族,不過其中一族聽說是斗帝血脈枯竭,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p> “難道說那一族是...”
“不錯,正是蕭族,想來就是你蕭家前身了?!?p> “可既然我蕭家已經(jīng)沒落,又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斗帝家族來覬覦的?”
“這我卻是不知,想來定是什么驚天之秘吧。”
說著兩人齊齊把目光轉(zhuǎn)向炔德,前輩神通廣大,想來一定知道其中的隱秘吧。
炔德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啥玩意都敢往外叻叻:“還能有啥,值得帝族謀劃的只能是成帝的秘密唄,古族把薰兒那丫頭安排到蕭家,是為了謀劃陀舍古帝玉?!?p> “陀舍古帝玉?那是什么?”蕭炎疑惑的問道。
“陀舍古帝玉是陀舍古帝所留,陀舍古帝是這片大陸上最后一位斗帝,據(jù)說陀舍古帝留下的洞府里有成帝的機(jī)緣,這古帝玉正是打開陀舍古帝洞府的鑰匙?!?p> “什么?竟然事關(guān)斗帝洞府?”蕭炎面露震驚。
藥塵也是一臉見了親爹的表情,一副要提桶跑路的樣子,“前輩,我這小身板可禁不起這般折騰,咱們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后會無期,蕭炎,一會找個風(fēng)水寶地把我的戒指埋了吧?!?p> “哈哈哈!”
劇透的感覺還真是挺舒爽的,難怪那些劇透、直播、問答文能引起跟風(fēng)潮流,看著原著人物這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還真是有意思。
“怎么,是不是希望破滅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妹妹居然是別人派來的間諜,嘿嘿,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一臉惡趣味調(diào)侃著蕭炎的炔德眉頭突然微微一皺,“等等,有人在念我的名字?!?p> 玄鏡術(shù)!
一道淡藍(lán)色的影像在炔德雙手間展開,影像中的畫面纖毫畢現(xiàn)如在眼前,連聲音都清晰可聞,一臉嘚瑟的對著藥老和蕭炎挑了挑眉,一副‘怎么樣,厲害吧’的賣弄表情,人前顯圣裝逼誰又能不愛呢。
蕭炎和藥老也一臉好奇的湊近觀看,只見在蕭家后山一處偏僻的懸崖邊上,身著一身淡青衣裙的少女優(yōu)雅而立?!傲枥?,那個炔德的身份來歷查清楚了嗎?”
隨著少女的音落,一道身著詭異黑袍的蒼老身影自少女身后的陰影里浮現(xiàn),恭敬的望著那背對著他的少女,單膝跪地,恭聲道:“回小姐,查無此人,整個加瑪?shù)蹏疾椴坏剿膩須v,甚至連他來蕭家的路線都查不出?!?p> “繼續(xù)查,哪怕他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也要差個水落石出?!?p> “小姐,這人疑似斗宗強(qiáng)者,為保大事不失,這事是否要回稟族里,再者下屬未必能護(hù)得小姐周全?!?p> 清雅少女思慮半晌,淡淡的開口道:“不必了,我自會見機(jī)行事?!?p> 說著,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清冷的臉蛋上浮現(xiàn)些許柔和的微笑:“說來我還要謝謝他,要不是他我的蕭炎哥哥天賦也不會回歸。”
“下去吧,你不要多事。”
“是”
一陣詭異的黑煙閃過,黑袍老者又緩緩沉入陰影消失不見。
見老者身形消失,少女又恢復(fù)了冷淡,滿臉寒霜的道:“希望你不要對蕭炎哥哥不利,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