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夫人窗外的月,缺了一塊。
自戚夫人去世,她便重拾自己,成為了皇帝身邊最得寵的那個,雖容顏不再,卻是他離不開的那個得力人,雖不能參與朝政,卻又獨特的方式讓皇上對她缺她不可。
“你說,這位子朕給了溫皖如何?”皇上筆一頓,這皇位后選之人久久未定,今日突發(fā)奇想。
“溫皖不是最好人選,皇上可否另選他人?”花夫人倒了一杯水,遞上。
“別人上趕著,你倒好!哼~”皇上將杯子放下,捏著胡子,不知說什么好。
月色朦朧
桂花下的窗口趴著一個人兒,不時地嘆著氣,時不時瞅著那個認真的男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認真。
被記掛著的男子,筆下認真的記錄著,這些日子的一點一滴。
被看的有些發(fā)麻,男子將筆一擱,“澄兒,在想什么?”
“我在想,有一個傻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星澄嘟著嘴。
溫皖怎么會想不通他在說什么,這是在反著罵他,為了她,毀可好前程,“有你,才有家?!?p> 不知是誰認出了星澄是叛國大臣的女兒,便日日有人在門口扔菜葉子,卻又畏怯是王爺府,偷偷摸摸的扔,等聽到聲響,人已經(jīng)走遠。
而星澄出入王府,也會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甚至不賣貨。
只得深居簡出,這斤半年了,呆在院里沒出去。
雖下人們嘴上不說,那眼里充滿了諷刺。
“夫人,別信外面的留言?!敝挥行≡撇恍?,還反著安慰星澄。
星澄知道,她是!
“是我給他惹麻煩了?!?p> 剛回來的溫皖站在門口,原以為自己能保護她,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做不了。
“阿澄?!?p> 月容拎著手上的小玩意,敲了敲門。
溫皖皺著眉頭,這家伙跟著來,嘴上來拜訪他,卻借著由頭接近自己夫人,還說,能讓夫人開心,真是沒來由的不開心!
“阿容!”星澄驚訝的看著出現(xiàn)的月容。
時間過得很快
朝中傳出了潛入我國的敵國奸細全被抓,月祁王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星澄手上拿著一封密詔,和一封家書。
是家父尹中添。
吾兒尹澄,為父不知這封信你能不能看得到,但還是想寫一封給你,當(dāng)你拿到的時候,為父已經(jīng)入了土。
請你不要怨恨你月祁叔父,國仇家恨,總要有人犧牲,是爹的主意,只有這樣,才能粉碎那些想要害我國的敵人的奸計。
爹托了你月祁叔父好生照看你,如果他待你不好,爹做鬼回來找他,給你出氣!
對了,你娘和花夫人是好姐妹,從小就給你們定了娃娃親,要是不喜歡,那就拒絕!不丟臉,我女兒的幸福最重要!
還有,女兒,爹沒啥好留給你的,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做人,做自己就好!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你永遠是爹的好女兒
記住,爹爹一身正氣,永不做他人國魂!
尹中添絕筆
淚沾濕了信紙
月容站在星澄的身旁,伸手想要將她拉進懷里安慰,看了看樹后的溫皖,忍了下來,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
“阿容,你一定忍了很久。”
沒想到星澄第一句話是這個,月容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
“阿容,你原來叫溫容,你們因為這件事,所以連帶著名也不要了吧?!毙浅窝柿搜士谒?,“小時候,我聽見他們叫你溫容而你卻說,你不姓溫,我怕你難過,問了很多人,才問到,他們說你,月祁王爺上奏,退出王朝,改姓母姓月,我不懂,現(xiàn)在我大概明白了?!?p> 國家為大,為國,如果要做臥底,改姓,可以不辱了這個姓,那就改姓,這樣心安,“你很累吧?!?p> “尹家背負了罵名十年,你也很累吧?!痹氯莘磫?。
星澄搖了搖頭,“謝謝你,一直護著我。”望著那座山的方向,“他們對我很好?!?p> “對了,敵人未除,有些事情不要聲張?!痹氯菘戳丝葱浅问掷锏男?,余光瞄向樹后,便預(yù)離開,但忍不住說了句:“他對你不好的話,我永遠是你的后盾?!?p>