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魚站定,回頭,身后跟著的人,面色一緊,快步向前,越高沐魚,向礦洞深處繼續(xù)趕進。
于是沐魚便沿路返回,只不過數(shù)息時間,又是數(shù)人跟了上來,而往后,還有更多人在跟著,足足十五六人。
沐魚停下,這些人索性也不走了,也都停下,其中幾人無奈的笑了笑。
“給你們個機會,一刻鐘以內(nèi),找到你們自己的挖礦點,否則,后果自負?!便弭~冷冷說道,而后靠在礦道邊上,盤膝坐下。
一行十幾人,皆依靠在礦道邊上,就這么看著沐魚。
時間在流逝,甚至有幾個人無聊的靠在墻上,快要睡著了。
一刻鐘很快就到了,沐魚睜開眼,起身,背起背簍,右手拿著斬龍槍,返身向礦洞深處繼續(xù)走。
終于,在一個岔道處,折身進入旁邊的礦洞內(nèi)。
斬龍槍剛剛提起來,準備對墻上削去,一個礦奴就嬉笑著走了過來,提著十字鎬。
“小子,這里是我的……”
話還未說完,只見沐魚飛速轉(zhuǎn)身,雙手持著斬龍槍橫身一劃!
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那人雙手緊緊捂著脖子,滿臉痛苦,眼珠都欲鼓出來了。
殷紅的血液從手指縫里流淌出來。
下一刻,沐魚一閃身,奪門而出,將那跟著進入礦洞的數(shù)人堵在礦洞內(nèi),手中斬龍槍散發(fā)著寒芒。
“噗通——”男子的身體倒下,所有礦奴的面色大變,“殺人了,殺人了!”
洞口之外的人,紛紛逃竄離去,但礦洞中的那些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驚恐行大喊,可正欲奪門而走,卻見沐魚已經(jīng)堵住了礦洞。
“你……你想干什么?”
“小子,你敢殺人,你完了!”
“小子,讓開,否則……否則后果自負。”
一個個人色厲內(nèi)荏的叫罵著,但沐魚不為所動,斬龍槍上寒芒依舊散發(fā)著。
終于,那幾個人吞了吞口水,靜了下來。
“叫夠了?”沐魚冷笑,“給你們個機會,一個個來,說吧,你們都是誰的手下?李秋雨?還是張子闌?”
看著沐魚臉上陰寒的表情,眾人不寒而栗,但皆是搖頭,沒有一個人吐露出來。
“好,很好!”沐魚點著頭,向著礦洞內(nèi)走了幾步,眾人皆是忌憚的向后退去。
但下一刻,沐魚忽然動了,一縷太清寶氣瞬間爆發(fā),沐魚如同閃電一般,瞬息而至,斬龍槍輕輕劃過。
“噗通!”
又一具尸體倒下。
“啊!瘋子,你個瘋子!”
“你怎么敢殺人?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被懲戒的?!?p> 其中一名礦奴,歇斯底里的吼著,他們懼了,他們只是普通礦奴,又沒有人是修士,哪里是沐魚的對手,在接連被殺死兩人之后,光是沐魚的氣勢,就已經(jīng)將他們震懾住。
“再問一遍,你們是哪個的人?”沐魚面露兇光,加上靈威震懾之下,頓時讓其中一些人崩潰。
“別別別……別殺我,我說——”一人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舉著雙手,一股刺激氣味頓時彌漫在小小的礦洞之中,他嘶啞的說道:“我是于鎮(zhèn)的人?!?p> “我也說,我是普修田的人。”
“不要殺我,我只是奉命行事?!?p> “我們沒辦法,不來,他們就強收我們這個月所有的收獲。沒有收獲,我們會被送入必死營的。”
“于鎮(zhèn)?普修田?這些又是什么人?”沐魚手中的斬龍槍垂下,疑惑的看向剩余站著的人。
“于鎮(zhèn)是李秋雨的手下打手,普修田是張子闌的人,四大鎮(zhèn)場弟子里,除了姜龍,其余三人都有一到三個打手,負責給他們管理礦場的生意?!庇忠蝗斯蛳?,接連著剩下幾人都跪了下來。
“李秋雨有三個人,分別坐鎮(zhèn)第一礦道的三號、七號、八號分礦洞。
張子闌有兩個,分別坐鎮(zhèn)第二礦道的二號、七號礦洞?!?p> 兩大主礦道之中,都有不少最新發(fā)現(xiàn)的蘊含著大量礦石的聚集地,這些地方,就被四大鎮(zhèn)場弟子和王管事分別占據(jù)。
而姜龍,則是沉溺于煉器,占據(jù)了其中一個最大的礦洞之后,就沒有去占有其他礦洞,其他三人雖然也覬覦他的礦洞,但都不想在這里制造過多沖突,所以就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平衡。
而如今沐魚的出現(xiàn),以第一天下礦就有極為豐厚的收入激起了他們的貪婪,同時也打破了幾人之間所謂的“平衡”,讓姜龍有機會獲得更多的資源。
于是,李秋雨和張子闌這才讓手下對沐魚出手。
但在他們得到的消息中,沐魚只是個靈宮境修士,哪怕是三人的手下,都是命士初期以上的修為,自然不把沐魚放在眼里,決定以這種辦法惡心沐魚。
而沐魚一旦無法完成任務達到一定時間,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被編入必死營。
以如此手段,達到逼迫沐魚改弦易轍的目的。
但顯然,他們低估了沐魚的實力,也低估了沐魚的果決狠辣。
沐魚向來就不是什么婦人之仁的人,要知道當初柳乘風但凡與人發(fā)生沖突,他都是下第一手黑手的人,敲悶棍,拍板磚,鞭炮炸塞入某些人褲襠都干過的狠角色。
果決得讓鳳陽城的紈绔們都心驚,哪怕修為比沐魚高的,都挨過沐魚的教育,這些普通礦工,算得了什么。
“很好,你們滾吧!”沐魚一腳踢在地面上的尸體的后背上,“??!”
只見“尸體”慘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那本來因為得意活命的眾人在欣喜若狂之中,再度被兩個跳起來的尸體嚇到了。
“啊!詐尸了——”
沐魚轉(zhuǎn)身,離開礦洞,“于鎮(zhèn)?普修田?那就從你們開始?!?p> 他沒有殺人,剛剛進入礦場,自然唄提醒過,不能殺人。
殺一個人,那就要負擔這個人的工作量之外,還要被杖刑。
沐魚可不想因為這幾個普通人就白白挨一頓打了。
他只是以靈氣刺激那二人的竅穴,讓二人昏死過去,至于脖子上的劃痕,那是真的,但并未深入,只是劃破了表皮而已,傷害不大。
“呵,這生意,果然不好做??!”沐魚苦笑著,忽然一拍腦袋,“挨,忘了問于鎮(zhèn)和普修田二人在哪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